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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的时候,为了自已不用写作业,我放弃达到普高分数线的成线,到了一所郊区的职业高中学习。

因为我的人生坚信,宁做鸡头,不做凤尾。哈哈~

学校坐落在郊区的郊区,从市区接近荒芜的地方开始,直到我们学校,必须沿河骑车三十分钟。

刚入校的时候,所有学生都是必须住校的,十几年都在爸妈的管教下,很自然向往起住校的生活。

因为是职高的关系,教学真的管的不严。所以三天两头逃课也就很自然而然了。

今天逃课去旁边的菜地里偷地瓜烤了吃,明天去旁边的溪水里抓螃蟹玩,再或者跑回市区打一天星际争霸,小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一天傍晚,同寝室的四人男人又形影不离得逃过晚自习,上农民开的一张桌子的小饭店小饮两杯~~

一帮子人都刚学喝酒,哪来的酒量,个个为了撑场面,喊了几瓶小瓶装的劲酒就喝上了。

还没几口,四个红脸包公就出来了。

因为怕喝得太醉回不了学校,差不多晕乎乎还能走的样子也就停下了。

但这时候晚自习还没结束,回去也没意思,就诂莫着等晚自习了再回去,直接回寝室睡觉,暂时就先在外面溜达一圈。

四个人走出农家小院,就漫无目的得在四周沿着江边逛。

王老大似乎想到了新大陆,咱三个小兵便紧随其后,跟着它一直走到桥下的别墅空屋。

这空屋我们已经知道很久,不知道它是做什么用的,白墙红瓦并不是很大间,单层差不多百把平方,有三层楼。

白天看屋里好像都还是毛坯,晚上也从来没见过屋里亮过灯,而且孤孤单单就这么一幢建在这座桥下,周围只有石子地,根本不知道它是做什么用的。

今天也就是借着酒劲,放着胆子想进去探探究竟。

王老大打了头阵,接着是豆腐,接着是胖子,正在我思量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他们三个已经往前走了。

我一直确定,这种时候绝对不能落在最后,万一被人拍个肩膀,小命非得吓没了不可。

盘算好,我立刻冲上前去,挤在了豆腐前面做了带头二号。

胖子似乎还有点不高兴,在那嘟嘟囔囔的。

王老大一声令下:“别吵”。

胖子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嘿,谁让我比这胖子得王老大的宠呢~~~我暗喜~~~

门是锁着的,但边上的窗却是开着的。

借着微微的月光,房间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啥也没想,只是一味得跟着王老大,翻窗进入了屋里。

进屋左边应该是个框架的厨房,面前是一个厅。

往里走左边有一个厕所间和一间房,厕所门口有一木质的梯子架在二楼楼梯口。

我们想想拿去打火机去一楼里面的房间瞧瞧,可四个人的打火机都打不出火,我们只好轻声得商量着下一步要怎么办。

王老大不依不扰一定要上楼看看,让胖子和豆腐扶着梯子。

王老大在前,我在后。

他身手敏捷一下子就爬上去了,我刚爬到二楼楼梯口露了个头,就见王老大对着我蹲下轻声叫我不要出声,说是有东西,然后指了指我后面。

我在梯子上转头一看,在我后面的厅里平放着一个长长的柜子,但黑漆漆得看不清。

我正诂莫着到底是爬上去,还是爬下去的时候,就听见下面胖子在轻声说:“豆腐不要搞了,我知道是你。”

豆腐很无辜:“什么啦?”

我赶紧示意他们不要说话,再回头,王老大已经绕着往我身后厅里的箱子走去。

我看着王老大,还没等他走到柜子前,底下又在吵吵了,胖子说:“叫你别搞了!”

豆腐再次无辜:“我没碰你!”

胖子有点颤抖:“那。。。。那。。。谁在。。。。。拨我头发。。?”

我心里也慌了,但我不知道该往上还是往上。

只见王老大大动静得跑过来,叫了声快跑,然后直接在我脑后从二楼口向下跳。

都这时候了,哪还容得我想,直接在梯子上跳了下去就往窗口跑,但我这时我已经是最后一个了。

此刻大家都身手敏捷,两步直接踩在窗架上,直接飞跳出去。

我也一样。

我们拼命得跑,不管三七二十一,根本顾不了说话,讨论,直接就冲进了晚自习的教室。

我们的运气很不好,班主任在,但此时的灯光已经让我看清了另外三个人的表情:

王老大脸已经白了,根本看不出喝了酒的红,拼命得喘气。

胖子也一样脸色发白,豆大的汗,不知道是吓出来的还是跑出来的。

豆腐近接于呆滞,眼睛红了。

我只是感觉自己脸热得发烫。

最后的结果是老师让我们四个人站在讲台上,直到晚自习后~

同学们都在笑,但此时我们根本不知道害羞是什么,只是觉得周围这么多人,真好。

老师走了,同学们边说说笑笑边晚自习,我们四个在讲台上,好半天才回过头来开始窃窃私语。

我问王老大为什么跑,他说,他走过木柜才看到木柜的另一边放着碗和蜡烛,还有用过的香,不跑难道还坐着跟它吃个饭喝个酒?

