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脆皮。
最近看到一个社会新闻，感到深深的无力和窒息。
善良总是会限制人们的想象力。
事件始于去年8月。
湖北荆州，11岁的男孩将邻居家年仅4岁半的女童，扔进粪缸，残忍杀害。
案件的每一个细节，都让人战栗。
当天，男孩小东（化名）哄骗女童小泡（化名）说，要带她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天真烂漫的小泡就这样跟着他去了离家不远处的菜园。
没想到，一进入荒凉的菜园，刚刚还温和有礼的小东就一下变了脸。
他从背后，死死地掐住了小泡的脖子。
他下的是死手。
不一会，女孩就被掐得陷入昏迷。
但小东却没有就这样放过她。
随后，他将还一息尚存的女孩，按进了菜园里的一处粪缸里。
最后用菜园里的转头和木块，把粪缸盖上，不让人发现。
从进门到杀人，整个过程只有14分钟。
做完这一切后，残忍的恶魔若无其事、一路蹦跳着出了门。
仿佛刚刚只是和妹妹玩了一场捉迷藏的游戏。
可怜的小泡，就这样被埋在一堆粪渣中，被活活憋死。
等到家人找到的时候，已经为时晚矣。
如此惨无人道的作案手法，谁能想到竟是出自一个只有11岁的孩子之手？
2
更让人震惊的，是小东在案发后的从容态度。
在家人寻找女孩的过程中，小东曾两次和他们打过照面。
不仅没有丝毫的心虚和逃避，他还淡定地撒谎将大人和警察引去了别的方向。
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
若不是附近的监控，正好拍到了他将女孩带入菜园的画面。
所有人还不知道要被他蒙骗多久。
而即便是面对4个警察的问话，他看起来也是一点事也没有。
老练得“像30多岁”。
真是细思极恐啊。
心肠之歹毒，心思之缜密，都让人毛骨悚然。
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对孩子两个字的认知。
这哪里是孩子，这明明就是披着孩子皮的恶魔。
作为父母，我真的不敢想，要是我的孩子身边有这样的人，会是多么恐怖。
然而，就在前几天，这起案件的后续终于来了。
却让网友难以接受。
因为事发时男孩未满12周岁。
按照刑法规定属于无刑事责任能力，警方最终以撤案处理。
如今，男孩正在专业机构接受心理矫正。
多么讽刺。
只是因为年龄太小，凶手就能全身而退。
回来还可以正常上学。
而受害者的父亲，至今无法释怀。
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从粪缸里扒砖挖出女儿的过程，挥散不掉。
整个家庭都陷入了永久的黑暗。
有些孩子是孩子，但有些孩子和禽兽无异。
年龄，从来就不是为恶行开脱的借口。
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偏见，就是他还只是个孩子。
3
这些年，我们见过了太多恶童。
大连杀害11岁女童的13岁男孩。
郴州将3岁男孩推下17楼的8岁男童。
这些孩子，除了手段尤其残忍，胆量尤其骇人，还有一个共同之处。
那就是他们都展现出了和自己年龄不匹配的缜密与成熟。
大连男孩在杀人后，和同学聊天时还在扮演“受害者”。
“警察为什么会怀疑我，我还只是个孩子啊！”
他比谁都清楚孩子这个身份会给自己带来多么大的便利。
郴州男孩，不仅编造出了滴水不漏的伪证。
甚至还懂得在事后，悄悄回到案发现场制作为自己开脱的证物。
还有这起案件中一直在从容不迫地误导警察的小东。
我们不得不认清一个反直觉的常识：
不是所有孩子都是天真无邪的，他们心中或许埋藏着比大人更深的恶。
在大人眼里，小孩子都是简单的，一眼就能看穿。
但有时，越是表面乖的孩子，越是诡计多端。
成年人的善是复杂的善，可孩子的恶却是纯粹的恶。
小孩和大人不同。
他们缺乏社会经验，不了解他人的痛苦，反而做起坏事来会更加肆无忌惮。
没有是非观的孩子，比野兽更加恐怖。
他们就像是埋在我们身边的一颗不定时炸弹。
一旦心中的恶意不加约束，就有随时引爆的风险。
