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阿爸来电说阿妈重病,让我该回去了!
因为我是封阴村的镇煞阴女,从一出生我的胸口处便用朱砂纹上了印记。
那是我永远也逃离不了的封阴女诅咒!
我连夜坐上了火车,原本以为火车会直通我那不可逃脱的宿命,却没曾想遇见了山体滑坡。
我在黑暗中醒来,手下是坚实硬朗的肌理还有男人粗重的喘息……我的朱砂印记消失了!

文/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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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今日,我阿爸突然打电话给我,阿妈重病,让我该回去了!

我一想到那个让我窒息的封阴村,胸口处的朱砂印记就隐隐作痛,自苦一笑,到嘴的拒绝还是硬生生的咽下了。

最终,我还是订了车票,连夜上了火车。

我买了硬卧,还是上铺,而对面就是一个身材健硕却有一张娃娃脸的大男孩,瞅着应该比我小上两三岁,一路上高大健硕的身躯卷缩在上铺显得委屈巴巴的。

起初,倒也好各睡各的。

可偏偏我的下辅是一是对情侣,二人不守武德,不但打情骂俏了一路,末了还在我的下辅蒙起了被子,摇晃的床架再加上陆续传来痛苦又压抑的声音,就算再蠢也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了!

随着床架的晃动,我也感觉到对面射过来的灼人视线,我的心狂跳着,傻傻地问了句:“你,你饿了吗?”

问出口,我就知道这话不对了,这样的场景本来就已经增添许多迤逦的氛围,我再问这样的话,更令人想入非非了!

果然,他像变脸一样眉毛一扬嘴角咧出坏笑,“姐姐,我饿啊!好饿……”

说着,还朝我眨眨眼,“姐姐,你看这芸芸众生,我们却能在同一辆火车同一节车厢还有同一上辅四目相对,多有缘分啊!要不,我们也来一趟火车情缘,也不虚这趟火车之行?”

我又羞又恼、憋了个大脸红才憋出一句话来:“你,登徒子!”

我红着脸蒙上了被子,不再理他。耳里却传来他肆意又爽朗的笑声。

莫名的,这笑声竟没有让我反感。

下辅的情侣因为昨晚奋斗了一晚上,腻歪地抱一起睡得鼾熟,对床也没动静,我悄悄的爬下了床,憋了一晚上的尿意却不敢下床。

我上了厕所后,就一直往车厢后面走,火车的前面几节车厢是载人的,后面五节是运快递的。

我从小每次心烦意乱的时候,就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

无疑地,后面的五节车厢就是最佳之地。

很幸运的,后面的车厢居然没上锁,我一扭就开了,里面堆满了打包的货物。

我随意找一个地方坐了下来,满腹心事,但还是架不住睡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阵剧烈的震动伴随着轰隆声给震醒了,我还来不及看发生什么事,耳边就响起他的声音:“小心!”

然后,便是他扑过的健硕身体,我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2

我从黑暗里醒来,脑仁又疼又混乱,我挣扎着想撑起身来,双手的触感却让我一怔,这又软又硬的,还肌理分明?

还不让我多想,身下就传来了粗重的喘息声:“别再摸了,再摸,我就不保证我不做登徒子了啊!”

我脑子嗡的一声,是他!

我手忙脚乱地想从他身上爬起来,可越是急就越乱,黑暗中双手不禁又乱摸了几下,惹得身下的人急喘连连,“我,我……

一双厚实的大掌猛地将我扣紧了,像困兽一样低吼了声:“别动!”

我僵住了,不敢再动。

黑暗中他轻叹了声,温热的鼻息喷在我的脖颈处惹得我一阵颤栗。

他语气软了下来:“我没凶你,只是现在四周不明,什么都看不见,你一乱动就怕碰到了什么再遭到第二次伤害!”

我脑子乱成一团,趴在他胸口处小心翼翼地问:“我,我们这是在哪里?”

