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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来聊一个十分诡异的山难事件——沙塔耶娃团队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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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幅当时搜救队拍摄的照片,他们在距离顶峰184米-54米的区域内发现了8名遇难者。

像是被什么东西推下了山,从上到下,一字排开。

当时并没有发生雪崩,团队在遇难过程中也没有失联。

她们一直和大本营保持着无线电通讯。

但她们通讯中描述的情况,却和救援队发现她们时看到的情况完全不同。

山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故事被尘封了49年,直到2023年底,又有网友从中挖出了一些可怕的细节……

1974年·帕米尔高原

时间回到1974年7月,苏联体育硕士——沙塔耶娃,率领着登山一支全女性登山队,来到了列宁峰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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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这里正在举行一场国际性的登山大会。

正如这段纪录片里展现的一样,列宁峰的登山大本营里却挤满了来自美、日、英、法等十个国家的登山队,而这当中,最耀眼的团队,就是沙塔耶娃的女子登山队。

因为,当时虽然已经有零星的女性加入到登山运动。

但大多数男人们却依旧认为——7000米以上的人类禁区这绝不是女人的厨房。

然而,苏联女性,代表着那个时代的最强音。

她们早已经和男人一样,成为工人,成为战士,成为科学家、飞行员,甚至是宇航员。

所以,在登山领域,沙塔耶娃的女子登山队,也即将用实力证明 ——哪怕是7000米以上的人类禁区,男女同样平等。

当时,苏联境内一共有四座7000米以上的山峰,分别是:

7495米的共产主义峰;

7439米的胜利峰;

7134米的列宁峰;

以及7105米的科尔珍涅夫斯卡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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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如果完成了对这四座山峰的征服,那么苏联体育委员会,都将授予他雪豹勋章。

当时,还没有任何女性团体获此殊荣。

而沙塔耶娃在1971年,跟着男队成功登顶共产主义峰后,就萌生了这样一个女子雪豹的想法。

她要率领一支全女性团队,征服四大峰。

果然,1972年,耶娃率队完成了对科尔珍涅夫斯卡娅峰的征服。

1973年,又率队挑战了高加索山脉中的传奇双峰——乌什巴(Mount Ushaba)。

这次她们不仅登顶乌什巴,还用更加高难度的穿越方式证明了女性登山家的实力。

登顶和穿越的区别在于,登顶时有些装备可以放在山腰,轻装登顶后,下撤时再带走装备。 而穿越就必须背上所有的装备登顶,然后再继续行军。

所以,穿越乌什巴,这就是耶娃团队的实力。

当她们出现在列宁峰大本营时,苏联女性似乎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接着耶娃又宣布,团队将穿越列宁峰。

她们会首先从东坡登顶,然后再沿着西坡下山,下山途中,再登顶另一座海拔6148米的R峰。

最后,团队从R峰回到一号营,整个行程大约耗时12天。 预计有两天一夜在7000米以上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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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当时是夏天,山上的气温尚有零度左右。

同时,列宁峰也确实是四大峰中最容易攀登的一座,45年来,还从未有人在列宁峰遇难。

但穿越列宁峰,在山顶渡过两天一夜?

如此高难度的线路公布以后,还是有人提醒她们,列宁峰在当地宗教中,被叫做可怕的风神(Jel-Aidar),请她们务必关注天气。

而耶娃则回答说,我们会成功的,苏联女性非常坚强,我们一起努力。

就这样,7月30日,团队出发,有人说,镜头里的这一段,就是她们的身影……

我们对线路有些失望……

8月2日,大本营收到了耶娃团队的无线电消息。

耶娃说,我们距离山脊还有大约一个小时的路程,一切都很好,天气很好,风很温和。 每个人都觉得这条路很容易。

就这些吧,一切都很好,我们甚至对路线感到失望。

然而,同样处于这条攀登线路上的好几支男性团队却报告了不那么乐观的情况。

其中,一名队员向大本营建议,让耶娃团队稍等一下,双方一起攻顶,或许能互相搭把手。

但耶娃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说,如果有任何男性的协助,这都会贬损她们此次穿越的意义。

