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在抗日战争中,无数优秀将领涌现,虽然分属两个阵营,但是为了国家大义都摒弃成见,携手抗日。

内战爆发后,有不少国民党将领起义,其中成就最高的当数程潜,不过,与其战功相比,他的爱情故事更让人期待。

一、抗战中的程潜将军

图|程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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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2年,程潜出生于湖南,程家是当地富户,因此,程潜从小就接受传统教育,在“四书五经”的浸润之下,程潜决定“习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光耀门楣,可是世事多艰,自1894年后,清政府软弱无能,在与西方列强的战争中屡屡失败,割地赔款,天朝威严一朝丧尽。

面对内忧外患,程潜忧国之心与日俱增,决心弃文从武,报效家国,于是,在湖南巡抚赵尔巽的帮助下,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湖南军备学堂,自此踏上持续半个世纪的军旅生涯。

当时清政府已然没落,但是好在政府开始向外国派遣留学生,以求重振大清,而程潜在军备学堂中学习成绩一向优异,因此,被选拔前往日本学习。

抵达日本后,程潜接触到了许多旅日的中国进步人士,其中就有同盟会元老黄兴,在与黄兴的交往中,程潜深深地认识到清王朝的腐朽已经无药可救,只能推到清政府、建立新国家,于是,在他的影响下,程潜也在1905年加入了同盟会,并与中山先生相识,对于先生提出的“三民主义”深表赞同,并表示要“追随先生脚步,即使报国于万一,也在所不辞。”

1908年,程潜学成归国后,积极投身到民主革命中。

无论是辛亥革命还是汉阳保卫战,程潜都有参与。

图|程潜

1913年,中山先生从日本回国后,程潜一直守护在先生身边,护法战争、陈炯明叛变等,都是程潜在身边保护先生,直至先生脱险。

先生去世后,程潜始终是“三民主义”最忠诚的拥护者之一,不过,在他与桂系李宗仁发生冲突后被李宗仁拘禁在家,因此,程潜赋闲整整七年。

1935年,日本军队大举侵略中国,中国大片国土沦丧,值此危机之秋,在家的程潜接到了国民政府的任命。

由于程潜是同盟会元老,也是中山先生身边最亲近的人之一,再加上程潜为国之心有目共睹,因此,蒋介石决定任命程潜为国民政府参议总长。

赋闲的这段时间里,程潜一直关注时局的变化,对东三省沦陷等愤懑不已,在接到任命书后,程潜立刻走马上任,参加到抗日的斗争中去。

全面抗战爆发后,程潜亲自指挥部队与日军作战,甚至在每次战斗前都会留下遗嘱,力求舍生救国,在他的大义之下,终获台儿庄大捷。

除此之外,程潜在就任河南省政府主席的时候,宣布了多项为国为民的举措,免除苛捐杂税,赈济灾民,在他的治理下,河南百姓的生活逐渐富裕,并在河南境内一度掀起抗日热潮。

二、高举义旗

抗战时期,程潜与共产党真挚合作,对于周恩来派来协助工作的共产党员,程潜毫无芥蒂之心,认真为他们安排工作,并积极关注在山西城内的共产党员,为他们提供一切便利。

1938年10月,随着武汉等地相继失守,程潜也被任命为天水行营主任,并将驻地设在西安。

由于抗战进入到战略相持阶段,蒋介石重拾对共产党的成见,多次秘密抓捕共产党员,并且时刻对共产党的军队保持警惕,甚至恶意制造事端。

但程潜在天水行营任上时,坚守中山先生遗愿,慎重处理两党关系,并对制造事端破坏国共合作的国民党将领予以处置,甚至释放数百名关押在西安监狱中的共产党员。

哪怕程潜被调往重庆工作后,他依然利用自己的声望掩护共产党员进行抗日救亡活动。

其实,从本质上讲,程潜还是一位文人,只不过不得已才选择了从军的道路,他与其他将领不同,他十分厌恶战争,厌恶鲜血,为了家国大义,他可以忍受。

但是,日本投降后,内战爆发,他不愿见到同室操戈,因此,多次组织民主人士对国共双方的战争进行调停,但蒋介石一意孤行,胜利的天平最终偏向共产党。

图|程潜全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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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战争后期,程潜被调往湖南任省政府主席,连年战争对湖南百姓已经造成极大的伤害,为了让湖南百姓过得好一些,程潜决心摆脱南京政府对湖南的掌控,因此,他暗地里派遣族弟程星龄全权代表自己与共产党秘密谈判。

为表诚意,程潜开始将湖南政府中的各个党派进行分化与拉拢,并且整顿吏治,打击土豪劣绅,实施开明政策,保证湖南稳定。

在与共产党经过多次谈判后,1949年6月,程潜正式通电全国“正式脱离广州政府,加入中共领导的人民民主政权......”

