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退却,透过茂密的丛林依稀可见远处星光和云雾笼罩的山影,鸟飞蝉鸣的仙境山涧却弥漫着扑面而来的腐朽,是那勾人魂魄的“罂粟”。

金三角,被人俗称,鬼门关。

当地武装军阀统治,D品泛滥,三国边境成为的一个巨大的难以控制的D品源区,当地武装以毒养兵,以兵贩D,以此形成一个巨大的产业链,毒赌黄。

三个字,以毒为首。

世界禁D开始,金三角D品被打击也不似多年前那样猖獗,却也不乏野心者明里暗里制D。

由于世界禁D,冰毒,海洛因贩卖大不如前,叫得上名号的毒枭一个个消失人们的视野,金三角也势力大洗牌,D品经济来源无法维持毒枭的武装,便出现更多新型D品。

瘾,易染却难戒。

两天前,南絮接到上级指令,与特别行动组出行任务,截获金三角毒窟研制出的新型化学D品,她做为军区密码破译专家,成功破译密码截获毒剂。

在最后的那一刻,她看到D品被取出,而头上却被抵着枪时,她没有恐惧,反而是任务成功后的胜利喜悦。

这次任务不知哪个环节出现差错,秘密前行却被发现。

行动组与毒枭武装分子发生枪战,行动组损失惨重,组长郑磊身负重伤,她被劫持。

南絮双手被绑于身后,浸了油的麻绳结实的捆着手腕,一身迷彩越野作战服的南絮笔直挺立的站在中央,后脑被抵着上了膛的枪。

大堂里十几个穿着制服的武装兵,手持长枪,那些人用着她听不懂的语言叽呱吼叫,不满的愤怒与屈辱说着即使听不懂亦能分辨出的谩骂语调。

突然齐刷刷的目光看过来,她眸光一暗,心知不妙,但语言不通,她难分辨他们的意途。

她自知此次九死一生,魔窟进来容易出去难,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这时,突然身后传来谩骂的声音。

来人三十左右岁,半长的头发,这人叫迪卡。

她之前看过资料,他是此次出行任务集团的廖爷二儿子。

迪卡生性残暴,涉毒涉黄,杀人不眨眼,手下武装兵有几千人。

迪卡骂了几句,突然说了一句她听得懂的话。

“把她的衣服扒下来。”

南絮心里一紧,绑在背后的双手紧握成拳。

迪卡说了一句缅语,又加了句中文,骂了旁边人几句,指出她身上的作战服容易有跟踪器。

上前踹了一脚旁边拿枪的男人,骂他办事不利,容易把军方引过来。

这里是山区,瓦房屋,木屋,交通闭塞,信号不好,他们常隐匿于这三不管地带。

有人上前,扯着她的衣服,衣服裹紧的身子突然被勒得肉疼。

她蹙了下眉却没吭一声,只是抬眸,眸光一凛。

这一眼,扯着她衣服的小兵突然被她的眼睛震慑,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迪卡骂了句废物,冲旁边人使了个眼色,就见一个身高一米九多的壮汉上前,扯着她的衣服往下扒,扒到手腕处下不来,就看向迪卡。

迪卡让他解开绳带,嘴上说着,廖爷知道此事,正在来的路上,南絮听懂了这句。

她就站在地中央,看着迪卡暴躁的一边骂一边吼叫,活像一头即将发疯的野狗。

很快,外面传来动静,迪卡上前迎了过去。

屋子里进来几个人,为首的男人六十岁左右,掌心撑着一根鎏金拐杖,拐杖敲击地面发出的响声,屋子里气氛压得极低,没人敢大喘气。

那人蓄着胡子,有些掺杂的白丝在黑须之间。

他坐了下来,眼睛却盯着南絮。

南絮听得出他们对这人的称呼,这就是金三角的新势力毒枭,廖爷。

廖爷叫什么,没人知道,出了名号便被称为廖爷。

“密码是你破译的?”

