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一日情人》以一种巧妙的对称结构展开,开头是Ariane在学校走廊里快速下楼,然后是她和男友在厕所里做爱,最后是一片寂静。接着画面切换,同样的元素反向出现,我们听到一阵悲痛的哭声,然后是Jeanne拖着行李箱上楼,原来是她和未婚夫Mario分手了,只好搬到父亲家里。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两个女主角的故事因为Jeanne的父亲Gilles而相交,当他们在餐桌上看到Ariane的化妆包时,她们的命运就纠缠在一起了。第二天早晨,Ariane给Jeanne泡了一杯薄荷茶,背景音乐第一次响起。

一开始,Jeanne因为受伤而不断地抵抗和攻击,说了一些刻薄的话后又马上后悔道歉。她们渐渐打开心扉,Ariane问Jeanne感觉好一些了吗,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她亲了她一下。在她们的交流和互动中,她们不仅因为彼此的秘密而产生了联系,她们在生活和爱情中的角色也不断地互换。原本平静理解给人安慰的倾听者也会有失控的时刻,也会对自己的生活和感情感到无力。也许只有当人们作为情感事件的旁观者时,才能保持清醒。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在Jeanne和Mario的爱情里,Jeanne是更投入,也更受制的一方,她对他的爱表现为强烈的占有欲。分手后,她有一天晚上梦见Mario,给他打了电话,但是一言不发,Mario猜出是她。第二天,Jeanne却对Ariane撒谎说是Mario给她打的电话,还故意在街上打电话让Ariane相信。这些自欺欺人的行为只会让她更加绝望。她痛不欲生,又希望对方能感受到她的痛苦,让他心软、内疚、回头。Mario说:“我觉得我还不够成熟,不能满足她的所有需求,而她又太脆弱了。”但也许分开让他们重新思考对对方的渴望,也许相比孤独面对寒冷,他们还是希望有人相伴。

相比之下,Ariane和Gilles的关系,成熟对爱情又有什么好处呢?Gilles承认自己年轻时的不忠,又因为怕失去Ariane而跟她说,无论谁出轨,他们都不要分手。Ariane隐隐担心自己会爱上别人,有了这样的不安后,却因为焦虑而责怪Gilles对亲吻的忽略。女儿对父亲说:“你爱她,就是因为她疯狂。”Gilles说他了解女友和她的自私,但他还是爱她,对于她的不忠,他不想知道,也想假装没发生过,“如果你真的想和我幸福地生活下去,我们就要学会不伤害对方。”

听了他的话,Ariane竟然觉得自己在这个成熟男人的身边可以自由。但当他真的看到女友和别人的欢愉,他的平静就全都消失了。他觉得受到了侮辱,觉得被戏弄,尽管他知道自己以前也和她一样。正是因为害怕自己像以前伤害别人一样被伤害,他才事先做好了防备,但没想到那只是无用的药,连安慰的作用也很微弱。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电影结束时,我们才意识到,Jeanne和Ariane的故事在情感上是一种反向的对照,呈现出一种中心对称的效果:

当然,用“从分到合”、“从合到分”来概括情节太过简单,忽略了电影的深刻意义,但无穷无尽的循环也反映了情感的真实。人们在爱情中或许可以讨论理性的经验,但情绪的反应和后果却往往难以控制和改变。道理和对错说给别人听,因为在想象的情境中看起来合理,所以自己也信以为真,但真的需要自己治愈时却发现无济于事。当然,说道理时人也不一定诚实,就像父亲被女儿问到“忠诚”时的支吾。他给了忠诚一个很模糊的定义,似乎表达了一种克制和包容的态度,但在以自我为中心的前提下,他的解释似乎已经自相矛盾。

但是,又有什么对和错可以说呢,爱情就是一种没有标准的无限循环啊。“是你平静明亮的眼神,唤起我黑暗的恐惧。”黑暗危险诱人,让人一次又一次地走进同一条河流,陷入那些狂喜和绝望中去。因为人们贪恋性,贪恋美,以及一切拥有而无法占有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