马上是北方小年,当我们安享祥和的喜悦时,必须要感谢戍守边疆的军人。这是一个绵延了几千年的永恒话题,也是我国边塞、军旅诗歌的重要内容。本期肚松咪酒,就跟大家分享一首北宋宰相韩琦的边塞酒诗。它创作于韩琦担任并州知州时,也就是今天的太原。因为在北宋时期,太原与辽国接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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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松咪酒 | 小年说太平,致敬戍边子弟兵

绝塞风霜正树威,不知韶律起从微。

十千酒且迎春酌,五九寒须半腊归。

破屐好山连日上,费诗娇雪著人飞。

属封所过皆蒙惠,民吏应如挟纩衣。

开篇第一句,绝塞风霜正树威,粗线条勾勒出一副,北部边塞的寒冬景象,如在眼前。韶律,在这里代指春暖花开的季节。我国古代的节令,总是充满了诗情画意,不仅不同的月令,对应有不同的花草、颜色,顺时养生的习俗,还把十二个月令,对应为十二种不同的音律。“韶律应三阳”,其中韶律代表了四季阴阳变化之中,阳气上升的阶段,用在此处的寓意就是,虽然天寒地冻、寒风凛冽,但春天也在悄悄临近。

十千酒且迎春酌,五九寒须半腊归。

十千酒,这是一个大家很熟悉的典故,出自李白《将进酒》的“斗酒十千恣欢虐”。五九寒天,正逢北方小年,诗人与同僚们一起饮酒,谈论着春节将至,期盼着春暖花开。

破屐好山连日上,费诗娇雪著人飞。

这两句是诗人自嘲,穿着破旧的鞋子登高赋诗,纷飞的大雪很解风情地围着人飞转,以示苦中作乐。

属封所过皆蒙惠,民吏应如挟纩衣。

最后一句,则是表示皇恩浩荡,边疆的百姓和官吏,和守边将士同仇敌忾,家国一体。

说起韩琦,可能大家不太熟悉,但他在北宋时期,却是一位响当当的政治家、军事家,而且备受北宋文人的尊崇。仅在《古文观止》中,就有两篇文章,与韩琦直接相关。一篇是欧阳修的《相州昼锦堂记》,称赞韩琦是“措天下于泰山之安,可谓社稷之臣”;另一篇是苏辙的《上枢密韩太尉书》,称赞韩琦“才略冠天下”,“入则周公、召公,出则方叔、召虎”,也就是出将入相的意思。而事实上,韩琦的一生,确实担得起“出将入相”这四个字。

因为韩琦是北宋少有的、文韬武略兼备的一代名臣,曾与范仲淹一起镇守西北、抵御西夏。虽然他的诗,跟范仲淹的“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比起来,在才情上稍逊一筹。但在军事上,他俩却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后来又一起回到朝廷,发动庆历新政,又是铁磁的政治盟友。庆历新政失败以后,韩琦又多次经略地方,主要在郓州、真定、定州、并州、相州一代做官,也就是今天的山东、河北、山西一代。而这首诗,就是写于韩琦抚治北疆十年的后期,任并州知州时所作。当时他不仅收回了辽国冒占的领土,还发展了边疆的经济,因此苏辙在《上枢密韩太尉书》中称赞他,“天下之所恃以无忧,四夷之所惮以不敢发”,这个评价是名副其实的。

所以他不同于一般的、多描写沙场血气和将士之苦的边塞诗人,而是从安邦定国的将帅视角,去描述边塞的风貌。

这首北方小年时写的边塞诗,真实再现了北宋边塞的历史风貌。抚今追昔,我们安居乐业的幸福生活,离不开戍守边疆的子弟兵们。北方小年,向你们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