为了摆脱这支男性尾巴,耶娃宣布8月3日,休整一天,她们在远离传统一号营的地方,扎下了自己的一号营……

8月3日,耶娃又向大本营说,我们计划次日登顶。

大本营回复,天气预报是积极的,女士们加油。

但似乎,山峰突然开始拒绝耶娃团队的靠近。

就在8月4日,耶娃团队开始攻顶后不久,她们身后的一支美国团队就报告说,天空多云,山上雪很大,我们在前往三号营的过程中有些迷路,能见度很低。

下午5点,大本营的无线电里也传来了耶娃的声音,她说,天气越来越糟,雪很大。

这下好了——雪会盖住脚印,这样就不会有人说我们是跟着男人的脚印爬上了山……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大本营收到一条来自奥什市的气象预警——即将有一场大风暴袭击,请务必让所有登山者警戒,并尽可能降低到6500米以下的高度。

然而,当大本营广播时,却始终没有收到耶娃团队的答复……

可能是正在攀登吧。

大本营仅仅从另一个团队口中得知情况,他们看到女士们在距离山顶大约120米的地方排成一排……

万山之结

列宁峰地处于中亚帕米尔高原的西部。

苏联科学家把这里叫做万山之结。

认为它是五条山脉的碰撞点,像一堵屏风拔地而起。

然后,由地球自转所引起的盛行西风带(Westerlies), 会在狂奔掠过整个北半球后,一头撞上帕米尔。

所以,这里的山峰往往被低估难度,就在耶娃团队宣布穿越列宁峰之前。

甚至还有瑞士团队声称,孩子们应该来这里滑雪。

没错,如果不遭遇狂风,帕米尔是一片安详的高原。 盛行西风带,为这里带来充足的水分,在高原上制造出一片片神奇的高山牧场。

那些在古代穿行帕米尔的商人与和尚们,因此把这里叫做——葱岭。

但同时,他们也知道,葱岭-帕米尔一体两面,说变就变,就像山那边的波斯人传说的一样。 帕米尔在他们的语言中,是世界屋脊的意思。

列宁峰那一带,更是他们拜火教中风神——维斯帕卡(Weshparkar)的道场。

有人说,维斯帕卡喜怒无常,对应到印度教中,就是那尊掌管着创造与毁灭的——湿婆神。

而也有人说,维斯帕卡对应到我们的神话体系中,就是那尊三头六臂,第一个大闹天宫,又第一个下凡守护百姓的二郎神君……

为什么会这样?那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我们会员频道细说。

总之,无论科学研究与古代经验,双方都认为葱岭-帕米尔,这是安详与暴躁的结合。

风和日丽时,它是温柔的葱岭,而狂风大作时,那可是掠过了整个北半球的西风带啊。

所以,耶娃团队就在不知不觉中,闯入了这样一场即将来临的风暴……

一切顺利?

8月5日下午5点,无线电里传来耶娃的声音,我们登顶了。

大本营立刻回复了祝贺信息,并祝愿她们顺利下山。

然而,就在接下来的通讯中,耶娃却透露出让人不安的消息,她说: 能见度很差,只有20-30米,我们不确定下山的方向。

我们决定就地扎营,把帐篷串联起来。 希望天气好转后,我们能辨认出下山的路线。

大本营回复: 我同意你的决定,如果能见度为零,那么最好就地等待。

也请做好最坏的打算——在山上过夜。

耶娃答: 虽然天气糟糕、能见度为零,但还算可以忍受,山顶持续狂风。

但别以为我们会被冻僵,希望今晚不会太艰难,我们觉得很好……

大本营回复: 山顶确实很冷,风速预计有增无减。

明天请尽量早起,找到下山的路,越早越好,立即下山。 晚安,祝好运。

8月6日·上午10点

8月6日上午10点。

耶娃说,天气一点儿都没有好转,能见度很差。

我们早上7点就起床了,一直在监测天气,现在已经10点了,没有任何改善。

能见度最好时大约20米。 大本营有什么建议?

