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渡过金沙江后,为了解决部队中的一些思想问题,在会理城外开了一次会,在开会期间。

红三军团还在围着会理城打,为啥一边开会,一边围攻会理城呢?用教员的话说就是能打下来最好,打不下来就围着,别打扰我们的开会。

但彭老总不信,心里憋着一股火,一个遵义城都打下来了,小小的会理城还打不下来吗?

但结果就是没有打下来,红军从5月9号开打,一直打到14号会理会议开完了,都没打下来,反正也是打着玩,给红军战士泄泄火的,没打下来就没打下来,也没啥事。

15号,红军绕过会理城北上直冲西昌而去,当时驻守西昌的守军害怕极了,结果红军18号到达西昌城后,瞅都没瞅西昌,直接绕过西昌直奔大渡河而去。
红军在会理会议上确立了北上跟红四方面军会合的战略规划。

这是好消息,红军长征终于有了方向,战士们也有了目标,也不迷茫了,但这也有一个小小的坏处。
红军之所以能跳出包围圈,关键就是把老蒋绕迷糊了,他搞不明白红军往哪里跑,也就堵不住红军,这才让红军跑出来了。

而一旦让老蒋搞清楚了红军的行军方向,那可不是闹着玩,后果是很严重的。

李德跟博古带队的时候就是没做好这一点,跑得是挺快,但方向太明确了,一点都没遮掩,直愣愣地就是要跟红二、红六军团会合,结果老蒋嘴都笑歪了,封锁线一道接一道, 一个湘江口袋阵就差点一口吞了红军,直到教员拿到军事权,才一脚踢翻了老蒋的钓鱼台。
当红军绕过西昌,直奔大渡河而去的时候,老蒋立马就反应过来了,红军这是要北上跟红四方面军会合,老蒋高兴坏了,这下终于把准红军的脉了。
老蒋判断中央红军“必谋在雅安附近”与红四方面军会合。

5月21日,他给驻重庆行营参谋团主任贺国光下达手令,指示:此时主要战略,一是防止中央红军与红四方面军会合,二是防止中央红军西进西康。

同时令薛岳部迅速渡金沙江北上;杨森第20军主力及第21军一部向雅安、汉源地区推进,加强大渡河以北的防御力量。

老蒋想想就兴奋。

红军被堵在金沙江和大渡河中间,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当年石达开带着太平军就是被这么堵在安顺场渡口,然后石达开被活捉。

老蒋致电大渡河守备总指挥、四川军阀杨森,以活捉石达开的清军四川总督骆秉章相激勉,并于5月26日,由重庆飞赴成都坐镇指挥,电勉沿岸各部指挥官:

“大渡河是太平天国石达开大军覆灭之地,今共军入此彝汉杂处、一线中通、江河阻隔、地形险峻、给养困难的绝地,必步石军的覆辙,希各军、师长鼓励所部建立殊勋。”

四川军阀刘湘也发布紧急通报,称红军已面临“石达开第二”的危境,消灭红军在此一举。

石达开算是在大渡河这里出了名。

提到大渡河,就不得不提石达开,老蒋用石达开激励部下的时候,教员也在跟红军战士们介绍石达开和太平军的故事。

他说:“蒋介石和四川军阀抱着很大的幻想,企图把红军消灭于石达开失败的地方。但是,“敌人的好梦是做不成的,石达开没有走通的路,我们一定要走通。”

教员说这话不是吹牛皮,是真有谱。

红军要想北上去大渡河,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从越西到大树堡渡河,二是从冕宁到安顺场渡河。

当时军委派遣刘伯承和聂荣臻先去打听情况,看看两条路的情况怎么样,调查结果一出来,可把刘伯承急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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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条大路已经被敌军堵死了,一路上都是守军,虽然红军不怕牺牲可以硬闯,但红军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后面的追兵追得太紧,稍有耽搁就会被包饺子,到时就真可能成石达开第二了,所以这条路万万不能走。

第二条路虽然并无堵截,但情况可能比第一条还糟糕,冕宁到安顺场是彝族聚居区,道路崎岖难走容易迷路,而且当时彝族跟汉族的关系并不好,当地军阀和彝族相处时,搞得还是“坐质换班”制度,彝族不同部落的头人要轮换着到国军驻扎的地区当人质。

可见彝族和汉族之间的信任关系很脆弱,当年石达开被堵死在安顺场,至少有一半原因是由于彝族暗中给他使袢子。

但红军不得不走这条路,没得选,相比第一条死路,第二条路还有不少生机的。

彝海结盟的故事想必大家都听说过,这件事还被拍成了电视剧,影响很大。当年红军执行民族政策时,那是真吃了不少苦头,红军手里有枪有炮却一枪都不能发,红军不动手,彝族的战士可不讲情面,红军战士连衣服都被趴走了。

你想想,红军战士有多惨啊,一路急行军闯过无数关卡才走到这里,衣服都成破烂了,结果穷成这样都有人抢,也不知道到底谁惨。后来,刘伯承跟彝族当地一个部落的头人小叶丹结拜成兄弟,红军还给小叶丹发了一面红军小队的旗子,算是结成了同盟,然后小叶丹将红军护送出了彝区。这事说起来很简单,但是要真简单,也拍不出那么长的电视剧。

得到彝族的支持,仅仅是渡过大渡河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