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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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嫁进门的弟妹把爸妈当保姆一样使唤。

她不仅觊觎爸妈的退休金和我买的房子,还对他们又打又骂。

赶回家的我冷冷一笑,干脆利落地把她赶出家门,想在我家作威作福?

做梦!

1

还没走到家门,我便听见了家里的吵闹声。

“你还不承认?这家里就只有我们几个人,我刚才看还好好地放在那呢,转了一圈出来就不见了,除了你们还能是谁?”

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声音清亮。

紧接着女声又变得尖利和嘲讽起来,“你们能走到这个位置,肯定做了不少烂心肠的坏事吧?装得像个好人,要我看,就应该把你们衣服都扒光丢到街上,被他们的唾沫淹死……”

听着女生骂得越来越脏,我疑惑地抬头看了一眼,确认面前是家门才抬手敲了敲门。

这套房子是我出钱买给待在老家的父母住的,身上没有这套房子的钥匙。

等着开门的间隙,我脑子里闪出了无数个想法,试图弄清里面的动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搬家了还是有客人?

还没想清楚,大门应声而开。

妈妈苍老的脸出现在眼前,神色惊惶不安,眼神闪躲,笑容讨好紧张。

她飞快地向前瞟了一眼,连我的脸都没看到就收回了视线,瑟缩道,“你,你有什么事吗?”

我心下一沉,皱着眉看着她。

妈妈的状态太不对劲了。

“妈,你怎么了?”

妈妈一愣,迅速抬起头,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看见我的脸,她笑了笑,又高兴又哀伤,眼泪如雨滴,一滴又一滴不停歇地从眼眶里流了出来,“时宜。”

我心脏顿时像是被人狠狠掐了一把,心疼地扶上妈妈的胳膊,焦急道,“妈,到底怎么了?”

妈妈瑟缩了一下,神色恐惧地摇头说,“没,没什么。”

我心里满是不解,心痛和愤怒如春日的藤曼飞速缠上心脏,压得它不住往下坠。

妈妈虽一向温和友善,却从不是容易被人欺负的性子,她现在这样一幅被欺负而不敢求救的模样,像是被恶人压榨了几十年,从心底生出的卑微和恐惧造成的。

想到刚才听到的声响,我猛地把门往前一推。

伴着“砰——”的一声巨响,我怒气冲冲地大步踏入屋内,一进到客厅,我便看到了站在一旁瑟缩的爸爸,和坐在沙发上一脸惊愕的弟妹。

此情此景,事实显而易见。

门外听到的年轻女生自动对上了弟妹的脸,我冷着脸上前,皮笑肉不笑问,“弟妹看见我回来了,都不打个招呼吗?”

弟妹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容,“原来是大姐回来了啊,你看看你,回来也不早点和我们说,我们一点准备都没做。”

她亲热地挽上我的胳膊,把我带到沙发边,笑盈盈地看向妈妈埋怨道,“妈,你亲女儿回来了,也不知道去倒个茶。”

说完,她赔了个笑,“爸妈人老了,一点礼节都不懂,你别见怪。”

我被她离谱的举动和话语惊得想笑,我是爸妈的亲女儿,他们对我需要讲什么客人的礼节?

她们都这个年纪了,我巴不得他们歇着呢,怎么会觉得他们不够照顾我?

见着妈妈连忙转身欲给我倒茶,我连忙叫住她,“妈,我自己倒。”

妈妈看了一眼顾子衿,看见她点了点头,才又小心翼翼地退回去。

我看着明显处于领导地位的顾子衿和“听话”“乖顺”的爸妈,心里万分气愤。

爸妈何需在家里这么看顾子衿的脸色?唯唯诺诺的,像是顾子衿的仆人一样。

我压着心里的怒意,摆出一幅好奇的样子,“刚才我在门口听见家里好像在吵架,是出什么事了?”