突然的开口,还是一口流利的中文,南絮有些诧异,她没说话,而是点了下头。

“后生可畏啊。”突然廖爷来了这么一句。

在南絮的印象里,毒枭应该都是迪卡这种暴躁的亡命徒,却没想这廖爷一口中文,还面带笑意地对她说话。

密码通关为十,几十名破译专家也没破过第三关,而她居然把里边的东西轻易的取走。

眼前也就一个年轻轻的小姑娘,不过他自然是知道,中国军方的人才和军事实力。

“这事是我疏忽大意,那名鬼仔已经处置了。”

廖爷嗯了一声没说什么,他高深莫测的眼神看不出任何喜怒。

南絮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她捣毁了他们的来钱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迪卡见廖爷没说他什么,看了眼地中央站着的女人。

“这女人怎么处置。”

廖爷唇角勾着笑,却摆了摆手,说出致命的一句话:“随你处置吧。”

南絮知道,廖爷这张笑脸下,是嗜血的魔鬼。

迪卡对旁边人下令:“拉出去处决。”

南絮紧攥着的双手突然松开,在这一时刻她是轻松的。

她见过太多魔窟折磨人的手段,那比死还要难以承受千倍万倍,她知道卧底被发现后被人折磨致死,死前还注射大量安非他命,至死都是清醒的受折磨。

此刻听到处决时,她心底无限轻松,解脱并不是最坏的结局。

这时听到外面呼拉拉的脚步声,然后就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墨色军服,作战靴踩在地上步伐稳健有力。

迪卡看到来人,眼神露出一抹不爽,嘲讽道:“这不是骁爷嘛,怎么有空来我这?不怕脏了你的鞋?”

被称为骁爷的男人只是淡淡睨了迪卡一眼,不屑于与他废话。

直接把手里的圆牌扔到廖爷旁边的桌子上,然后冲外面招了招手,就见几个人押着一个散乱头发的男人站在门口。

霎时,所有人把目光看向他。

骁爷不愧是骁爷,门外被押的人便是淮清地盘的老大。

迪卡磕了两年都无功而返,就这样被齐骁拿下来,一雪廖爷前耻,这可是送给廖爷六十大寿上佳的礼物。

迪卡处处被齐骁压制,眼下又让他拿下淮清的地盘,那里是金三角地带黄赌毒最猖獗的地方,这让他在廖爷面前又丢了面子,在手下面前丢了威信,他暴躁得像一只野狗般发作狂吠。

多年的心头耻被雪,气定神闲的廖爷面露悦色。

“你出手,我放心。”

廖爷看了眼门外丧家犬般的男人,用缅语说着什么,然后冲外面摆摆手,就见那人疯叫着,然后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

南絮身子崩得紧紧的,那一声声惨叫,每一声都像是在撕裂人的意志。

这是魔窟,地狱。

迪卡窝着气,再看到面前的女人,突然摸了摸下巴,上前一步,摸着她的下巴,抹了把她脸上的油彩,他淫邪一笑:“把她送到娜嘉那。”

屋子里突然传来的淫笑,让南絮心感不妙。

这帮人的表情和笑声,她断定她要被送去地方是多么肮脏的淫窝。

她站得笔直,但内心已波涛汹涌。

持枪的男人上前抓着她的胳膊往外走,她心下一计,反手扣住那人手腕,一个扭转,就听一个壮汉发出哀嚎惨叫。

她转身往外跑,她想,如果她反抗,他们能开枪便是好事。

见她还手,几人直接冲上来截住她。

南絮虽是密码专家,却是按特种兵的训练模式受训。

这边打斗中,迪卡突然来了兴致,叽呱的吼着,要抓活的。

齐骁坐在左手位,手指抵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打斗的女人,几个大男人愣是近不了身。

不过几个当地武装兵,确实难以跟特种部队的人对抗。

他唇角勾着一抹不达眼的笑,跟廖爷说:“这是在求死。”

廖爷点了点头。

“淮清是我多年心头刺,让你给拔了,要什么奖赏。”

“给廖爷的贺礼罢了。”齐骁斜倚着扶手,目光依旧落在打斗场上女人的身影。

他说得毫不在意,但谁人不知,他想要什么大礼廖爷能不给?