对他们的纵容，对受害者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残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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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说：“他们毕竟这么小，人生还长，难道不应该有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当然，无论是孩子，还是成人。
在人生的岔路口上做出了错误的选择，不难理解。
都需要给个深刻反省，从头再来的机会。
但问题在于，当犯罪的成本变低，当年龄能够成为挡箭牌为他们轻易取得原谅。
这些做错了事的孩子，真的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吗？
浙江省未成年犯管教所曾统计过一组数据。
初次犯罪年龄少于11岁的，再犯率为65%。
12—15岁的未成年人，再犯率为54%。
这些看起来十分惊人的数据，并非是空洞的数字。
落到一个个家庭上，就是支离破碎，家破人亡的悲剧。
活生生的案例，我们见过。
广西的韦某，在13岁那年杀害了同村的一名4岁男童。
一年后，他再次划伤一个6岁女童。
一次次的机会，非但没让他痛改前非，反而最后还是捅出了更大的篓子。
19岁那年，他杀害一名11岁的女童。
这次，他终于能把牢底坐穿。
可那三条无辜的人命呢？
他们也是孩子啊。
机会难得，却不是所有人都懂得珍惜。
对于天生的坏种来说，大人的仁慈，只会让他们失去最起码的敬畏之心。
所以，这些年，不断有媒体和法律从业者提出建议。
可以借鉴国际法中的恶意补足年龄原则。
简单来说就是，对原则上被推定为不具备刑事责任能力的未成年人。
如果有充足证据能够证明其在实施犯罪时具有恶意。
那么仍然可以对其追究刑事责任。
作为成年人，我们有保护孩子，帮助他们纠错的责任。
但我们更希望，能被保护的，是值得保护的孩子。
而不是披着人皮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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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两年，我们国家为了完善未成年人犯罪有关的法律，做出了很多努力。
比如，将刑事责任年龄，从14周岁下调到12周岁。
但法律毕竟是为了维护整个社会的秩序而设立。
不可能具体到某一个人。
恶童的消失，不能完全仰仗于法律的约束。
在法律之前，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解药，是父母。
而很多人也忽视了，太多悲剧的发生，是因为父母的缺席。
恶童都是怎么产生的？
加害人，真的只是这些孩子吗？
江苏曾发生过一起15岁少年奸杀7岁女童的案件。
案件审理时，当凶手的父亲被问到教育孩子有关的问题时。
他竟然说：我没文化，不管孩子，都是他妈管。
显然，他不教育的孩子，最终有社会来替他教育。
李玫瑾教授曾说过：
“人的问题都是在幼年，幼年的问题在家庭，家庭的问题就在家长。”
那些“与我无关”的不负责任。
那些视而不见的冷漠无视。
最终都会堆积成孩子心上的一座座大山。
在他面临善恶之选的时候，轰然倒塌，走向既定的悲剧。
一个孩子，天生性善还是性恶，没有确定答案。
但我们能够确定的是，每个刚降临到世界上的孩子，都是没有善恶之分的。
他就像是一个寻找墙面的盲人。
需要我们带着它不断地前进和尝试，才能发现边界在哪里。
就如托尔斯泰说的那样。
千分之九百九十九的教育，都要归结到榜样上。
正人先正身，教人先育己。
一个家庭最珍贵的财富，不是金钱。
而是能养出一个宽厚善良的孩子。
我们的孩子，可以不优秀，甚至是普通，但绝不能恶毒。
本文部分参考资料：
面对面对话“未满12岁男孩杀害4岁女童”父亲：妻子已在上海找到新工作，希望开始新生活，新民周刊
湖北4岁女童疑遭未满12岁男孩杀害，家属：“这男孩太平静了”，案发后不止一次撒谎，津云新闻
大家好，我是脆皮，一枚新晋奶爸，创业公司高管。去过很多城市，也曾在路边练摊。现在只想和你说最真的话，持续成长，不断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