大本营答,好好吃点东西,保存体力,继续等待,我们下午一点再联系。

下午一点。 耶娃的声音变了,虚弱中有不安,她说: 没有任何变化,风还突然变大了。 能见度依旧很低,我们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我们随时准备出发,但上午的黄金时间已经过去了……

我们在做午饭,我们打算吃完饭无论如何都出发下山,最多10-15分钟后出发。如果有人朝我们这边靠近,请通知我们。

大本营答: 山下的天气也已经明显恶化。今天有个别登山者上山了,但不太可能登上山顶。

耶娃又说: 如果面向山巅,我们应该往哪个方向下山?

大本营答: 如果面向山巅,那么下山的路在你们左手边……

但用无线电指路非常困难,而且并不准确。我们也看不清山顶上明显下降的坡度,请尝试寻找前面队伍的脚印,顺着脚印下山。

如果没有脚印,能见度又很低,那么,最好的办法依旧是原地等待,等天气好转后再下山。

耶娃答: 好的,我们讨论后再决定。

8月6日·下午5点

8月6日,下午5点,耶娃说: 天气越来越糟,我们受够了。 太冷了。 我们要离开山顶。

我们已经不抱任何希望,能见度不会好转了。 我们只想立刻下山。

风非常非常强。

在下山之前,我们想最后听听你们的意见。

现在,请邀请一位医生加入通讯,我们有一个问题需要咨询。

大本营立刻让一位医生坐到无线电前,医生问: 你们遇到什么麻烦?

耶娃答: 我们的一个队友病了,大约一天了,她饭后一直呕吐。我们怀疑是不是她的肝脏出了问题?

医生答: 我认为这是高山症,是肺炎的症状,你们应该立刻下山。

耶娃又说: 问题是,我们不知道该如何分配药品,因为我们还有另一个队员也感到不舒服……

医生说: 你怎么能这样,我训斥你没有及早报告队友的病情,你们现在必须遵照医嘱,给她打针,然后立即沿着你们上山的路返回,放弃穿越计划。

耶娃答: 好的,明白。 我们将在15分钟内完成注射、收拾帐篷并开始下山。 至于训斥,我更希望在大本营接受,而不是在山顶。

接着,耶娃团队开始下山,通讯中断……

8月7日·上午8点

8月7日,上午8点,耶娃说: 昨晚11点,伊琳娜在下山途中不幸身亡……

收到这条消息后,立刻有一支苏联登山队离开大本营上山救援。

紧随其后,美国、英国、法国的救援队也相继出发。

同时,在海拔6500米的地方,六名日本队员也通过自己的强大收音机收听到了耶娃发出的俄语广播。

其中两名日本队员勇敢的闯进风雪,但很快又被狂风吹了回来。

不久以后,日本团队和大本营都听到了耶娃的广播: 这里曾经如此美丽,现在却如此悲伤……

大本营紧张的呼叫,对面却是长时间的沉默,只有呼呼的风声。

过了好一会儿,耶娃才回答说,还有三个人病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活动,我们身体越来越虚弱,我们不能,我们不能离开战友……

中午12点,广播中又收听到了耶娃声音: 又有一个队友去世,两人濒临死亡……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见到花朵……

大本营的苏联领队在无线电中绝望的承诺着救援正在进行中,而下午3:30分,广播中又传来耶娃的声音: 很抱歉,我们让大家失望了,我们非常努力,我们很冷,我们找不到任何地方挖洞……