廖爷有三个义子,大儿子道陀负责D品贩卖,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二儿子迪卡,主要负责黄和毒,手下也有赌场;老三,便是他四年前身陷囹圄时救下他的齐骁,他负责赌场。

“迪卡的那个赌场,你不是一直嫌他办事不利。”

齐骁轻哼出一声漫不经心的鄙夷,迪卡听闻立马开口反驳,对着齐骁亦是出言不逊,不过齐骁压根没理他的鬼叫。

目光盯着面前打斗的人,出手快狠准,招招制敌,只听咔擦一声,一个男人的胳膊就被她那纤细的手指给卸了下来,他眉梢挑了挑。

不过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一个女人被七八个男人围攻,终究败下阵来。

迪卡鬼叫了句,然后就见有人从旁边拿出一根针剂,就听迪卡说:“没有我治不了的女人,好好享受吧,你会喜欢的。”

南絮知道那是什么,她紧抿着唇,脸色变得煞白,一双漂亮且锐利的眸子开始闪躲,唇瓣开始不受控的抖动。尽管她隐藏得很好,但还是被齐骁发现。

她被两个男人按在地上,一双眸子看着针管越来越近,她发出被抓后第一次吼声:“给我个痛快。”

此时的她不怕死,但不想被D品控制。

她挣扎着,目光里的恐惧第一次表露出来,她的目光撞上最后进来的那个男子,她听得出他的口音,中国人。

虽然在这个魔窟里都是嗜血的魔鬼,没有国界之分,但她还是下意识的张了嘴。

她的声音没出来,但她的唇型,好像在对他说,救救他,或是,给她个痛快。

当针即将落在她的静脉处时,男人开口。

“等等。”

拿针的人手停了下来,抬头看齐骁,又看向迪卡。

迪卡一听不干了:“老三,你管你的赌场,我的事你别想插一杠。”

南絮看到那个男人起身,高大的身姿一步步向她走来,健硕修长的身形蹲在她面前。

他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嘴角噙着笑:“再说一遍,求我,我就把你要下来。”

南絮管不了那么多,只要不被注射毒针,她只要暂时逃开疯狗一样的迪卡,她可以想百种计策。

干涩的喉咙微微滚动,轻启唇瓣:“求你救救我。”

齐骁勾了勾唇角,霍然起身留给她一个背影。

她不知道他会不会救她,至于这个救,也仅限于脱离迪卡这个魔窟再进另一个魔窟罢了。

“廖爷,就她了。”他坐回刚才的位置,依旧是漫不经心的语调跟廖爷说话。

他这性子廖爷习惯了,也随着他,谁让齐骁是他最得利的干将。

廖爷没开口,因为这个女人不是普通身份,如果是个普通女人,别说一个,一车都送给他。

齐骁自然也清楚眼前女人的身份,他转头看向廖爷:“难得有女人入我眼,扔迪卡那窝里,浪费了。”

迪卡骂道:“老三,你别以为我怕你。从我手里你抢走多少了,这个人什么身份?军方特工,你要?你要干什么,养着反噬吗?”

反噬,自然明白讲的是什么,意指他会反水廖爷。

不过他也不急不躁,压根不吊他,他一惯漠视迪卡,大家都习以为常。

“兄弟”三人,都各怀鬼胎,各自争着地盘。

廖爷也是三方牵制,进而权衡势力。

廖爷一时没有应下他的话,齐骁转头看向廖爷,过了半晌,廖爷对他笑了下。

“真看上了?”

齐骁指尖轻点着椅子扶手,一下一下,所有人都在等他的回应,他却不紧不慢,突然舔了下唇一下,眉梢一挑。

廖爷呵呵一笑:“看住了,跑了我可找你要人。”

这话什么意思齐骁明白,迪卡也明白。

南絮明不明白不要紧,她知道,她暂时安全了。

廖爷起身走后,迪卡跟上还在忿忿不平。

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廖爷突然收起那副狐狸面孔对他说:“盯紧点。”