顾子衿翻了个白眼,摆出一幅说教的样子,嫌恶地看了爸妈一眼,“姐,这事我确实是得好好跟你说道说道了,我那只好几万的表,早上还在,出去转了一圈表就不见了,家里只有他们俩在,除了是他们拿的还能有谁?”

“我问他们他们还不承认!我没想到他们居然是这样的人,好吃懒做不说,居然还偷东西。”

我扫过顾子衿像是在看垃圾一样的神情,又看向含着泪摇头的妈妈,深吸了口气道,“所以你刚才这么生气地骂人是因为你觉得爸妈偷了你的表?”

顾子衿理所当然地点头,“我那表可贵了,他们手脚不干净,我当然要骂。”

“闭嘴!”我懒得再听顾子衿自以为是的解释,冷冷地打断她。

“你觉得他们偷了就偷了?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你凭什么骂他们?表丢了找不到不知道报警吗?一点证据都没有就骂人,谁给你的胆子骂长辈?”

顾子衿错愕了一瞬,怒骂道“贱人,就他们俩嫌疑最大,报警我也不怕,他们偷了我的东西,就是该骂,你在我面前摆谱也没用。”

说完,她冷笑一声,“你想报警那就报,本来是骂几句赔钱就能解决的事,现在我不这么想了,除非你们给我三跪九叩赔罪,要不然这件事没这么容易完。”

“爸妈,你们拿了吗?”不理会她的狠话,我转头问道。

妈妈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靠到我身边,神色诚挚,“时宜,我们没有。”

“我们不是那种人。”爸爸也抬起头,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道。

我点头,“我相信你们。”

爸妈的品行我再信任不过,只要他们说没有,我就信。

顾子衿嗤笑一声,报了警,又慢悠悠地坐回沙发上,“我倒是要看看你们有什么脸见警察。”

我冷冷地扫了一眼,就要拉着爸妈走,眼前却突然闪过了什么亮光。

与此同时,顾子衿嘲讽道,“怎么,现在是去处理赃物了?”

我没有回话,只是快步走上前将随意丢在地上的包拿起。

顾子衿冷笑一声,“上梁不正下梁歪,老的小的手脚都不干净。”

我扯了扯包口,包里闪着光的物体越发清晰地出现在眼前,我飞快地将手表拿出来举在手里,声音怒到极点反而十分平静,“你说的是这只表?”

妈妈眼睛一亮,几乎要哭出声来,惊喜道,“就是这块表,就是这块,我们没偷。”

我拿着表转身,看着顾子衿变了的脸色嘲讽道,“这表在你的包里面,该骂的小偷是你吧。”

顾子衿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抱臂嘴硬道,“谁知道是不是他们故意放在那里面的。”

见她人不承认,我懒得再费口舌,只冷漠道,“滚出去。”

“你凭什么把我赶出去?”顾子衿怒目而视。

“就凭房产证上是我的名字。”我随手抄起一把扫把,往她身前一挥,顾子衿连忙慌乱地往后退了几步,险险躲过攻击。

眼见她面色阴沉,欲破口大骂,我乘胜追击追着她把她赶出了门外,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该死的贱人,你给我等着,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顾子衿的痛骂声不绝于耳。

我置若罔闻,当前最重要的事是先搞清楚我不在的这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子衿这么对爸妈,他们为什么不和我说实情?姜时宴又知不知情?有没有帮过爸妈?

2

家里清净了下来,我转身询问爸妈这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爸妈一脸悲痛爸妈见顾子衿在我手底下吃了亏,一幅找到主心骨的模样。

一五一十将顾子衿嫁进来之后的事都说了。

顾子衿起初还装得十分友善,没几个月便本性毕露。

先是不做家务,只使唤爸妈去做,自己一点都不动。

后来就逼迫着爸妈把退休金都交给他们,美其名曰减少家里负担。

每次让爸妈买菜就只给二三十块钱,买的菜她不满意就发火,骂爸妈偷钱,故意让她吃不好。

爸妈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又不想为难小辈,开始就让着她。

可这让着让着,自己的气势越来越弱,顾子衿的气势越来越强,他们也反抗不起来,只能受着了。

越听我火气越大,一方面是气顾子衿好大的威风,什么都不干还敢数落长辈,一方面是恨铁不成钢,爸妈这么大的人了,还被一小辈拿捏在手里。

还有姜时宴,作为家里唯一的劳动力,居然就让自己老婆这么欺负爸妈,也不是个好东西。

火气郁积在心里,烧得我脑子里像团浆糊。

我气愤地给姜时宴发消息,“你是个废物吗?居然任由爸妈被这么欺负?快点给我滚回来,这件事不说清楚你就给我等死吧!”

