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的隆中对是刘备得以称雄立国的战略依据 。从赤壁联吴抗曹开始,刘备正是按照“ 隆中对”的建议一步步行动,先取荆州、再占益州、后攻汉中 。 从建安十三年(公元 208年)赤壁之战胜利,刘备南征荆州四郡开始,到建安二十 四年(公元 219年)夏占领汉 中为止,刘备控制地域不断扩大到包括全部益州和汉中地区,以及同孙权重新划界后所保有的原荆州西南部三郡(南郡、零 陵、 武陵),从而基本实现了“ 隆中对”中诸葛亮所提 出的“ 跨有荆、益,保其险阻,外结好孙权”以抗曹 操的三足鼎立的态势 。 占领汉 中后,刘备在西线的实力明显增强,但东线荆州,却仅仅占据荆西三郡,要实现跨有荆州,刘备在荆州的实力力量未免过于弱小,东西两线差距如此悬殊 。 因此要完 全实现横跨荆、益,从而为两路出兵北伐 中原做准备,就必须占有整个荆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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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从东吴夺回建安二十年(公元 215年)丢失的荆州东部所有领土是不可能的,随时可能导致两线作战,也违背了联吴抗曹的立国基本方略 。 如此只能依靠出兵北进,夺占曹操所拥有的荆北地区,以扩充在荆州地区实力 。 在建安二十四年(219年)五月结束的汉中争夺战,刘备集团虽然获胜,但消耗太大,需要回到益州休整。但面对曹操西线大军的压力,刘备实感芒刺在背,汉中的战备一刻也没有松懈 。 为了缓解曹操对西线的压力,就必须在东线荆州地区采取行动。

建安二十四年(公元 219年)秋七月,“羽率众攻曹仁于樊” 正式拉开了襄樊战役的序幕 。 此后 关羽围樊城、淹七军、擒于禁、斩庞德,并授印梁、郏、陆浑等地义军,“羽威震华夏”,甚至迫使曹操意欲迁都避其锋,达到了其个人军事生涯的巅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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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形势急转直下,随着曹操亲征和孙权的参战,当年 十月,关羽先后败郾城、丢江陵,无奈之下退守麦城,最后被孙权擒杀 。 襄樊战役以刘备集团 的彻底失 败而告终 。 根本则是隆中对战略规划失误所致,刘备此时也重益州轻荆州有关,汉中是益州的门户,汉中丢益州门户洞开,益州必然不保。那么隆中对存在哪些战略失误呢

战略规划提出重益州、轻荆州,导致北伐襄樊势单力薄

从战略规划而言,“隆 中对”最初的战略设定就有“跨有荆、益”后,二州分治,且重益州、轻荆州,命 以上将将荆州之军以向宛、洛,将军身率益州之众出于秦川”的建议 。诸葛亮在设计“ 跨有荆、益”时就 已有荆、益分治 的思想,并指出“ 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高祖 因之 以成帝业” , 建议刘备也应 当将战略重心 放于益州,效仿汉高祖刘邦以益州为根本,北伐 中原,兴复汉室 。 此后刘备亦是按照隆中对战 略 建议,亲自坐镇益州,而荆州则完全交予关羽统辖 。刘备亲自率兵入蜀后,由关羽总督荆州事,夺 得汉中地后,“建安二十四年,先主为汉 中王,拜羽为前将军,假节钺。”相对而 言,张飞、马超等镇边大将仅仅只“假节”而无钺 。刘备给关羽的权限远远超过其他将领,不但拥有相对独立的司法权,而且 还对所属军队拥有独立的指挥控制和调度权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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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方面可以说明刘备对荆州的重视,另一方面更表 明 刘备已经注意到荆、益两州的相对独立,无法像阆中、汉中一样,由中央实施直接管理 。 因此便将荆州 划为独立的大战略区,给予守将关羽更多独立处置事务的权限 。

这一划分,更表 明刘备 已经完全把战略重心由之前的荆州转向现在 的益州 。 虽然荆州地区其本 身所具有 的 战 略价值和 战 略地位没有 改 变,但在刘备集团的战略总布局中,荆州 战略地位 已经下 降,逐渐低于益州 。

从地理位置来看,隆中对中看似连接 的荆、益两州,实 际却是完全孤立 的 两个部分。益州与荆州两大区域仅仅依靠长江水道和崎岖 的沿江山路连接,交通极为不便,加 之益州所处的独特盆地地形,在地缘上造成两州成为相对割裂的两大战略区。荆、益两州经济往 来并不频繁,没有形成统一的经济区,黄巾起义后,荆益两地更是分别被刘表、刘焉 两大不同派系所控制,独立性较强。再加上荆、益二州分属不 同 的蜀文化和楚文化核心 区,这进一步增加了两州 融合的难度 。 故而有建安十九年(公元 214年)夏,刘备攻下益州,依靠单纯军事手段实现军事上“ 跨 有荆、益”后,根本无法同时顾及两州事务,所以又迅速丢掉了湘水以东的荆州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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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中对”对荆、益的战略规划,以及荆州、益州自身的相对隔绝性,决定了关羽北伐将主要依靠荆州本土力量 。而对于刘备集团而言,襄樊战役发生 的 战略方 向和 战略地位也决定 了刘备不会举全 国 之力应对之 。相反,襄、樊乃至宛、洛是曹魏所控制的汉王朝首都许昌的南部战略屏障,是曹操集团的战略核心区,关乎曹操核心利益 。 对于关羽北伐襄樊,曹操不仅早已有所 防备,而且后来更是调 集各郡兵马亲征,倾全国之力以应对之 。两相比较,关羽举一隅之力对抗整个曹操集 团是完全不可能 实现的,根本上决定了关羽北伐的失败。

