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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前,到农村拍戏,那是个很穷的村子,剧本写的就是穷村里的事,正合适。

有一天拍到村里的村主任迷信,在家里供了个牌位,写着“胡黄二仙之位”,上下两联写着:晨昏三叩首,早晚一炉香。这是个剧中的情节,我们剧组的演员有个会写毛笔字的,替美术部门把字写好了,于是就开始拍戏。

拍好后,美术组确认房间里的戏结束了,就把对联和牌位都撕下来,团团扔了。

第二天,那个写字的演员头疼起来了,拍不了戏。组里的人就带他到县里医院去检查,当时县城里最先进的设备就是CT了,也照了,没什么问题,但老赵(写字的演员姓赵,曾演过范伟他爹)就是头疼,拍不了戏。

我们只好把他的戏往后推,指望他的头疼能突然间好了。可是一连拍了十天戏,还是没好,老赵的戏越压越多,我们压力也大起来了,又到医院查,还是一样的结果:没事。

但没事为什么会疼呢?当时我也不明白,只是觉得有点怪,因为和老赵关系好,也没往别的方面想,知道他也不会象有些演员那样装病,只好听之任之。

这一天在村里拍戏,又拍到了村主任家门口,情节是一个算命的来忽悠村主任给他算官运。结果在他家门口拍时,云彩过来又散去,拍戏时要拍多云天气就得一直有云才能拍,不然就得云过去了等晴天,这样一会晴一会阴的很别扭。

我灵机一动说:别在外面拍了,改屋里得了,这戏在屋里拍也合适,正好算命怕人看见。于是就改成进屋拍。

美术师就过来找我:导演,你不说屋里的戏拍完了吗?对联都没了!

我说外面拍不了,再写一次吧!美术师:老赵头疼没来,谁写啊?不一样咋办?我说我来写吧,不给特写。

于是美术师找来了纸,正好是上次写字时备下的,因为老赵写的好,一次成功,备纸就没用上。

于是我就开始写,当写完"胡黄二仙之位"时,一个炸雷响起来,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接着下起了瓢泼大雨。

当时我也没在意,并没觉得这个炸雷跟我写的字有关系,继续把对联写好了,还自吹说看我多有高见,要不咱们就拍不成了,都成了落水狗。

之后我们就在屋里把戏拍完了,组里人员进来告诉我,雨太大,把组里的客车都淹了,水都过了轮毂。

这场戏拍完就收工了,那时大约六点多,时当八月,天还很亮。我走到车前,上车的一瞬间,忽然感觉到了什么:看到地面并不是特别湿,那么大的雨,地又不湿,尤其是那个响雷,太吓人了。

把这一切联系到一起,知道有问题了,我就让他们把美术师叫过来,说:你把我写的牌位和对联拿路口烧了吧,别再乱扔了。他说我知道了导演,就去办了。

最惊心动魄的事情是剧组的大客车出村时,拍农村戏没钱,剧组就那么一辆大客车,演员和工作人员都挤在一起。出村时有个小木桥,过一辆车那么宽,不到十米长,车一上了小桥,组里的人就喊:快看,太奇怪了!

我急忙伸头去看,头发都快竖起来了:小桥这边,地是湿的是黑的,小桥的那边,地是干的是黄的!

看到这个结果,我已经猜到几分了,就急着到驻地,想知道老赵怎么样了。

不到二十分钟的车程,到了驻地,老赵大老远地跑上来:导演,明天拍我的戏吧,我的头忽然不疼了!

我问:咱这边下雨没有?他说:没有啊,一滴都没下,怎么了,那边下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又见过很多奇怪的事情,但这件事,现在这样写着,还历历如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