发完消息,我仍然心气不顺,准备回房间里躺着。

一推开门,眼前已然是一片陌生,原本的床和书桌被换成了一排又一排的衣架,衣服满满当当地挂在上面,像是服装仓库一样。

我满头黑线地从房间里退出来,妈妈有些愧疚地道,“这间屋子被她用来当衣帽间了,时宴说这间屋子放着也没人住,你回来了把它移开就行了。”

这句话听得我不由冷笑一声,我买的房子到头来居然连间卧室都空不出来,看来我这个好弟弟也没多在乎我这个姐姐,爸妈如今有这样的处境,恐怕也是他默认的。

我脑子转了转,起身去打了个电话。

3

姜时宴很快就从公司里赶了回来,见我一脸怒容,他一脸疑惑,“姐,你怎么了?”

“怎么了?顾子衿没跟你说?”我似笑非笑地转头看他。

姜时宴仍然一脸疑惑,“说什么?她使小性子惹爸妈不高兴了?”

小性子?他居然觉得这只是小性子。

顾子衿不分青红皂白地嘲讽怒骂,就是市长女儿也没有她这么大的小性子。

姜时宴一脸疑惑,不知道是装作不知情还是真的不知情。

“你知不知道爸妈在家里过的是什么日子?”我面色平静,试探性地问道。

“不挺好的吗?他们在家里养花下棋,做个饭,晚上出去散个步,挺悠闲的。”

我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刚才爸妈和我说的可完全不是一回事。

“爸妈,你们过来和他说说你们过的是什么日子。”

爸妈应声而来,抹着眼泪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姜时宴脸色铁青,他猛地站起身来,低着头愧疚道,“爸妈,都怪我,我应该多回家看看的。”

妈妈摇头,满眼都是疼爱和欣慰,“不怪你,你统共都没回来过几次,她逼着我们演戏,你没发现是正常的。”

看着姜时宴道完歉,我微微直起身,语气冷漠道,“你找个房子搬出去吧,我要回来住了。”

不管怎么样,姜时宴都是失职,我不想看他在面前转悠。

姜时宴愣了愣,点头道,“好。”

说完,他便出了门,第二天,他带着顾子衿上门道歉。

顾子衿满脸的歉疚,“姐,对不起,之前是我的错,不该对爸妈这样。”

头一转,她双眼含泪看着爸妈,“爸妈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对你们,以后我一定听你们的话,我是真的知道错了。”

爸妈沉默,我亦面无表情。

顾子衿见状,痛哭出声,“我知道这些都是我的错,我这么对爸妈,就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妈,你打我出出气吧。”说着,她猛地扑到妈妈脚下,抱着她的腿痛哭流涕。

姜时宴一脸羞愧,“爸妈,我不敢让你们原谅她,只是她,她怀了孕,我不能让孩子出生在一个不健全的家庭里。”

怀孕?

我狐疑地皱起眉,这么巧?

搬出了孩子这个救兵,爸妈虽脸色冷漠,但语气总归是软了些许,“你们过不过是你们两个的事,我们都老了,管不了这么多了。”

“爸,妈。”姜时宴脸涨得通红。

我打断他的赔罪,冷冷道,“来了就把东西搬走吧,没事别来了。”

姜时宴和顾子衿都是一幅低眉顺眼的样子。

姜时宴动作很快,一天就把东西搬走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没再见过他们。

直到姜时宴生日,我们去他租的房子里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