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人们常说,职业不分贵贱,人品见高低。人们也常说,职业不分贵贱,但人分三六九等。

从祖辈开始,我们家就是方圆百里有名的牵猪哥,又名赶猪人和猪郎倌。虽在社会上是不被人看起的一种职业匠人,但我们这职业对社会却有着缺一不可的作用。

“牵猪哥”“赶猪人”“猪郎倌”,这几种叫法,各具地方特色。我听得最多的是我们四川人的叫法——猪郎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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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猪郎倌,其根本意思就是牵着公猪去给母猪配种的人的一个称谓。

父亲从爷爷手上接过这门生意,整整做了二十年。

记得父亲走的那年,他临终前告诉我,要我把猪郎倌的生意继续做下去,是我们一家坚守了几代人的职业。说千万不要葬送在我手里了。

最后又再三叮嘱我,不要忘记了做猪郎倌这一行的职业操守。

我知道这职业操守意味着什么,影射着什么。

话说隔壁村七十多岁的王大器曾经也做个猪郎倌。有一年他去给人家母猪配种的时候,指着公猪母猪交配的场面,对妇人说了许多七荤八素的话。

正当他说得越来越离谱的时候,从地里劳动回来的男主人听了个清楚,当场抓住王大器,用手里割草的镰刀,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把他阉了。

父亲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嘴角有几分笑意。因为我知道,要不是王大器犯了那事,父亲的猪郎倌生意也不会做那么久。直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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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含泪答应了父亲临终前的嘱托。不答应又能如何,我什么本事也没有学到,现在终于可以当家做主了,何乐而不为呢?

失去父亲的庇护和压迫后,我一下子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忘记了从爷爷的爷爷那辈就开始做猪郎倌的职业操守了,更把还在耳边嗡嗡作响、父亲的话抛之脑后。

想当年,父亲在世时,每次我跟他一起去养有母猪的人家时,遇到公母猪开始交配,父亲总把我支得远远的。

他说,小孩子不宜看公母猪行房事,等我长大了,把猪郎倌生意交到我手上有的是机会看。

对于好奇心重的我,父亲不让看我就不看吗?我偏要看,偷偷地看。

后来我长大一些了,总在父亲叫我离开的时候,我都要躲在父亲看不到我的地方,看公猪母猪交配的场景。

接过父亲猪郎倌生意,我飘飘然了,长这么大,还没有做一回真正的男人。因为村里院里的女孩子眼光太高,都看不上我,说我是个二愣子,傻逼。我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就好。让说我是二愣子、傻逼的女孩子们瞧瞧,二愣子、傻逼也有春天。

唉!现在这个年代,养猪的人实在太少,几乎少得可怜。

“父亲,你要我做个有职业操守的猪郎倌,我拿什么养活我自己啊?”

我正愁眉苦脸的时候,老天掉馅饼下来了。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酥得我耳朵发烫,心里痒痒的。

电话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打来的。她开口就说,快来啊,快来啊,我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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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快来快来的,还受不了?我叫她不要急,是不是打错电话了。她坚决说没有打错电话,说我不就是那个整天牵着公猪给母猪配种的陈猪郎倌,找的就是我。她一再催促我快去。

电话里说不清楚,我安慰她不要急,等我到了再说。

我骑着电动车噗哒噗哒地一阵狂奔。十五分钟过后,按照小娘子说的地址,我把车直接开进了她家院子。

小娘子见我从车上下来,也不顾男女授受不亲,拉着我就往她家后院跑去。后院比较黑暗,四周都是柴草。

“猪屁股后面有两块巴掌大的肉肉又红又肿,是不是生病了?”

小娘子拉着我来到猪舍,指着猪圈里的一头猪问我。

说完,她学着猪叫唤的样,嗷嗷地叫开了。接着她又把猪在猪圈里不停转来转去、烦躁不安的各种动作做给我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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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以我内行的人经验和观察,这是一头母猪:母猪打圈、走草的迹象。

我被小娘子憨态可掬的样彻底逗乐了。“美女,你没有喂养过母猪吗?这猪是到了发情期。她要找,找,找……”

我始终没敢把她家的母猪要找“男人”(公猪)的话说出口。因为我不想让一个刚结婚过来不久的新媳妇难为情。

况且那几个大红的喜字还那么耀眼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呢。我也为我刚才龌龊的想法臊得慌。

“这是一头母猪吗?我老公没告诉我呢。”小娘子露出很惊奇的表情看着我的眼睛问。被这么个美人盯着看,还是父亲离世后的头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