尼娜和瓦伦缇娜都去世了,帐篷、装备还有挖洞的雪铲都被狂风吹走了, 我们五个人只剩下三条睡袋,有四个人的手指冻伤……

大本营答: 保持勇气,继续下山,尝试四处移动,保持运动状态。

如果可能,每小时与我们通讯一次。 下午5点,广播里传来了杂音和乱码,根本听不清,但经过日本团队的转发,似乎是在说,又有一名队员去世了……

与此同时,日本团队再次尝试山上救援,但狂风让他们寸步难行,还险遭遇冻伤。

他们报告了风速128-161公里/小时(80-100英里),气温零-1- -4℃(-30- -40℉)。

对照这张登山表中的风速和气温,人体将会在,5分钟内遭遇冻伤……

下午6点30,耶娃说,又有一名队友去世了,我们无法再熬过一个晚上,我没有力气按住发报机的按钮……

听到这里,大本营里的俄语翻译泣不成声。

晚上9点12分,无线电再次被接通,大本营却只听到剧烈的风声,那个按着按钮的人沉默不语,只有哭声,抽泣中的说话声很难听清,我们只剩下两个人,我们尝试过,但我们做不到……

请原谅我们,这不是耶娃的声音,是贾琳娜,她最后在说,我们无法在坚持下去了,15到20分钟内我们就将死去……

之后,大本营又两次听到通讯被接通的咔嚓声,但尝试联络,对面却只有呼呼的风声……

凌晨两点,大本营监测到一阵飓风。

然后,风停了。

8月8日·破晓

8月8日破晓,天气好得不得了。

6点30分,日本队开始攻顶,12点30分,日本队在6950的位置发现了疑似耶娃的遗体。

同时,三名美国人也爬了上来,他们与日本人组队继续攀登。

下午2点30分,登顶,沿途又汇报了6名遇难者的位置……

总共找到了7名遇难者,但耶娃团队一共8人,所以,还有一名幸存者吗?

有日本队员在后来写道,大本营指示我们不要触碰遇难者,我们用旗帜标记。

当我们回到帐篷,我们开始出现幻听。

杰克和我都听到了来自外面的声音,像一个年轻女人的恳求,但每当我们离开帐篷查看,却只能听到绳索被雪压住的吱吱声……

8月8日下午,耶娃的丈夫——著名的登山家——沙塔耶夫(Vladimir Shatayev)终于赶回了大本营。

本来,他也在登山大本营中,7月31日还曾在海拔大约5000米处遇见了妻子,并和妻子告别。

但后来由于有其他的任务,暂时离开了几天。

当他回来时,他看到每个人都在默哀。

8天前,妻子还跟自己说,我们不模仿任何人,我们将创造自己的登山风格——女性的风格,我们不会取走男人的路线。

而8天后,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是立刻再组织了一支搜救队上山……

他后来在书中写道,希望看到妻子还活着的想法和试图接受现实的理性在我每迈出一步时都剧烈的碰撞,从来没有想过,登顶竟然不是为了征服,而是为了寻找和辨认……

8月13日

8月13日,耶夫来到了山顶,拍下了这张照片。

他说,当自己到达那里时,眼前开启了一幅永生难忘的画面,耀眼的蓝天下,那里是一座雄伟的雪坡,一条一条的小黑线,是耶娃团队下降的路线,路线上还有散落的黑点……

耶夫拿出录音机和照相机开始一一辨认这些黑点……

一共八具,有一具被压在了雪面以下,才导致日本团队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一年以后,1975年6月,耶夫又向苏联体育委员会申请,组织了一支特别救援队,由25名苏联最优秀的登山者组成,他们花了14天,将八位女士搬运下山。

如今,在列宁峰脚下,我们还能看到这些玛尼堆,上面刻着耶娃团队的肖像……

这就是整个故事的大致经过。 表面上看,似乎并没有什么神秘之处。

但有细心的调查者,早已发现了问题,那就是,所有的通讯记录,还有所有的事件经过,几乎全部来源于耶夫在1977年出版的那本书。

然而,耶夫8月13日拍摄的那些现场照片却又很难与他描述吻合。

比如,团队既然是有序下山,但为什么会在最上面,相继不足50米的空间内留下两顶帐篷?

还比如,团队当时明明汇报,狂风吹跑了帐篷和装备,五个人只剩下三条睡袋。

但为什么照片里还有帐篷?

