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雾落纱披银装

刊于2023年12月19日《鲁中晨报☆齐迹》

□ 张修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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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节气来临之前,大地之上总会有一些前奏,那就是“薄雾落纱披银装”。
  春的复苏,夏的奔放,秋的收获,之后的时光里,就是盼着一场皑雪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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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微风拂面;薄雾,如纱绕地。走在乡间小道,远处,虚无缥缈,如同幻境,矸石山隐藏了它的容貌,静静地躺卧其中,喘着粗气;近处,衰草蒙上了一层雾状薄膜,在低头思索什么,芦花的枝叶也被薄纱纠缠。目之所及,世界一片白茫茫。
  全副武装的骑行者打眼前倏然而过,接着刹住了车子。
  “今天的雾挺重的,再往前走,看看麦地,一幅水墨画啊。”
  从话音里听出是我邻居李哥。他蓝色的运动装上已经涂抹了一层银灰。自从退休,他就喜欢上了骑行。
  “风雨无阻,这点小雾不算啥。”他说着蹬上车子,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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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还在煤矿上早班时,四点钟就得往矿上赶。正是愣头青的年纪,除了戴副手套,其他的一概不管不顾。奔波几里路,到了区队学习室,同事见了,你笑我他笑我,唯独看不到自己的形象:头发苍白,胡须、睫毛花白……似乎才一天不见面,年轻的小伙子都变成了老翁。
  值班区长手拿签到簿走来,说,先别慌着擦,相互看看,这可能是多少年后你们的模样。
  前几天读到张岱的《湖心亭看雪》,说:“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这湖中景色,在我眼前重现了。池塘里的一叶小舟轻轻摆动,只显出大致轮廓,没人来渡的岁月里,它在昏沉着做梦,自我陶醉。不明底细的一只麻雀,雾中独行,误闯芦花,近似垂直地跌落在船帮,然后不见踪迹。朦朦胧胧之中,我来不及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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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开阔的麦地映入眼帘。薄雾落纱披银装,无垠大地如雪盖,天然美景壮阔胸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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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就这样在不经意间溜走。我知道,赶在阳光来临前,看一场薄雾落纱的盛宴,也需要一份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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