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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作家老三,头条号素老三,出版过长篇小说《离婚真相》《血色缠绵》等。

东北女作家讲述东北保姆和东北雇主的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每天下午2点更新。可能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这天晚上,我去医院的时候,没看到老沈。只有大姐一个人在医院陪护婆婆。

我把水果放到床头柜上,说:“大姐,我哥呢?”

大姐说:“小山说有客户,等忙完了再来。”

我没看到小芬和亮亮,午后我来的时候,就没看到两人。

我说:“小芬呢,亮亮呢?”

大姐说:“小芬领亮亮回家了,她看这里这么忙,就把孩子带回去了。”

我说:“咋不告诉我一声呢,我好给亮亮多买点吃的。”

大姐笑了,看着我,说:“就怕你买东西,才没告诉你。”

大姐从床下拿出一兜水果,里面有一个榴莲。

大姐说:“小芬给你买的,特意让你拿回去吃。”

我感动了,当时亮亮第一天来到的时候,要吃榴莲,我没给孩子买,真不应该,我后悔了。

我说“这儿玩意挺贵的,让小芬花这个钱干啥?”

大姐说:“亮亮跟他妈说了,舅奶拿着当宝似的,啥都给买,线衣线裤都给买,还买衣服裤子,吃的就不说了——”

病床上的婆婆今天的吊瓶都已经打完了,此时,听到我们聊天,她说:“亮亮可有心眼了,谁对他好,都知道。”

我说:“妈,你现在能说这么多的话了?晚上吃水果了吗?要不然,我们把榴莲吃掉。”

婆婆脸上露出笑容,缓缓地说:“等小山回来的了。”

老太太,都惦记儿子。

大姐看我在,就到卫生间洗洗涮涮,又端来洗脚水,给婆婆洗脚。

还得是自己的闺女,照顾老妈尽心尽力,还很细心,我想的不周到。

我看病房里缺什么,就到一楼的超市买来。

看到只有擦脸的毛巾,没有擦脚的毛巾,我就到超市又买了两个毛巾,还买了指甲刀。到婆婆的手指甲长了。

正给婆婆剪指甲呢,老沈提着一兜水果进来了。我干这点活,都被老沈看见了。

老沈说:“红啊,累不累?要不然我来吧。”

大姐说:“小红来了就干活,跟妈聊天,妈也愿意听,不像那谁——”

老沈也不问那谁是谁,因为大家都知道,那谁就是老高。

吃榴莲的时候,老沈说:“毛毛周末回来,回来看奶奶——”

大姐飞快地看了一眼。

我说:“好啊,这次回来能呆几天?”

老沈说:“顶多两天,周一要上班的。”

婆婆听说孙女要回来了,很高兴,多说了两句话,后来就累了,睡下了。

老沈回头,对我和大姐说:“亮亮走了,好像冷清了不少。”

我说:“可不是吗?好像没意思了呢。”

我说的是实情。这孩子刚一开始来的时候,他捅咕我的大乖,我有点膈应他,但是相处时间长了,觉得亮亮挺可爱的,就是个淘气包。

我说:“下周末她妈妈放假,就再给亮亮领来。”

老沈说:“那我妈都出院了,今天医生跟我说,我妈恢复得挺好,不用一周,就能出院。”

我说:“那在咱家多住一段吧,恢复恢复,再回去。”

老沈说:“那也行——”

老沈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很开心的。他是希望老妈能在他的电梯楼里多住些日子。我不过是顺着他的意思说。

老沈送我和大姐出来的时候,她说:“家里有水果,我刚才买了一些,送回去了,你们快点吃,时间长不吃,就坏了。”

我和大姐回到家,大姐让我跟她睡一个房间,我不舒服,还是习惯跟大乖睡在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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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我都要睡觉了,手机忽然叮叮当当地,进来很多信息。

我拿起手机一看,是蒋云给我发来的信息,她说:“红姐,你睡了吗?我有话想跟你说。”

我一愣,蒋云大半夜忽然给我发信息,什么意思?莫非,许夫人已经给她结账了?

我说:“还没呢,你有事儿?”

我说:“你说吧,咋地了?出啥事儿了?”