还有遗体发现的位置,也根本无法与事件经过吻合。

因此,如果现场照片不会说谎,那一定是耶夫的描述出现了问题。

但接下来发生的,就是整个故事最诡异的部分了——一位叫做费拉蓬托夫(Anatoly Ferapontov)的登山家兼记者进一步调查了整个事件的经过。

这很容易,因为,当时大本营里挤满了来自各国的登山者,他们不可能集体作假,但怪就怪在他们对事件经过的描述,竟然都与耶夫相同。

让我们再来回顾一下大致经过: 7月30日出发。

7月31日,在5000米处偶遇耶夫。

8月3日,计划次日登顶。

8月4日,天气恶化,大本营广播下山,同时有团队看见耶娃她们在距离山顶120米的地方。

8月5日,下午5点,耶娃报告登顶成功,但随即被困山顶,扎营过夜。

8月6日,在狂风和低温中等待,并报告有队员已经呕吐了一整天,医生训斥,并要求她们立刻原路下山。

8月7日上午,报告下山失败,伊琳娜去世,救援队出发。

8月7日下午,报告情况急剧恶化,狂风吹跑了装备,又有两名队员去世,五个人只剩下三条睡袋。

晚上8点30分,由贾琳娜广播,再见,说她们只剩下两个人。

9点12分,步话机两次被接通,但无人说话。

8月8日日本队首先登顶确认了7名遇难者;

8月13日耶夫登顶,确认全部8名遇难者……

所以,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1994年,在调查哈马尔-达班事件的同时。

记者费拉蓬托夫(Anatoly Ferapontov)又提出了,迪亚特洛夫之外的概念。

迪亚特洛夫、哈马尔-达班,这都是发生在前苏联以及俄罗斯山区的两起登山悬案。

哈马尔-达班事件我们原先专门聊过,它和迪亚特洛夫事件一样,登山者的死亡和现场情况都相当离奇。

而费拉蓬托夫表示,列宁峰惨案其实也有类似的离奇之处。

比如,耶夫拍摄的现场照片中,有一张全景照片的岩石上,竟然摆着一口锅,哪怕锅里装满了铅,当时的飓风也理应当吹走它才对。

还比如,最顶端的帐篷距离峰顶只有50米的距离,这里布满了岩石和峭壁,为什么要在这里扎营?

而且,帐篷里为什么会有两名死者?

同时,帐篷被撕碎了,但纽扣还扣着,这里的纽扣相当于拉链,当时苏联登山队还没有装备拉链。

所以,记者认为,飓风撕不开这种帕米尔夹克,它很厚,只有歇斯底里的人才能将它撕开……

还有一个重大的疑点,那就是所有的通讯描述中,竟然都没有说是谁病了,是谁去世了?

唯一准确报道的,最先去世的——伊琳娜,她的遗体却是被埋在很深的地方,也就是日本队最开始没有发现的位置,而她身边为什么还有另外三名遇难者和一个同样没被狂风吹走的羽绒包?

另外,最后通讯的贾琳娜,为什么出现在中间的位置?

她最后所说的,还剩两人,究竟是她和谁? 和更下面的耶娃吗?

但为什么耶娃不说话?一路上可全是她负责通讯啊。

面对种种悬疑,唯一合理的推测,就是团队当时汇报的情况全都是失真的。

而她们为什么要隐瞒?在隐瞒什么?

记者费拉蓬托夫说,女士们在山上遭遇的并不仅仅是狂风和严寒……

但是记者的这些质疑仅仅发表在一本名叫《攀登者》的杂志上,当时并没有引起关注,故事继续沉寂了下去。

一些阴谋论……

有些列宁峰上的传说,一直被当做阴谋论来看待。

比如,8月6日报道,已经吐了一整天的那位病人,如果就是第一位死者——伊琳娜。

那么,是否可以推测,她其实在登顶前,也就是8月5日就已经病了?

她并没有登顶,而是被留在最后发现她的位置。

她本来有一顶帐篷,但这顶帐篷后来被狂风吹走,这样一来,三顶帐篷,这符合团队出发时装备的数量。

接着,据日本队记载,他们在第一现场发现了耶娃记录的七个名字,按登山习惯,这是对登顶者的记录。

恰好,是没有伊琳娜的。

所以,后来下山时,又报道有两位队友去世,会不会就是最顶端帐篷的那两位?