他沉沉道:“前几日这一带下过暴雨,我们可能遇到山体滑坡了,应该是被困在隨道里了。”

山体滑坡?

那震动是山体滑坡滚落造成的震动,而他那一扑是为了救我?

我慌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他沉吟了下:“首先我们得先看得见周围的情况才行,你的手机有在身上吗?”

我刚想往裤兜探,才发现我们此刻的身体正紧贴得严丝合缝,脸又滚烫了起来,“没,没有,我那时候应该是放在身旁了,火车震动时应该也震走了。”

“那我找找我的。”

黑暗中,我就感觉他的手在我们紧贴的下身处钻了进去,一点点往里蠕动的手指令我不禁浑身一颤,“你……”

“不好意思哈,我记得是放裤兜的,没有?那就应该在这边?”

他说着,我又感觉到左边腰腹处又似被虫子钻一样酥麻骚痒,一股热流涌上心头,脸颊不禁滚烫了起来。

过一会,他的手抽了出来,脑门上响起他的声音,“还好还在!”

下一瞬,一道刺目的光亮晃得我忍不住闭上眼,缓了会,我才敢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他坚毅的下颔和被手机灯光映射得惨白的脸。

我刚想爬起来,却又被他扯入怀里,“别动!”

我僵着不动,看着他骤然瞪大的眼睛有些不解。

他朝我的身侧照了照,才道:“不要起来,从我的身上慢慢平移过去。”

我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只是在平移的过程中,我的曲线紧贴着他的胸膛轻轻摩擦着,他身体也在变化,我不禁又红透了脸。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囧迫,又调笑了句:“放心,我虽然很想跟你来段情缘,但这种情况下,我还是要命的!”

我抬头瞪了他一眼,一股作气从他移到他侧侧躺了下来。

他此时朝我怒了怒嘴,示意我往上看。

我抬目看去,顿时惊得后背直冒冷汗,只见我刚才的头顶上正悬着一根钢筋,如果刚才没有他再三拉住我,我就那样猛地爬起来,不得被刺个对穿!

我看着他的眼神多了些感激。

3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他的手机往四周照了照,发现我们现在还身处车厢内,只是车厢完全扭曲侧翻了过来,我们四周四散着贷物包裹床架桌椅,不幸中的大幸,我们没被砸中,没有受多大的伤。

他看着几米外的车窗,“你先不要动,我先试着爬出去!”

“好,你小心点!”

我知道现在侧翻的车厢是极不稳定的,只要我们稍稍动作大些,就有可能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他深吸口气,翻过身慢慢地往前爬,眼见他爬出了车窗,我才发现心脏处稳稳作痛,刚才我的心也跟着一起提着。

他朝我招手面上带着笑,他的笑让紧绷着的我缓缓放松了下来。

他手上的亮灯照出一条明路,“慢慢来别急,往左边一点,右面有东西小心手别碰到……”

我终于也有惊无险的出来了,可现实却让我们高兴不起来。

整个隧道口都被沙石泥土堵住了,堵在这隧道里的只有最后的三节车厢,这些车厢只有货物并没有人。

幸运的是没有看到人被山石砸中,不幸的是困在隧道里的只有我们二人,最惨的是应该是隧道里断了电一片漆黑。

我们欲哭无泪的对视了眼,便决定往隧道另一边走,想着只要出去再找人求救,隧道并不长,大概两公里左右。

可等我们走到这边的隧道口时,却沉默了,真的没有比我们更倒霉的倒霉蛋了,这边的隧道口也被堵得死死地。

我慌了,“这该怎么办?”

他看着手机上显示的38%,沉声道:“回去,那边有包裹就一定有物资,我们必须在手机电量耗尽前找到代替的光源,否则我们就是睁眼瞎,什么都干不了。”

我眼睛一亮:“对,我们回去!”

我转身刚走一步,身后的灯光-晃,传来了一声闷响。

我一惊忙转身就见他倒在地上,“你怎么了?”