迪卡虽然平时无脑,但大多时候还是有个聪明的脑袋,他一下就禁了声,嘿嘿一笑,回头冷眼瞟向那个男人,唇角一抹嗜血的阴险笑容越扩越大。

廖爷用齐骁拼命,拼地盘,治理赌场,但也处处防着他。

毕竟,四年前,他来路不明。

齐骁走过去,用脚踢了踢压制南絮的男人,那人松开手,齐骁居高临下:“跟了我,就是我的人。”

南絮心有余悸,却也在此刻稍稍平复刚刚对毒针的恐惧。

她没说话,钳制被松开,她便从地上爬起来,笔直的站姿,依旧是防备的看着在场所有人。

齐骁看出她的戒备:“收起你的小心思。在我眼皮底下,敢跑的,想死都难。”

南絮心底戒备,但身体却尽量放松。

她知道,跟着他如果能走出这片魔窟,她还有一线生机。单凭她一己之力,不会有活路。

迪卡从外面进来,冲齐骁转了个笑脸。

“老三,你不是对女人没兴趣吗?”

齐骁没接迪卡的话,而是上前一步,伸手捏起女人的下巴,咂了咂舌:“我就喜欢这呛口的。”

南絮讨厌被人这样轻浮,挣扎了下,却被齐骁指上用力,捏得下巴更疼。

她放弃挣扎,心里告诫自己,忍一忍,还有活着的机会。

见她不再挣扎,齐骁便放开她,唇角勾着一抹笑,倾身凑近她。

他很高,比她高出一头,欺身靠近霎时压迫感笼罩至周身。

她知道,迪卡是疯子,但眼前的这位骁爷,更危险。

她下意识抬手制止他的靠近,抬手的瞬间被他粗糙的手掌握住。

那常年握枪打斗的手,布满一层枪茧,粗粗的握着她的手腕,捏得她骨头生疼。

她依旧保持戒备,齐骁微眯着眼,危险的讯息盯进她眼底,警告的意味让她明白自己的处境。

南絮被齐骁带了出来,但并不是脱离这里,而是与这间院落相隔几百米的另一处院落。

院落盖着二层小楼,南絮身后几名持着枪的武装兵,她走慢,就在她背上抵一枪,她只能紧跟着齐骁。

刚一进门,一个年龄不大的女孩子迎了过来:“骁爷回来了。”

齐骁把手里的枪扔到桌子上,吩咐道:“带去我房间,给她洗澡。”

他说完,目光扫向南絮:“我说过,耍花招,死才是最难的。”

南絮没说话,便是默认他的话。

她刚要往前走,突然被齐骁截住,她下意为闪躲后退,却被他大掌卡住肩膀直接带到他跟前。

他摁住她,然后手从她的肩顺着背一点点下滑,然后滑到她后腰,再往下时,南絮身子已经紧紧的绷着。

她告诫自己,忍。

然后就见齐骁从她暗兜里抽出一把军工匕首,唰的一声飞出去,直直的钉在木板上,匕首发出嗡嗡的响声直刺人心底。

“你是想在我这儿,还在去迪卡那,还是在等救援?”

最后的两个字,南絮有了一丝情绪波动。

身上所有利器都被卸下,她跟着那个不大的女孩子上楼。

女孩子说着中国话:“你别怕,骁爷从不对自己人动手。”

“你是中国人?”

“我叫玉恩,你是骁爷第一个带回来的女孩子。”

玉恩二十来岁的模样,脸上还有着稚嫩之气。

她笑得很甜,脸颊有点高原红,牙齿白白的,笑起来那么干净清澈。

为什么这样的人会进入魔窟,还不像是被逼迫。

二楼南侧的卧室,推开门,房间里很简单,一张大床,窗边一个酒架,酒架上陈列着各类酒,一个独立的卫生间,这里简单得堪比酒店。

玉恩推开卫生间的门,然后听到水声,很快玉恩出来:“你洗澡吧。”

“我不洗。”她说。

玉恩有点为难:“骁爷让你洗,你还是洗吧。他不会对你动粗,但骁爷要是脾气上来,比迪卡还狠。”

南絮看向玉恩:“比迪卡狠?”

玉恩点头:“我看过他一拳打断瓦拉三根肋骨。”

南絮感觉玉恩并没有太多心计,也不像是套她话。

她有点不解,齐骁在想什么,居然派个毫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来看着她,还是他太过自信?