当时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下山路上要设置一上一下两个帐篷?

而为什么报道里要说,帐篷和装备都被吹走了,五个人只剩下三条睡袋?

接着往下,在下撤跃过伊琳娜后,又有三名队友去世。

最后剩下的两人如果是贾琳娜和耶娃。

但耶娃没有出现在最后的通话中,她是否在风雪中失足滚下了山坡?

或者遭遇了其他的问题?

因为,她最后的姿态是仰面躺在雪地当中,这很反常……

这就是目前有关该事件的猜测之一。

其他的猜测还有很多很多,虽然这些阴谋论让人着迷。

但在主流领域,列宁峰的故事却早有另外一套结局和意义……

苏联体育硕士

2019年,CNN采访了一位名叫希金斯(Molly Higgins)的女性登山家。

她说,1974年的夏天,自己也在登山大本营中。

早在耶娃团队出发前,7月25日,山上其实就已经发生过一次雪灾。

也是突如其来的狂风导致了雪崩,自己那个时候就在山上。

当时的情形很可怕,整个天空都暗了下来,但幸好,雪崩冲到她们这里的时候,已经减弱了,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只是把装备都冲得七零八落。

等到雪灾平静,很多登山队都赶过来救援。 接着,自己就第一次遇见了沙塔耶娃。

她站在一处岩石上,身形健美,正在指挥着4名苏联男士工作。

当时,自己的一名美国同伴,正在一瘸一拐的移动。

耶娃立刻跑过来帮他,还自顾自的说,他受伤了,接过他的背包。

见自己毫无反应,耶娃就有点不耐烦的看着自己,用低沉的声音说, 我是埃尔维拉·沙塔耶娃,一位体育硕士,你是做什么的?

原来,自己的木讷和耶娃的干练,在现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耶娃像一个女英雄,当时35岁。

希金斯接着说,耶娃团队的故事,更是现代登山史上史诗般的故事之一。

它发生在越来越多的女性开始勇敢面对岩石和山地的时候。

我也是在那时,立志成为一名这样的女性,而耶娃是无敌的榜样。

如今,45年过去了,女性早已在攀岩和登山领域证明了自己,在峭壁和山峰上随处可见,被视为同行。

山要么让你到达,要么不让你到达。 有时候,甚至会永远带走登山者。

但没什么能阻止你去实现那个你所选定的目标。 ——无论男女。

最后的照片

就在我收集这些资料的最后,又偶然发现了这样一张重来没有见过的照片。

照片里的女人像是耶娃,但又好像不是,经过查询以后发现, 原来,照片里的女士叫做纳索诺娃(Elvira Nasonova)。

也是一名和耶娃相当的苏联体育硕士。

画面中清晰可见,诺娃清秀的面孔和强壮的手臂。

她七次达到苏联体育大师的标准,也是唯一一位三度获得”雪豹“称号的女性登山家。

本来诺娃也在当年征服四大峰的女子队大名单当中。

但列宁峰那次,她并没有收到邀请。 耶娃团队遇难后,苏联登山联合会曾一度禁止全女性团体攀登。

诺娃就卯足了劲儿,不仅争取到了与男子平等参加苏联登山竞标赛的机会, 还在竞标赛上用实力反驳了那些风言风语。

赛后,诺娃计划重走耶娃之路,率队完成对列宁峰的穿越。

但不巧,一场严重的登山事故让她几乎丧命,医生告诉她,你的职业生涯结束了。

而诺娃却慢慢的恢复了过来,1986年,当她终于扔掉拐杖的那一天。

她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成功登顶了列宁峰。

2002年,诺娃在采访中只是淡淡的说,当时天气太糟糕了,谁也不会抛弃谁,团队无法返回……

影片中61岁诺娃平静、坚毅又果断的样子,似乎让我们看到了当年耶娃团队的影子。

好了,今天的故事就分享到这里,谢谢大家。

最后夫人说,不敢想象山顶的那几个夜晚她们是怎么度过的啊……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