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冬》偷得浮生半日闲,治愈倦怠的自己

我一直在思考“燃冬”的意义,也许是每个人都会经历寒冬一样的低估,而走出低估的唯一方法可能就是尽力燃烧青春,用火一般的激情冲销冰一样的抑郁。

那被搬运到传送带的冰块的样子像极了被命运裹挟着前进的我,不知道自己何时踏上命运的履带,也不知道自己将会被带往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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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浩丰带着一副眼镜,胡子邋遢,神情黯然,前额长长的头发盖过眉毛,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把双手插进衣服口袋里,总会觉得局促而又不安,对这个世界有种莫名的恐惧感。

坐在热闹的婚宴上仰着头咀嚼冰块看着新郎新娘的幸福的笑容,载歌载舞的人群中只有他动作僵硬面无表情,拿着手机来到室外接到了浦江心理咨询中心打来的电话,他拒绝了善意的提醒。

他站在异地陌生的人群中连续两三次挂断了心理咨询中心打来的电话,由此看来,他的内心应该有一段没有光没有温度的往事,他走不出来,别人也走不进去。

和游客一起吃饭的时候,他又接到来自心理咨询中心的电话,同样拒绝了,也许是这些电话让他想起了那些黑色的往事,为了避免刺激,他把手机丢进了马桶里。

娜娜是一个人前热情洋溢的合格导游,在游客面前总是保持着职业微笑,只有独自一人的时候有些落寞,总会燃起一支香烟,有人看到她脚踝上伤痕的时候,总会有撕心裂肺的痛,看到有人滑冰及有关花样滑冰的书籍时,总会黯然神伤,那一刻,像一支失去灵魂的芦苇。

会照顾到几乎所有人的情绪,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神情落寞的李浩丰,特别是丰浩丢了手机后,她塞给他几百块钱,然后带着他去找刘潇吃完饭。

一直对娜娜情有独钟的韩萧看到跟在娜娜身边的丰浩,开始有些愕然,因为他原本是要在今晚向娜娜表白的,只是很快就把他当做朋友,三个人吃饭喝酒蹦迪后去了娜娜家,韩萧拿起吉他一边弹奏,一边唱着忧伤的歌谣,如泣如诉,一如自己对娜娜的单相思,娜娜对此心知肚明却从不明确表态。

不知何故,第二天晚上娜娜会主动在自己房间与李浩丰春风一度,每次两人缠绵,流水一般的音乐声中除了悸动的荷尔蒙,还有淡淡的忧伤。而对一直爱慕自己的韩萧从不假以颜色,这情节像极了《十年埋伏》里刘捕头得知小妹与金捕头欢好后的那一句:我等你三年,不如他陪你三天。爱我的我不爱,我爱的不爱好,如此的爱情悖论仿佛是笼罩在每个为情所困人心头的一句咒语,也许对很多人来说,只有喷薄而出的荷尔蒙才会唤醒他内心的沉睡的感情需求,那些在追求爱情中卑微到尘埃里的人总是因为姿态过低而湮灭了自己的荷尔蒙气息,自然也就输给那些无所顾忌的人,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对这一切毫不知情的韩萧依旧像往常一样的送货陪小孩追娜娜,即便他一大早在娜娜家里看到了李浩丰也依旧装傻,依旧带着李浩丰与娜娜四处游玩感受延边的生活,去滑冰去书店偷书,在酒吧喧嚣迷离的音乐浪潮中,韩萧与娜娜尽情摆动青春的腰肢同时,他的手有意无意游走在娜娜身体上,而娜娜则恰到好处打掉乱摸的手,而李浩丰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让从冰块流出的冰水淌进眼睛,仰面无声哭泣,也许是内心的情绪碎片再次袭来,而周遭的喧嚣加剧了他的孤独与不安。