玉恩见她若有所思:“你是不是在想怎么逃出去?”

南絮锁眉,眸光警戒地盯着玉恩,玉恩也不怕她:“每个被抓进来的人都会有这种想法。”

她说完,叹了口气。

“我看你穿着军装,定不是普通人。但你再厉害,也逃不走的。”

她指了指外围,“这里虽然是骁爷的,但外面,全是廖爷的人,还有迪卡的。”

“你对他,倒是多有褒赞。”

“骁爷救了我,不然我早死在迪卡的销金窝。”

很快水放好,玉恩说:“用我帮你脱衣服吗?”

南絮急忙摇头:“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骁爷让我看着你,我必须全程看着你。”

“我不习惯在外人面前脱衣服,你已经告诫我了,外面我是跑不出去的。既然暂时我性命无忧,我自然不会寻死。”

玉恩想了想:“那我就站在门口吧。”

她不离开,南絮只好关上门,透过窗子看到院落外及远处,全是他们的人。

玉恩提醒她,还有一部分是迪卡的人把守,她觉得暂时逃并不是最好的办法。

她先要弄清楚,齐骁这个人。

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她跟玉恩打探起了齐骁。

齐骁是廖爷三义子,主要负面赌场生意,手下有几千武装兵。至于其它,玉恩也并不太了解,也许是即使了解,玉恩也不会跟她多谈。

“对了,你说以前没有女人过来?那他没有女人?”

玉恩咯咯的笑声传来,然后小声对着门板说:“都是男孩子,好几个呢。”

南絮搭在浴缸边沿的手紧了紧,突然勾起唇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这时门外听到响动,就听玉恩说:“骁爷。”

齐骁看着洗手间的门,玉恩说:“她还在洗澡。”

“你打算,等我进去一起?”

齐骁的声音传来,南絮怕他真进来,急忙应声:“马上就好。”

南絮简单的把头发弄湿,脸上洗掉油彩,恢复本来的面貌从浴室出来。

门推开,玉恩笑着关上外面的门。

她站在门口,看着齐骁在窗边抽烟。

他叼着烟,手里在看着什么,然后突然烦躁的踹了一脚椅子,吱的一声与地面划出刺耳的尖锐声。

南絮脚步钉在那处一动没动,齐骁抽完烟掐灭,转身走向她,伸手扣住她的身子。

南絮身体反映大过头脑,下意识反击,抬臂挡他的进身,齐骁单手扣住她的肩膀,南絮挣脱不开,一个转身,在空中翻越而起。

回手从腰间抽出一枚银针,直接刺向齐骁肩膀。

“操。”齐骁肩上痛感传来,他眸光霎时变得狠戾。

齐骁两步并一步猛然上前,猛然间捏住她握针的手腕,就听南絮闷吭一声,手上一麻针落了地。

他矮身扣住她的腰,一个过肩摔直接把人扔到地上。

“呯”的一声,肺都要炸了,胸口闷闷一时喘不过气,她紧咬着牙缓了一口气利落爬起。

齐骁嘴角噙着笑,饶是玩味的冲她勾了勾手指。

南絮的格斗在部队里也不逊色于男人,但面对齐骁,她却讨不到一点便宜。

她捏紧拳头,冲了上去。

玉恩在门外听到里面的动静,呯呯的打斗声,足足十几分钟才停手。

南絮被齐骁扔到床上,他似跟她对战来了兴致,没有一点被攻击的不悦,反而唇角噙着笑,伸手去解衣服扣子。

南絮喘着气,紧紧往里躲,打不过,跑也跑不了,她让自己恢复理智:“等等。”

“爷没那耐心。”齐骁说着,人已经靠近过来。

南絮背抵着床头。

“你不是不喜欢女人吗?”

齐骁一听,挑了挑眉。

南絮轻咳一声,似尴尬状:“我,我也不喜欢男人。”

齐骁扣子解到第四颗,唇角微勾,他近身上前,手挑起她的下巴。

“那今天就让你尝尝,男人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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