蒋云说:“刚才老许家二嫂,把这个月的工资给我结了。”

我说:“啊,给你开支了?到你开支的日子了?”

蒋云说:“没有呢,就是忽然给我发工资了,我还差几天,没干到一个月,二嫂给我按照一个月算的。”

我说:“你二嫂跟你说啥了?”

蒋云说:“红姐,你真不知道,二嫂要跟我说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不太清楚,怎么了?”

蒋云说:“红姐,别提了,二嫂给我辞退了——”

我说:“你二嫂说因为啥了吗?”

蒋云说:“她倒是没说啥,就是说,暂时家里不雇钟点工打扫卫生了,就这么一句话,你说,我也不能硬赖在人家干活啊。”

哦,原来,许夫人是这么跟蒋云说的。

我说:“钟点工也容易找工作,你可以再找一家。”

蒋云说:“找工作倒是不难,就是不容易碰到老许家这么好说话的,开支还透露的人家。有些人家你给他干完活,非得压半个月才给开支,老许家从来不压工资。”

我不知道接下来还能说什么,我也挺失落的。

蒋云忽然问:“红姐,我就问你一件事,老许家真的不用钟点工,收拾房间?他们家那么大的房子,尤其周末,亲戚都来,自己能打扫卫生吗?”

蒋云说:“谢谢你红姐,我在老许家干这么长的时间,跟你处得挺好,以后不去了,跟你说一声。对了,我也得跟平姐说一声,她介绍我去的。”

这件事其实也不是多么大的事情,但是,在我心里,还是荡起波澜。

玉舒能带小孩,能打扫房间,还会做饭。这要是将来,妞妞去了幼儿园,家里就没啥活儿了,玉舒还不得把我做饭这块,也接过去啊?

这都说不定啊,虽然老夫人希望我做饭,但要是玉舒背地里跟许夫人说好了,许夫人辞掉我,也是分分钟的事。

记得以前跟谁聊天,他们说,不要跟雇主家建立感情,因为,一旦被辞退,心里就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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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大姐吃完早餐,大姐就去医院了。我看看去老许家上班还有一段时间,就去了德子的小店,在小店附近的水果店,买了一兜水果。

德子没在家,老爷子也没在家,只有小徒弟,在给一个老者做常规按摩。

苏平抱着福宝从里屋出来,我说:“德子呢?”

苏平说:“给福宝落户口去了,你咋来了,不用上班了?”

我说:“我也被辞退了。”

苏平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吃惊地说:“啊,咋回事啊?二哥家出啥事了?雇不起保姆了?”

苏平很逗,她信以为真。

我跟苏平去了她的里屋,说:“我是逗你玩呢,过来看看你和孩子。”

苏平笑了,说:“我还以为真事儿的。对了,红姐,蒋云干活哪儿不好啊?咋把她辞退了呢?”

跟苏平在一起,我就不能再掖着藏着,把昨天的事情,都跟苏平说了。

我以为苏平会埋怨玉舒两句,但苏平只是笑笑,说:“打零工,其实好找工作,我就是挺惦记妞妞的,但我也想开了,想妞妞,离得这么近,就去看看呗。”

我说:“你真的不生玉舒的气?”

苏平咧嘴笑了,说:“有点生她气,但一想,就想通了,谁都想多挣点,玉舒身上有债务,她想早点还咱们的钱。”

苏平到厨房洗了水果,端到房间,我俩一边聊天,一边吃。

苏平说:“玉舒干蒋云的活儿,其实正好,免得她四处跑来跑去,找零工了。我到时候再找别的活儿。”

苏平想得开,我自然也就释怀了。

我说:“周末,那咱还聚吗?”

苏平说:“聚啊,我这一天天的在家呆的,都憋闷得不行了,这周哪儿也别去了,还是来我家吧,来我家更热闹。”

我在苏平家的时候,福宝不是吃,就是睡,要不然就玩,比妞妞小时候还省事。

我把福宝抱到怀里稀罕了一会儿,小家伙竟然在我怀里睡着了。

我和苏平又聊起小霞。

我说:“小霞前几天从小高家出来了,你知道吧?”

