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0日,气温骤降的寒夜,神奈川县警与横滨市警的“大员”们齐齐出街,检视横滨市中区的“男娼”扫黄成果。

你没看错,男娼。

自今年年初以来,这一区域出现站街兜售肉体的泰国、秘鲁、韩国等国的外国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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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5000日元怎么样?”

身着迷你裙的外国小哥用生硬的日语,熟练地跟路过此处的日本老哥们搭讪。他就是横滨街头的外国“男娼"之一。

在日本,“男娼”不是新鲜事。

这是1964年5月31日的日经新闻,报道在东京上野抓获“男娼”。那时,人们管他们叫作“阿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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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滨是日本最早开埠的城市。同时,在它中区有几条街,又曾是享誉日本的红灯区。

女人们像一个物件商品般,被标上价格,供人挑选。遵循的还是“吉原游郭”那套。

中国网民熟悉的“横滨玛丽”故事里,那个年轻时遭美军恋人抛弃,年过七旬仍在做皮肉生意的老玛丽,她“工作”的街头就在横滨市中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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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有“卖春防止法”。甭管实际情况如何,在法律层面,或者说在明面上,日本是卖淫犯法的国家。当年的红灯区经过大范围扫黄,已改头换面。

但“卖春防止法”只针对女性的,男的卖,无法直接抓人。

这个bug成了“男娼”们钻空子的法宝。

光顾“男娼”的,多为男性。这是预料中的情况,而不为外界所知的是“公务员特别多”。

纪实作家中盐智慧子在《男娼》一书中写道:采访多名男娼,方才得知,公务员、社保劳务士这些职业印象“方正”的男客特别多。

他们平时隐藏自己的性癖好或性取向,隐藏得很辛苦,无处释放。转来这里,寻找真正的释放。交易结束,临告别时,他们有的人甚至会认认真真跪下行礼“非常感谢”。

当然,还有很多男客,性取向正常,只是寻找颠倒错位的欲望刺激。或是去女性接客的风俗店,无法得到满足。

一个漂亮的男娼,收入相当高。还远不及女娼那般身心俱疲。

相比较女性,需求量大,供应量大,竞争也大,难免陷入低价恶争。可性别一换,豁然开朗。

小帅,梦想当AV明星。确定有机会演片子后,2016年9月辞掉正式工作,前往东京。

光靠拍片没法生活,他就去风俗店打工。因为有“拍片”光环,人又长得漂亮,小帅成了店里的红牌。

一开始,他只是兼职打工,跟客人顶多拥抱亲吻。很快,他就喜欢上被客人当宝贝哄的感觉。那是AV拍片现场没有,也体会不到的“被珍视”。

不久,小帅就从兼职变成全职。一星期上5天班,一天10小时,每天工资4万日元起步。一个月下来,至少80万的收入。收入的涨幅与他能提供的“服务内容”紧密相关。

最后,小帅彻底走上“男娼”之路。

因为工作需要,他们的某个器官必须具有正常功能,所以不打荷尔蒙针,更没做切除手术。小帅这样的,身体依然是正常男性。

不用打针做手术变成假女人,也能下海卖身挣钱。挣的比真女人多,还有法律空子可钻,犯法被捕的风险系数低。

这不仅吸引了日本本土小哥,更吸引了相对贫穷国家的外国小哥过来淘金 。

外国小哥语言不大通,肢体语言的幅度和力道显得尤为“奔放”。为了拉到客,有嗓门高的,有拽住别人胳膊的,成了横滨中区的“新景”。

如果他们和本土小哥小姐一样懂得如何擦着法律边,心照不宣地挣钱,那倒还好。一高调奔放了,就引来附近居民的不满。尽管知道这块区域不那么清静,但谁也不想它重新沦为明面上的红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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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社会问题,就得管。

《卖春防治法》管不住卖春男性,神奈川县警方和横滨市警方就从本地管理条例里找出一条勉强适用的:类似卖春行为导致的拉客揽客。

他卖,抓不了。他拉客,可以检举,但还是取缔不了。

要取缔,得等县议会通过现行条例的改正。但眼下,连拿到议会上正式讨论都还只停留在“进入考虑范围”阶段,距离变成议案遥遥无期。

阿sir过来了,小哥们就识时务地走开。阿sir离开了,小哥们再过来。对“男娼”的扫黄行动,实际力度还不如交警开罚单。

回过头来再看本文开头那段:12月20日,气温骤降的寒夜,警方“大员”们检视“男娼”扫黄成果。年关将近,我们做不为难彼此的天使。给整成黑色喜剧了。

乡民评论

●警察穿着制服巡逻,人全都跑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的话,附近负责放哨的也会发短信通知他们。

●警方在街头搞巡视的行为艺术,什么都解决不了。

●等真的抓人取缔了,再拿出来当新闻报道吧。

●有需求,所以才有他们的存在。对那方面感兴趣的人,比我们以为的多吧。

●横滨市民人尽皆知的事,警察竟然不知道吗?

●就是说对修正“卖春防治法”,还没有动作呗。

●这不就是政客们积极推进LGBT的结果吗?

●原来的老红灯区被封掉后,那些人都转入“地下”了。

●卖春防治法禁止卖春,但取缔对象只限女性。希望改正此法,买卖双方都得抓。

●如果日本大叔戴顶假发,在那儿站街,拉得到客吗?

●牛郎俱乐部的那些牛郎也是男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