在寒冷夜色中,三个人坐在椅子上吃泡面,背后的我爱你人工等泛出昏黄而温暖的光亮,而在李浩丰心里蛰伏的抑郁黑狗再次窜出来咬噬着他身心,让被困在情绪深渊的他觉得也许只有离开才是最好的解脱。

凌晨四点多,三个人开车去长白山看天池,他们在旅馆里互相靠在一起,听着嘴里冰块与牙齿的碰撞声傻笑,他们在长白山厚厚的雪地里艰难行走,三个人躺在厚厚的积雪里,除了彼此的呼吸声,万籁俱寂,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距离天池仅有几步之遥的时候,三个人因为天气原因没能看到天池,在下山的时候,站在白雪皑皑的山峰上,李浩丰避开娜娜与韩萧,望着无边无际的雪原,凝神屏气做了很大勇气准备纵身一跃,千钧一发之际,被“娜娜”两个字拉回了现实,然后就像从战场溃逃的士兵回到娜娜身边与黑熊对峙。

瘦弱的娜娜坐在黑熊面前,看着黑熊在自己身上不停嗅嗅,眼泪盘旋在眼眶里,始终没有落下,那一刻她想起了自己曾经获得的无数奖牌,故去的老教练及脚踝上的丑陋伤疤。

三个人听歌的时候,韩萧的脑海里出现了自己被人追捕的画面,不知道为什么电影里总是出现一个被通缉的人物的画面,开始我以为韩萧是逃犯,因为照片的人和他有几分神似,在小卖部,在告诉收费处,在路上的警察卡点,在不知名的旅馆。

第二天而韩萧在旅馆看到娜娜与李浩丰躺在一起的样子后无声地穿起衣服,娜娜醒来从他身后抱住他以表歉意,而他推开房门出去了,在大珠小珠落玉盘如玉盘的音律中,娜娜与李浩丰再次缠绵,以激情与空虚抗衡,只是激情过后,空虚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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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三个人没能看到长白山天池一样,身心俱疲的李浩丰带着必死之心来到延边,最后还是坐着火车从延边返回了千里之遥的上海,短暂的从现实抽离的旅游也许唤醒了他直面充满不确定因素未来的勇气;韩萧从老家来到延边过着乏味的生活,娜娜一直是他对这个世界最美好的期待,当这个美好的泡影破碎,绝望的韩萧骑着摩托车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至于去哪里没人知道答案,他骑着摩托车与迎面而来的大货车飞驰而去,也许这是他用这短暂的几秒的刺激以纾解心中的积郁之气;而娜娜给老家打了一通电话后,也收拾行囊准备回老家过新年,回到那个她想要逃离却又无法逃离的故土,因为那里有她无法割舍的血缘。

这部电影故事性不强,每个人物都很压抑,没有说明他们的忧伤从何而来去往何方,世间无限丹青手,一片伤心画不成,只是这无色无味的忧伤无时无刻都笼罩他们身上,李浩丰行尸走肉一般的言行举止 、娜娜手指上不时夹起的香烟、韩萧流连在娜娜身上悲喜交替的眼神,似乎诉说他们各自的忧伤,三个年轻人就这样像来自不同方向的晚风,经过短暂交汇,便各自分开重新回到生命的原野开始新的跋涉,只是他们各自的身上多了彼此的味道,而这些味道可以帮他忙鼓足勇气走出各自的心理迷宫,可以疗愈身心俱疲的自己,可以走进黑暗尽头的光亮之中。

现在生活节奏快,每个人都行色匆匆,都像一个背负着巨大的壳的蜗牛爬行在漫长的生命之路上,也像那个无数次重复推着巨石上山的西西弗斯,也许你竭尽全力依然没有能力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无穷无尽的压力让人感到窒息,也许会毫无知觉倒在你奋斗的地方,如何缓解这种压力,也许旅行是一种不错的方式,暂时逃离压抑的环境呼吸新鲜空气,然后再回去就有勇气继续像唐吉坷德一样拿着硕大无比的长矛与接踵而至的各种困难战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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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0月25日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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