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我提干回家探亲,相亲对象却执意要退婚,父亲才将事实告诉我。
我1956年出生于了山东日照一个普通农村家庭,父母在人多力量大的号召下是生育了五个孩子,我在家中排行老二,上面有一个姐姐, 下面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其实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都应该明白,说是在响应人多力量大的号召,但实际上就是为了多分一份粮食。
集体经济时代,公社是按照人七工三的原则进行分口粮,所以家里多生育一个孩子就能够多分一份粮食,小孩子吃的并不多,所以多分的粮食就等同于补贴给大人吃了。
当时那个年代想跳出农门,改变农村人身份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条就是通过学习改变命运,一条就是去部队当兵提干改变命运。
1973年我高中毕业,当时全国高考还没有恢复,通过学习文化这条路改变命运已经行不通,所以我便选择去参军当兵这条路。
那年全公社只有20个参军名额,但预报名的男青年就有一百多个,所以很多人就连正式报名资格都拿不到。
我大伯厨艺在十里八乡是出了名的,在我很小的时候大伯就被召进公社做饭了,因此大伯认识好几个公社的小领导,得以于这一层关系,大伯是帮我要到一个正式报名资格。
幸运的是,之后的体检、政审、家访等环节都顺利通过,在1973年12月27号那天,入伍通知书就下来了
那天我正在地里埋冬粪,公社送信员隔老远就大声呼喊我:“赵雨祥(我的名字),你的入伍通知书到了,快过来签个名字”。
我立马放下手中的农具,大步跑过去接过入伍通知书,其他在地里忙活的老乡也过来围观,纷纷为我送上祝福。
1973年最后一天,我正式踏上公社运兵解放牌大卡车,那天全家人和大伯都过来送我,父母和姐姐欢笑着和我道别,而弟弟妹妹却是哭着说不想让我去当兵。
我们这些新兵蛋子是在火车上度过新历年的,在火车上接兵干部跟我们说了很有关于部队的事情,其中说道士兵提干这个事情的时候,我是尤为专注。
从接兵干部的话中得知,我高中学历是比较有优势的,只要军事训练搞上去,四年后就有机会提拔为干部留在部队。
去到军营后,我无时无刻都记着参军的目标,当时我的新兵班长是一个湖南人,给我信息登记的时候,用带着湖南口音的普通话问我来当兵的目的。
实话实说我确实是奔着当兵提干而来,但我肯定不能将这个目的说出来,否则会被认为入伍动机不纯,同年兵也会带有色眼睛看你,觉得你一心想着提干,自命不凡,老兵也会看不顺眼打压你。
于是我便对新兵班长说道:“为了减轻家里负担”,那个年代确实不少人为了减轻家里负担,所以新兵班长对于我这个回答很是满意。
三个月新兵连生活结束后,我被分到步兵二营机枪连一排三班中当战士。
下到老连队后,我同样时时刻刻记住自己的目标,军事训练处处争第一,刻苦主动参加训练,连队公差勤务是踊跃报名参与,就算牺牲休息时间也在所不辞。
努力的付出总会有回报的,新兵第一年我就被连长指导员多次点名表扬,由于有高中的学历和能写一手漂亮的字,当兵第二年就调到连部担任连队文书兼军械员。
当兵第三年回到班里面担任班长和一段时间的代理排长,不少老兵都说连队有意在培养我,其实我那个时候也有所感觉, 因为我当兵三年已经担任过不少岗位了,这是其他同年兵无法比较的。
当兵第四年我被安排去新兵连带新兵,新兵下连后,新任连长和老指导员就找到我,说有事情跟我说。
当时我以为是新兵工作的安排,结果去到连部后,新任连长和老指导员告诉我已经将我作为提干对象上报上去。
1977年12月16日,我的提干命令就下来了,当拿到提干命令那一刻,我是激动的大哭起来,这些年的辛酸苦辣都觉得值得。
1978年春节过后,我便申请到回家探亲的机会,此次回去探亲除了看望父母亲人以外,我还打算和青梅竹马的小兰订婚。
我爷爷和小兰爷爷是拜把兄弟,我和小兰的年龄又相仿,所以我和小兰很小的时候,爷爷和小兰爷爷就把我们的亲事定下来。
结果当我回家探亲,带着重礼去小兰家里正式提亲的时候,小兰却执意要退婚,无论我怎么追问原因,小兰都闭口不谈,就说不喜欢我,不想嫁给我而已。
当时我尽管很痛心,但我直觉告诉我小兰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和小兰从小到大的感情都很好,在部队的时候,我们书信从没断过,究竟是为何呢?
后来父亲看我整天以泪洗脸,于心不忍,便将真相告诉我,原来小兰在参加劳动的时候,不小心把腿弄伤了,腿上有隐患,将来很有可能会残废,因此小兰怕耽误我大好前程,怕配不上我,便主动提出退婚。
得知原因后,我立马飞奔到小兰家里,一把将小兰抱住,大声说道:“就算你以后残疾我也要娶你”,小兰听完我的话后,也紧紧将我抱住。
在我回家探亲的第十五天,我和小兰的订婚仪式在全村人的祝福下完成。
回到部队后,我也立马向连长指导员反映未婚妻小兰的情况,很快小兰就被部队安排进入到军区医院进行治疗腿伤并且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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