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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有诗书气自华
女儿今天过14岁生日,闲谈间又问我:爸爸你是从小就开始决定做记者的吗?
我答道:不是。我一开始做文学研究,做记者还是你爷爷影响比较大。
女儿若有所思,点点头:是爷爷从小就把你派出去独立采访,每学期都写一篇文章(报告文学)。
不知道女儿为何又问这个问题,现在想来,也许她也在做人生规划了吧。
想起我的老爹,确实对我影响很大。但是我继承他的衣钵可能只有三分之一。
新闻事业当然接棒自不必说,但是他的木匠修理工(家里所有家具都是他亲手打的)以及书画的本事我是半点没遗传到。
书画集部分作品
我老爹2023年7月出版了第二本书画集,出席发布会的嘉宾名家云集,规格很高,我正好手边一堆破事要处理,心烦意乱,儿子马上又要安排做手术。这些事也没法和他说,因故未去。他后来转述我在安徽社科院文学所恩师钱念孙的话:这么大的事,怎么天军没有回来呢?含蓄地抱怨了一回。我自然也只能是装听不懂。
后来他把这些名家对他书画集的点评做了一本小册子,用了念孙师的原题,叫《凌云健笔意纵横》,也寄给了我,这些名家评论我在书画集出版的当天视频几乎都看过,所以没有认真看。前不久,他又给了我们姐弟仨每人一本,让我好好看看。口头答应了,但是没有回响。老爹忍耐不住,又嘱咐我一定要看看安徽书法名宿张良勋对他的点评。
老爹如此重视,于是我开始阅读。一看确实了不得!也很吃惊!安徽省书法家协会名誉主席张良勋先生点评的不仅是我父亲的书法,而是我父亲的才华与新闻业绩。
老爹很多年前的获奖作品当然知道,但是现在重读,却是不一般的感受。
张良勋先生点评我父亲书画集的题目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刍议李宾其人其书》,他说:后来提起李宾先生,大家都说他有才,是安徽日报的大才子。我是李宾的老同事,对他比较了解,所以想多说几句。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安徽日报有影响的重大新闻报道,不少就出自他的手笔。诸如“陆忠车组”“长江水运”“赵云鹏复职”“省委书记现场拍板”等报道,都引起不小的反响。农村改革的春风乍起,他的笔时不时也会“搅皱一池春水”。 举例说:
其一。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安徽各地农民偷偷搞起了“大包干”(农业生产联包责任制)。虽有万里等少数领导支持,但是上头不点头。中共安徽省委正式发文,明令禁止新闻单位报道宣传“大包干”。安徽日报一片寂静,像是没有发生“大包干”这回事一样。但是,1979年12月22日,风云突变,安徽日报用一个整版通讯通栏大标题《“刘一万”和“华八千”》,介绍了滁县地区来安县东塘大队实行“大包干”一年来发生的巨大变化。本报配发了评论:《治穷之妙法》,通讯的作者是张春生(袁振副书记秘书),评论作者正是李宾。这个版的显著位置刊登了袁振赞扬“大包干”的诗。这等于表明安徽省委某领导是公开支持“大包干”的。这篇报道是安徽省正面宣传“大包干”“破冰”之作,犹如一声春雷,炸开了安徽上空沉闷的阴霾。
其二。事隔一个月后的1980年1月22日,安徽日报头版发了篇评论,大声向旧体制责问: 《“包” 字何罪?》 (此文获全国农村改革好新闻二等奖),作者还是李宾。
其三。更有出人意料的是,1981年9月1日,合肥晚报头版刊发一篇评论:《如此调查》,斗胆不点名地批评时任省委第一书记的张劲夫调查不实,摆架子,误导群众,否定“大包干”的成果。此文的信息来源是巢湖地委通讯组组长的口述,反映的事实是他在现场的所见新闻,真实可靠。如果省委书记把这个调查当成“大包干”失败的反面典型在全省推广,将对安徽乃至全国的农村改革造成难以估量的损失,后果十分严重。于是,李宾下班之后立即动笔,当晚就把稿子交给合肥晚报总编陈森手里,第二天见报。文章见报不久,李宾收到中央政策研究室主任吴象的来信,说万里总理赞扬了这篇《如此调查》写得好!知情者都知道这是批评张书记,也都为李宾的安危捏了一把汗。但是,张劲夫书记非但没有责难、迫害敢于直言的作者,反而把这篇文章作为省委常委会的学习参考材料,可见劲夫同志的高风亮节,何等宽广的胸怀。
对我父亲这些获奖作品的标题,我自然是熟悉的,却不知道竟有这些背景!如果换做现在的我,不要说批评省委素鸡,连市委素鸡,区委素鸡,我不敢,也不能批评啊!实在是佩服老爹当年做新闻记者的操守,以及当年领导的胸襟。
我父亲的后记里面写道:“到五十三岁时,在我人生的一个节点上,又重拾旧梦,如痴如狂地写呀画呀,二三十年后终于取得了一些小成绩,在全国书画大赛拿到了几个金奖,出版了两本书画集。”
无巧不成书,过了元旦,我也恰恰步入五十三岁的年头(远未到周岁——注),也是人生的一个节点,能否像我父亲那样重塑辉煌?我觉得,肯定没问题,毕竟家学渊源,父子传承,而且还要给女儿做个好榜样,让她知道她爸爸也是个打不垮的硬汉,新年新起点,会有新的故事,新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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