我上前将他半扶起,才发觉他的后背染满了血,先前一直都没发现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他是一直强撑到现在的。

我心里又愧疚又无助,眼泪也流了下来:“你没事吧?”

他脸色白如纸却仍强挤出了一个痞笑:“你别哭,呵,虽然,你这个大美女姐姐能为我哭我是挺开心的。但现在只能靠你了,我是走不动了!”

我赶忙擦干泪水,“我去,我一定找到药救你!”

“嗯,你得先找光源,有电筒什么的最好,如果没有,打火机也行……”

我点着头,不放心叮嘱着:“我知道,我知道,你在这里等我,一定要等我,别睡……”

我怕,我怕他睡过去就醒不来了。

他却坏坏笑着,“我如果睡着了,你就亲我一下,我会像睡美人一样醒过来……”

我看着他嘟起的嘴,我知道他是在逗我想缓解我心里的惧意。

从认识他到现在,他总是痞痞地口头上占我的便宜,但从头到尾都没有做过伤害我的事,反而是一直在救我、宽慰我,到现在自己身受重伤还顾虑我的感受。

这样的他怎么不让我心里动容!

我不知哪来的勇气低头亲了上去,他的唇又冰又软……

4

一吻毕,我看着他瞪圆的眼,尴尬道:“我已经亲了你了,你不能反悔,我没回来前,你不得睡过去!”

他小媳妇似地猛点头:“我不睡,我等你!”

我将他放好,再转身身上也充满了力量,我知道现在只能靠我自己了,我要救他,我不能让他死在这里。

我一路狂奔了回去,看着那几节侧翻扭曲的车厢,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幸运的扯出了好几个蛇皮袋就猛拆了起来……

翻了许多包裹,都是些衣服和食物。

可我眼下最需要的是药和光源,如果再找不到,等会手机的电耗尽,就真的麻烦了。

我翻找得更快了,幸运的是,在手机电量快耗尽前我找到了两个探照灯和云南白药退烧药。

当我带着这些物品跑回去看着他强撑着朝我咧出一个大大的笑时,才知道我浑身都汗湿了。

我怕我找不到救他的药,我怕他不等我就睡过去了,我怕他留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在云南白药的作用下,他后背那条恐怖的撕裂伤止住了血,我给他包了扎,他还是发了高烧。

我给他吃退烧药,又喂他喝水再喂他吃些东西,他退了烧人也醒了。

我们还是挺幸运的,虽然困在这隧道里,因为快递包裹的原因,一时倒也吃喝不愁,完全可以等到救援。

他说他叫陈锦生。

锦生,锦生,锦绣人生,他的出生是被父母期待的吧!

不像我,我叫刘贱生,悲贱的一生,我的人生从来都不是被期待的。

他似发现我的失落,贱贱笑着叫我小生,他说余生我就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小小生。

我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哭得那么丑,他却没有嘲笑,只是不停地帮我擦去泪水。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嘴上调戏,身体却怂得一批。

我也不知道我竟然这么开放,只要他说我就敢大胆地实行了。

比如他说:“我心口疼,帮我摸摸呗!”

我二话不说上手了,他却又胀红着脸连连侧躲。

他又说:“伤口好痒,也摸摸呗!”

我的手转向他的背后那条才稍稍结痂的刀囗,轻轻地抚摸着,他舒服得直哼哼,嘴上仍不忘犯贱:“还疼,你亲亲一下就不疼了!”

我愣了愣,下一刻还是掀开了他的衣服,俯下身对着那还红肿地伤口虔诚地亲了下,气氛瞬间变得暧昧。

他浑身颤栗呼吸粗重,“你,你别,我就是嘴碎,你不用……”

我的心噗通狂跳,心里隐隐约约期待着什么,吻也如雨点般落下……

他身体紧绷急喘着,咬着牙道:“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

我抬起头来眼眸如水,此刻我只想尊循心中所想,“我知道!”

他憋得双眼通红,“你不要做让你后悔的事!”

