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梦,梦到我的朋友们被一种鱼吃掉,变异成了怪物,整个地球上的生物都变异了。我和一些人到处逃跑。树林、河流、大海交错,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又找不到那些变异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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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前定好了今天返回深圳的机票,一早妹妹开车带我到了县城汽车站,看看有没有去济南机场的车。县城的主干道已经清理了大部分积雪,所以比较好走,而支道仍然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冰雪。路上的人和车都小心翼翼地行驶着。到了车站,门都是关的。于是回到家启动第二套方案,找去济南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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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高速关闭,所以提前出发。妹妹又带我去了镇上等车。聊夏路更是被一层厚厚的冰甲覆盖,好在天晴了,太阳很大,也可以融化一部分,但是车在路上仍然打滑。平时15分钟的车程,用了一个小时才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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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到了一点半,车来了,我便上了车,妹妹又回到县城。

每一个人的命运都是注定的吗?

当我挤在驶往济南的车上,已经过了半程。哥哥打来电话,问我在哪里,我说去济南的车上。哥哥说,最大的伯父今天早上去世了,既然已经走了,你就别回来了。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突然恍惚了一下。挂了电话,我想起与伯父相遇的情形。除了小时候在老家,经常去他家玩,攀爬家中的那棵上百年的海棠树,从爷爷家翻墙头去摘伯父家的枣子,在大街上遇到伯父,最多的就是每年春节拜年相聚的情形。上次见到他还是两年前的春节,今年没有在老家过年,而这次回来又一直待在医院照顾我父亲,临走却是伯父去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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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很久之前父亲跟我说过,我这个命跟亲情没有太大缘分。当时我并不同意,也不是很理解,但是这么多年过来,一件件事仿佛都随着命运的齿轮转动。姥爷去世的时候还没有我,姥姥去世的时候我在外地求学,回到家奶奶告诉我那天我姥姥出殡。等我上了大学,爷爷在冬天去世,我没见到他最后一面,又过了两年奶奶也走了,我也没有见到。而三年前最大的伯母也走了,我仍然是外地没有赶上。这次又是这样……这都是人生中的一个个痛苦的遗憾。

有时候我在想,人活着有什么意义呢?要经历生老病死,要经历种种痛苦,如果有下辈子,我肯定不再选择做生物,哪怕是一棵树、一滴水、一粒沙,都不要。

这次父亲生病,也让我感触很深,人生如此无常,令人惶恐难安,而每个人都面临着这样那样的可能。虽然我很早就告诉自己,死亡是每个人一定要面临的,也是每个人的归宿,但真正发生在身边的时候,尤其是亲人离去,我仍然难以消除这种惶恐和难过。

也正因如此,我才选择去创业,跟生命的时间赛跑,赶超父母家人的衰老速度,想要把自己的条件提升一些,也好让家人过得舒服一些。然而跟命运作斗争,怎么就这么难?

我其实很矛盾,即便到现在,虽然我认可每个人的命是从出生那一刻就定下了,但我仍然是不认命的!我还想着要去改一改,去变一变!倘若经过一番大力的折腾,仍然无法改变,也就认命了吧!

我知道,当我老去,当我死亡之后,我应该就可以再次见到之前错过没有见到的我的亲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