苏平说:“知道,就咱们在一起吃饭那天晚上吗,下雨,被小高撵出来了。她在玉舒家里住了两天,后来看到群里有个带小孩的单,她去应聘,面试成功了,有一周的试用期——”

我说:“这可挺好,我就担心哪天小高又找她,她又会回去。”

苏平说:“这回不能了,被小高伤透心了,这回她还说了呢,攒钱买房子。玉舒的房子她相中了,争取两三年,也有自己的房子。”

我们正说话,德子回来了,给福宝落上户口了。

我看时间不早了,就告辞出来,去老许家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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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家,客厅里,赵老师正声情并茂地给妞妞朗读绘本。

赵老师朗读得特别好听,抑扬顿挫,我看老夫人坐在妞妞身旁,也听入迷了。

玉舒扎着围裙,楼上楼下打扫房间。

我到了厨房,翻看吧台上的台历,写着主食玉米面饼,辅食是四个炒菜,一个汤。那就开干吧。

玉米面,老夫人昨晚就和好面,现在已经发起来了,等快到中午了,直接用电饼铛烙饼就行。

四个菜是排骨炖豆角,木耳炒白菜,山药炒胡萝卜,鸡蛋炒青椒。汤是菠菜蛋花汤。

老夫人让我再蒸一个血肠。我看盘子里盘着一根血肠,不知道是谁买的。

玉舒干完活,又到厨房给妞妞做辅食。时间有点晚了,她看到血肠,想给妞妞做点菠菜血肠汤,再烙一个玉米面饼。

我说:“玉舒,妞妞要少吃血肠,这东西吃多了,一般孩子会拉肚。”

玉舒说:“不会吧,我儿子小时候,吃这个也不拉肚。”

我已经告诉玉舒了,只能由着她去做。

当然,我也想了,食物这个东西,因人而异,有的人,吃香蕉还拉肚呢,我吃啥都不拉肚,就吃火龙果,效果显著点。

但我看见玉舒切了两块血肠,还是有点多。我没忍住,就对玉舒说:“你切两块血肠太多了。”

玉舒说:“就两块,还多?”

玉舒的声音,已经不高兴了。我本来想闭嘴,不说话了,但我发现上了年纪之后,嘴有点碎叨,看到不对的,不说难受,有强迫症。

我说:“你切得厚,那两块都厚。”

玉舒说:“薄厚有啥关系,做汤,一会儿都捣碎了,给妞妞吃。”

玉舒脸子已经撂下了,声音里也透着不耐烦和恼火。我都不知道啥时候把玉舒得罪了。

我说:“你跟我气呼呼的干啥呀?我也没得罪你啊?”

玉舒不高兴说:“也不是我非要接这活儿,你也听见了,小娟就在桌上直接问我,我能说不干吗?”

哦,玉舒说的是这件事。

我说:“你愿意接,就接吧,不怕累你就干呗,我也没说啥呀?我说的血肠的事儿——”

玉舒说:“我这不也是想多赚点吗?等还上你们的钱,我就放心了——”

我没再说什么,玉舒有她的道理。可是,她太敏感了,以为我针对她。

我有什么针对她的,苏平都想开了,我自然也想开了。不可能要求每个人都像自己这样处理事情。

再说,自己处理事情,也未必是对的。

可能有很多事情,自己做错事了,都还不知道呢。

玉舒做好汤,又烙了一个玉米面饼,妞妞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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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饭的时候,妞妞伸着勺子,对玉舒说:“又,又——”

她要的不是“肉”,是颤巍巍的血肠。玉舒就又给妞妞夹了一块血肠。

一桌子人,谁都没管玉舒给妞妞吃血肠的事情,我自然更不能说了。我要是在众人面前说玉舒,玉舒会跟我翻脸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许夫人说:“妞妞该打疫苗了——”

我也没往心里去,前两天,听我儿子说,他们抱着雪宝,也去打疫苗了,打的啥疫苗,没问,都不用我管,我省心得很。

赵老师说:“我跟你们去社区卫生院吧。”

许夫人说:“妈,你抱不了妞妞,我这两天都有手术,走不开。”

赵老师就抬起目光,看向我。

我感觉到赵老师的目光了,但我没接茬。我午后还要到医院,看一眼婆婆呢,不能在医院陪护,还不常去看看吗?