回应他的是我坚定吻上他的唇,没有经验的我只是吸吮啃咬,横冲直撞,直到他低吼了声反客为主、长驱直入……

我几乎燃烧了所有热情与他一起沉沦,在爱的浴河里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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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救援队也很快就打通了隧道口,我们被救了。

我们被送去了医院,我没什么事,他背部的伤口有些大又感染了,得住院观察几天。

我本想在医院里照顾锦生,可我刚给他办好住院手续,我就看见了我最不想看的人,也终归将我打回了现实。

我愣在原地,直到锦生朝我直招手,“小生,小生,这位大叔是?”

我隐下情绪,淡定地走到他身边,看着眼前似乎老了二十多岁的脸,淡淡道:“是我阿爸!”

锦生似乎也察觉到什么,一手抓着我的手笑得很生疏:“叔叔好!”

我爸看着我们紧紧握一起的手,面色沉了沉:“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倔强道:“我男朋友!”

“你……”我爸扬起手又放了下来,额间青筋凸起,喝了声:“你跟我回去!”

锦生将我微微往后扯,护我之意很明显:“叔叔,小生已经是成年人了,你不能强迫她!”

我爸瞪了他一眼,“我是她阿爸!”

然后又转向我话里有话,“你阿妈快不行,她想见你最后一面。你阿妈对你可是拼过命的,你就忍心不见她最后一面?”

最终,我还是放开了锦生的手,在锦生担忧的眼神中跟着我爸回去了。

我看着眼前落后又贫穷的山村,有一瞬间的我恍如隔世,曾经的我拼了命地逃离这里,我以为我能什么都不顾就此远飞。

可是我终究逃离不过宿命的羁绊,还是再次踏足这里。

当我回到那个家看到我妈哀老如破布般躺在床上时,我的眼泪还是一下子流了下来。

这个带给我生命的女人,她和所有封阴村的女人一样可怜又可悲,把夫当天,无论我爸怎么打骂从不敢反抗,默默承受。

为了生个男孩一年生一个直到生了个弟弟才罢休,却也熬坏了身子。

男娃在封阴村是金珍玉贵的,女娃却命如草芥。

封阴村以前是叫刘家村的,刘家村重男轻女深重,有着罪恶深重的传统风俗,生下的女娃除了头胎其他的女娃几乎都被扔进了婴儿塔自生自灭。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刘家村十户有九户都生不出男娃。

村长找神婆来看,神婆说刘家村这些年弃了太多的女婴,阴煞气极重笼罩了整个村子,阳气进不来,所以才会一直生女娃。

村长慌了,村民们也慌了,不惜家家户户掏空家底给神婆,让神婆驱散这阴气。

神婆先将婴儿塔改名为封钥塔,又让村民在旁边建一个镇阴庙,庙里得镇着一个阴神,阴神得是封阴村里被选中的阴女,阴神更是得一甲子一换。

阴女得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胸口处用朱砂纹上一个婴灵,朱砂象征着贞洁,而用朱砂纹的婴灵也能镇压着封钥塔里的阴气。

而我一出生就被纹上了朱砂婴灵。

阿妈看见我了,先是露出了一丝迷茫,然后骤然瞪大了眼,原本浑浊的双眼满是惊惧,嘴里发出沙哑的啊啊声。

我忙上前半扶起她,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她的身子单薄得让我心惊,“阿妈,对不起,我还是回来了!”

她却拼尽气力紧拽着我的手,她本就暴瘦的脸因为双眼暴突而显得更恐怖,她扯着我又啊啊叫了几声,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

她死了,在见了我最后一面后,死在我怀里!

我知道,这个唯一一次违背我阿爸拼了命将我送出去的阿妈,她是不想见到我的。

我终究还是让她失望了!

我的心一片茫然,不知是悲伤多还是庆幸多些,阿妈她算是解脱了吧?

她的灵魂能逃离这个困她一辈子的村落吗?

我看向西南方,或许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