1949年8月,毛主席亲自草拟电文,邀请程潜北上,出席政协第一届全体会议。

在毛主席的邀请下,程潜收拾行装,登上了前往北平的火车,当程潜乘坐专列抵达北平火车站的时候,毛、朱、周等中共中央领导人亲自迎接,毛主席见程潜走下火车,更是上前握住他的手,说:“颂公(程潜字颂云)辛苦了!”

对于主席的问候,程潜激动的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握住主席的手,表达自己的心情。

1952年秋,天朗气清,主席邀请颂公在中南海泛舟,两人都是湖南人,自小也都在河边长大,因此两人都不惧水。

登舟之后,程潜原本以为肯定会有人撑船,没想到小舟之上只有自己与毛主席两人,主席也早就坐在桨边,熟练地撑起船来,这让程潜受宠若惊,大呼:“万万不可!”

面对程潜的拒绝,主席笑着说:“颂公,您安稳坐下,您已经年过七旬,况且还是我的老师,无论是做晚辈还是做弟子,给您撑船都是应该的!”

虽然程潜一直与共产党交好,但是毕竟曾是国民政府的一员,面对主席如此重用,他激动不已,因此,对于政治更加留心,为爱国统一战线做贡献。

当然,程潜作为“降将”能够受到如此高的待遇着实让人眼红,但是更令他人称道的是颂公居然娶了一位小自己37岁的妻子。

三、夫妻恩爱

图|程潜与妻子郭翼青

程潜先后娶过三任妻子,但是由于自己身为将军,免不了要经常上战场,因此,与妻子的相处时间极少,再加上战争的影响,他的三任妻子都先后离开人世,每一任妻子的离开都是对程潜的巨大打击,这也让他一度有了不再婚的想法。

直到1936年,他与日军的作战刚刚结束,家中的孩子们似乎都已经忘记的父亲的模样,看着眼神里满是陌生的孩子们,他决定再娶一位妻子,帮他照顾孩子,稳定后方,就这样,郭翼青走到了他的身边。

郭翼青出生于1919年的广东富商家中,虽然家境富裕,郭翼青也受到了先进思想文化的熏陶,但是父母对她的管教依然严厉,让她如大家闺秀般等着媒人上门提亲,但是,在新思想新文化下,这样的婚姻方式并不被郭翼青接受,于是她偷偷恋爱了。

很快,她恋爱的事情被父母得知,这是父母绝对不能容忍的,于是,在父母的威逼之下,她与程潜结婚。

婚前,郭翼青的母亲对她说:“你的结婚对象是一名将军,他今年54岁,虽然年纪大些,但是以后你不会过苦日子。”

听到母亲的话,郭翼青呆呆地愣在原地,那是一位年纪可以做自己父亲的人了,自己未来难道就要和这样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头生活在一起吗?

第二天,郭翼青浑浑噩噩地成婚了,洞房时,她才第一次见到丈夫程潜,那时候的程潜虽然年纪较大,但是看起来十分精神,身姿挺拔,一副军人气场,这让首次见面的郭翼青对他有了一丝好感。

婚后,知道自己年纪稍大的程潜为了讨妻子欢心,每次出门回家都为妻子带回簇新的衣服、口红等新奇的小玩意。

程潜在郭翼青面前从来不摆架子,只让妻子感觉自己是她的丈夫,并非上司,甚至让她不局限于后院事务之中,让她继续读书,除此之外,程潜也默默帮助郭翼青的家人。

在潜移默化之下,郭翼青彻底爱上了程潜,爱上了这位能够包容她、呵护她的人。

于是两人相守度过33个春秋,郭翼青16次怀孕,但因为当时医疗条件的原因,最终只有六个女儿活了下来,为了补偿妻子的生育之苦,程潜也尽最大努力帮助妻子放松心情、调理身体。

1968年程潜去世,28年后,郭翼青也离开人世,夫妻合葬在八宝山公墓,两人以另一种方式相聚。

结语

“文革”开始之后,毛主席等特意制定了一份不允许红卫兵打搅的名单,其中程潜的名字位列第二,足见程潜的地位,但是他还是受到了动乱的波及,为了避免动乱扩大化,程潜被总理接到北京疗养,但没想到还是因病去世了。

程潜去世后,中央为其举办了高规格的追悼会,周总理等党员以及无党派人士纷纷来到现场送颂公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