再说了,妞妞的事情,我不打算再插手了,玉舒已经对我有意见了。

带妞妞是玉舒的工作,包括去社区打疫苗,都是她的工作范畴,我别主动说话。安排到我头上,我再说。

吃了一会儿饭,赵老师终于冲我开口,她说:“小红啊,你下午没啥事吧?”

我直接拒绝她,我说:“有事儿,到医院看望我婆婆。”

赵老师说:“你晚上去不行吗?”

我没说话,默默地吃饭。心里想,你赵老师又不是我的雇主,别往我头上安排活儿,许夫人如果想找我帮忙,她会开口的。

赵老师见我半天没说话,她不耐烦地说:“问你话呢?”

许家要都是赵老师这样的雇主,我估计,我就辞职不干了。太烦人,看不出眉眼高低,我不吱声,就说明我不想去。

老夫人一直吃饭,没说话,她就没说让我陪着妞妞去打疫苗。我的工作其实就是做饭,已经额外地照顾老夫人了,我不能再嘚瑟地去照顾妞妞。

照顾老夫人没关系,老夫人高兴。我要是照顾妞妞,玉舒未必高兴。

果然,玉舒说:“我自己带着妞妞去也行。”

许夫人说:“玉舒,你自己去,我有点不放心。”

赵老师见二姐也不能来,她就对许夫人低声地说了什么。没听清她说什么。

我已经把饭菜装好,对赵老师说:“赵老师,给大叔带的饭菜装好了。”

赵老师来到厨房,拎走了饭盒,回电梯楼了。

我收拾厨房的时候,许夫人走到厨房洗水果。

许夫人一边洗水果,一边说:“妞妞这个疫苗该打了,这几天我都忙,走不开,周末社区也放假——”

我没说话,等待许夫人把话说完。

许夫人说:“我妈有事总是找你,这次,妞妞的事,本来不想麻烦你,可现在,找不到人,红姐,你能不能陪着玉舒去,我担心玉舒一人,整不了妞妞。”

我淡淡地说:“几点去?”

许夫人见我答应了,就说:“妞妞睡完午觉,去就行。”

我说:“行吧,那我下午就不去医院了。”

许夫人说:“晚上吃完饭,你不用收拾厨房,你直接去医院看老太太,我收拾厨房——”

许夫人来跟我说这件事,我再答应,就不犯什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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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午后我都是小睡一下,睡得很短,今天就打算多睡一会儿。

但好像刚睡着,就有人敲门,我听到玉舒说:“红姐,醒了没有?”

我心里有点烦躁,没睡明白呢,咋就来敲门呢?

我躺在床上没动,问:“你有事儿?”

玉舒说:“小娟说,你陪我去给妞妞打疫苗。”

我说:“现在就去?”

玉舒开门,她和妞妞站在门口,说:“早点去吧,打疫苗的可多了,要排队。”

我看着地上站着的妞妞,小家伙好像也没睡明白,拉着个小脸,不太高兴的样子。

我只好爬起来,穿上羽绒服。玉舒也给妞妞穿好羽绒服。

老夫人也醒了,撑着助步器出来。

我说:“大娘,你一个人在家行吗?”

老夫人说:“一会儿,赵老师来。”

我说:“甭管谁来,大娘,你记住一件事,啥也别干,就在沙发上坐着,我回来做晚饭,啥都赶趟。家里要是来人,谁要拿啥吃的,让他们自己拿,你别动手。”

老夫人笑了,说:“去吧,我没事儿。”

我和玉舒,带着妞妞出门了。

早晨出来,去苏平家的时候,还有点阳光,现在,阳光也没了,天色灰蒙蒙的,冷风呼啸,空中飘着碎糟糟的雪花。

我们打了一辆车,直奔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到了地方,我的天呢,门前排了一溜长队,都拐了两道弯了。

不过,我觉得队伍跟我想象的不同,排队的没有孩子,都是大人。

我说:“玉舒,咱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都是大人排队呢?”