事后,当天的事在班里传开了,班里仅有的八棵男苗苗里的另四棵相约了在一个白天跑进那房子探究竟,结果回来说什么也没有,我们四个就被造假的帽子扣了好久。

虽然我们也说,让他不信就晚上再去,他们当然不敢,但依然还是把我们的靠假帽子扣着。

我们也不想再多解释什么,自己知道就好了~

住校的生活,让我们同寝室的四个人之间的感情快速升华,我们吃在一起,住在一起,玩在一起,逃学翘课也从不落。

虽然我们四个人也有很清晰的等级划分,但总是缺了谁都感觉不舒服。

所以哪怕有时候豆腐怕被老师骂,想上上课,最后还是被逼着走上了逃学之路。

仅管就个体本身的强弱来看,我无疑是最弱小的,可凭着撑腰的大树王老大,我很荣幸的登上了一人之下两人之上的宝座。

豆腐和胖子就没那么好的命,打饭,打开水,甚至打洗脚水。王老大只要一瞪眼,他们也就得乖乖得做好。

话说那天胖子和豆腐因为前一天班主任对我们的点名批评有点心惊,害怕班主任把咱的事捅给爸妈,就两个人颤抖得对王老大发表要开始乖乖上课的疯狂言论。

殊不知王老大今天哪找到的善心,竟然同意了,然后转身问我想怎样。

我很坚定:你去哪我去哪,我无所谓~

确实,这几个月来我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形影不离,习惯了在大树下乘凉的感觉。

我们两个决定去市区打红警,做好决定,就跑到班主任办公室门口,故意让班主任跟我们擦身而过,然后问了声好,就赶紧开溜了。

我们从教学楼的西口下了教学楼,我跟在王老大后面,只听东口的方向有人在叫我,我转过头,我女朋友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泪眼婆娑得在喊我。

真烦,我让她回去,别管我。

她不听,也不知道她哪里学来的一招,竟然跪了下来。

我接近于崩溃,她总是给我意想不到的惊喜,当初答应和她在一起,也是因为她的一句“我愿意永远做你的后补。”

王老大也有点不耐烦了:“别管她,咱走。”

就这么一句,似乎给我吃了啥药似的,铁了心甩也不甩跪在地上的女朋友,直接就跟着王老大消失在她的视野之中。

仅管我这么的义无反顾,但心里的小鼓可是打得特响:为什么我能这么无视自己女朋友的存在?

不知道老天是不是特意和我做对,我们刚从后门翻出学校,立马下起了暴雨。

这市区肯定是去不成了,想想没事做,就往后山的铁路遂道跑。

等跑进遂道里,两个人都已浑身湿透,王老大直接脱了衣服,还让我也把衣服脱了,说穿在身上不难受啊?

此时我心里的小鼓停了下来,转之而来的却是震天雷响,我终于明白了这一切的一切。

王老大确实是对我太好了,好到不知何时起,我。。或许爱上他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跟着他往遂道内走,越进遂道里面越黑,快要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他拉住了我的手。

我木然得随着他走,本来换作平时,我是根本不可能来这种恐怖的地方的,但跟他在一起,我感觉是那么得踏实。

隐约间我们听见有火车过来的轰隆声,我们就近找了个遂道内为了让行人避过火车而预设的洞躲了进去。

此刻,我的心几乎要跳了出来。

我们就这么近牵着手站着,我心里根本不去想害怕,不去想我们所处的环境,不去想现在火车正在过来的事实,只想着是不是要跟他表明。

我心里一丝的庆幸,我庆幸我们所处在这样的环境,有这样的机会。

我终于决定了,就在这一刻,我要告诉他,因为有那么多的事实,都在证明,或许,或许,他也是跟我一样的想法。

“XX。我。。我想。”

王老大:“怎么?”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没敢把最后这三个字说出口。

时间过了很久,陌名的一丝异样的恐惧从心底升起,越来越强,终于突破了感性蒙敝一切理性的屏障,告诉我有些事情不对劲。

猛然间,我想到了,我们在这避火车已经很久,但火车的声音就是这么响着,没有越来越大,就这么响着。

这不是火车鸣笛的声音,而火车开过铁轨的轰隆声,怎么可能不越来越大声?

正当这时,我俩牵着的手似乎又有一只手握了上来?

难道?

现在王老大是王老大两只手握着我的一只手?

我也用两只手握了上去,但此时又一只手握了上来,我的手就像三夹二里的奶油一样,被三只手握着。

我一时还反应不过来,数着这手应该要怎么摆,王老大一声快跑,我才意识到,两个人怎么可能有五只手????

我们狂跑到出口,两手撑在膝盖上拼命得喘气,渐渐得,我们都冷静了下来,谁也不愿再提洞里发生的事情。

王老大问我“刚才,你想说什么来着?”

我想。。现在已经不是说的时候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