玉舒说:“每次都这样,都是大人排队,孩子在外面排队,冻死了。”

哦,我明白了,原来,我今天下午的任务,就是到外面排队挨冻的。

玉舒抱着妞妞,去了旁边一家炸鸡店。我看两人坐在窗前,美滋滋地吃着什么,我可好,冷呵呵的,跟傻柱子似的,在外面挨冻。

说句实话,要是给我大孙女排队,外面下刀子,我也心甘情愿。但是,为雇主家孩子,我挨这个冻,心里真不情愿。

虽然我也稀罕妞妞,但是,外面真冷啊。我心里还有许多疙疙瘩瘩的东西,让我意难平。

想打开手机看看,看会儿小说吧,没想到,我的手机也来了脾气,电量少的时候,外面要是冷,手机也怕冻,嘎地一下,黑屏了。

点背怨社会啊,不能怨我。

前后排队的人,都是低头看手机,就我,手机黑屏了,想看都看不了。

我真闹心呢,来回地跺着脚,暖和自己的两只脚。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忽然从炸鸡店里跑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纸袋,纸袋里装着一个炸鸡腿,孩子把炸鸡腿递给我。

孩子用手指着炸鸡店,对我说:“店里有个阿姨,抱孩子的阿姨,让我给你送炸鸡腿。”

我手里拿着滚热的炸鸡腿,回头向炸鸡店看去,看到玉舒和妞妞站在窗前,笑着向我招手。我心里那点疙疙瘩瘩的东西,就烟消云散了。

本来其实也没啥,但是,摊上这么冷的天,谁站在外面挨冻不难受啊。可玉舒一个炸鸡腿,就治愈了我心灵的创伤。

在一起好好工作吧,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珍惜缘分吧。

我把炸鸡腿造了,外面太冷了,吃点热乎乎的东西,身体暖和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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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在缓慢地前进,越接近社区的台阶,越能感到事情有些棘手。每一次社区的门打开,都能听到里面孩子哇哇大哭,哭得撕心裂肺,我有点受不了,就怕孩子哭。

一会儿妞妞哭,可咋办呢?

我前面就剩两个人了,玉舒也没领着妞妞过来,可能,她是担心妞妞提前害怕吧。

终于,轮到我了,我冲炸鸡店招手,玉舒抱着妞妞,快步地跑了过来。我的妈呀,妞妞已经哭上了,她认识这个地方,知道是打疫苗的。

幸亏我来了,要不然,玉舒一个人,根本就不行。玉舒嘴里跟妞妞商量着,但动作很迅速,进了社区卫生院,一边把包里的材料,交上去,一边把妞妞的外衣脱了,把妞妞的袖子往肩膀上撩。

妞妞大哭不止,鼻涕眼泪都出来了,她不像小宝宝,没有啥行动力,她一岁半多了,力气可大了,用手拽着袖子,不让玉舒把袖子撸上去。

玉舒跟妞妞商量,也是白扯。妞妞忽然跺着脚发狠,手一下子碰到玉舒的眼角,玉舒的眼泪都出来了。

但玉舒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训妞妞,只是说:“妞妞,我们今天必须打疫苗,这个逃不掉,早点打完早点回家。”

妞妞还是哭,挣扎着,不肯打针。

我只好在后面抱住妞妞的两只小胳膊,妞妞还用脚踹我呢。不过,在我和玉舒通力合作下,护士总算是给妞妞打了疫苗。

我和玉舒都是满头大汗,妞妞也折腾得头发里都是汗水。

我说:“玉舒,这工作,下次让她爸领她来了,咱们太费劲了。”

玉舒说:“别提了,海生领着来一次,再也不来了,看不得他闺女哭。”

孩子哭得是让人受不了。

等妞妞消了汗,我们就打车回家。回家之后,玉舒连忙抱着妞妞往楼上跑。我还不明白咋回事,问:“咋地了?”

玉舒说:“红姐,别问了,中午听你的话就好了,血肠吃多了,帮个忙吧,越快越好,放半盆洗澡水——”

《女作家去做保姆》1-853篇,在我的头条主页-文章-合集里能看到。

每天下午2点更新。可能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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