二分兵力,致使北伐襄樊行动孤立

“ 隆中对”中“ 分进合击、钳形攻势”进取中原的北伐战略部署。 这一战略部署 的基本意 图是依靠两路分兵与曹操争锋,主要战略思想是试图 充分利用“跨有荆、益”的地缘战略优势,通过东西两线同时出兵,达到战略上牵制曹操 的效果,使曹操首尾难顾,同时自身也有东西呼应、东西互补 的效果 。 教员在谈论此部署 时,直接指 出:“其始误于 隆中对,千里之遥而二分兵力 。其终则关羽、刘备、诸葛亮三分兵力,安得不败。 因此战略上采取二 分兵力,分进合击,进取中原的部署,是导致关羽北伐失败的关键。

刘备集 团整体实力远弱于曹操,诸葛亮亦说“诚不可与争锋”,若要兴复汉室必须“ 外结好孙权”,以联盟方式,集 中力量对付曹操 。 诸葛亮 指出了“ 上兵伐交”时要联合孙权,集 中力量,而在对待“ 伐兵”,特别是在对待北伐兵力部署 的具体 问 题上,却主张将刘备集团为数不多的部队兵分两路,这致使任何一路兵马都无法形成对曹操集团的战 略优势,反而处处都处于劣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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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荆、益两地相 隔千里,出兵方 向分别选择在崇 山峻岭的秦川和曹操 统治中心的宛、洛,前者作战环境恶劣,行军供给 皆不便,不利于大规模兵 团展开,同时要跨越千里秦 岭,极大地降低了部队的机动性,使从益州 出发追求速决战的刘备北伐部队完全丧失速 决 战的可 能 性 。而此方向上采用消耗和持久作战又对刘备集团极为不利,诸葛亮五次北伐 的失败就证 明这一点。 而后者选在襄樊、宛洛方向,临近 中原,乃首都许 昌 的屏 障,是曹操的统治中心,曹操必定重兵把 守。 而且地形地势平坦,一马平川 。对于拥有强大骑兵的曹操集团,具有 明显优势,对于 以水军、步兵为主 的关羽集团则极为不利 。 吕蒙在向孙权论及徐州作战时曾言:“地势 陆通,骁骑所骋,至尊今 日得徐 州,曹后旬来争,虽以七八万人守之,尤 当怀忧。 吕蒙建议孙权不宜取徐州,实力弱小,且缺少 骑兵集团的关羽就更无法撼动襄樊、宛洛 。 两个方 向用兵,首先分散 了 自身力量,无法达到集中兵力 的效果。其次战略上受本身军事实力的限制无法互相支援,在具体战役战斗上又受地形条件 限制更鞭 长莫及 。可见对于关羽而言,在襄樊、宛洛方向单独作战,就更为孤立。

过分信赖孙刘联盟 孙、刘两集团。在赤壁之战时结为同盟,在对曹问题上利益完一致但赤壁之战后,两集团围绕荆州、益州 问题,屡次发生冲突,联盟关系逐渐 出现裂痕,其中以建安二十 年(公元 215年)两集团以重兵对峙于益阳为甚 。建安二十年(公元 215年),得知刘备夺得益州后,孙权派诸葛瑾前往成都索要荆州诸郡,刘备以攻取凉州即还荆州为借口搪塞诸葛瑾 。 孙权愤怒之余,单 方面派遣了长沙、桂 阳、零 陵三郡 的 长 吏,皆 被 关 羽 逐 回 。 闻 此,“权 大 怒,遣吕 蒙督兵两万以取三 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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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两集团首次因为利益冲突兵戎相见,这直接说明两集团内部分化已经突出 。刘备得知孙权派兵强占荆州东部三郡后,立 即率兵五万 出川,并遣关羽领兵三万,与孙权对峙 于公安、益阳一线 。这时,曹操已攻取汉 中,刘备 因担心曹操兵犯益州,所 以主动做 出妥协,与孙权和 解,同意两集团以湘水为界,湘水以东江夏、长沙、桂 阳属孙吴,湘水以西的南郡、零陵、武陵等地则 归 属刘备 。 因此,整个大荆州范围内,曹操占领荆州北部,孙权拥有荆东三郡,刘备则退守荆西三郡 。 形 成一个三足鼎立的小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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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湘水划界,并非说明两集团在荆州 问题上完全和解,而是暂 时妥协 。 此 时,孙权没有足够实力 和十足把握将刘备势力完全驱逐出荆州,而刘备更因曹操占领汉 中,窥视益州不得不做 出让步 。 加之 两集团都意识到若此时联盟破裂对于任何一方都是一种 战略损失,故而双方都愿意保持原有 的联盟 状态 。 由于荆州问题的战略分歧,两集 团 已经 由原来 的 同盟关系,转化为表面联盟 下 的实质竞争对 手 。任何一方都希望拥有对荆州的绝对主导权,更不可能主动退 出荆州 。 所 以孙、刘此时并非赤壁之 战时唇亡齿寒的依存关系,也不是三国后期东西呼应的互补关系 。 由于荆州 问题 的冲突,两集 团联盟 关系已经日益恶化,甚至有发生直接破裂的可能性。

刘备并未认识到此问题严重性,反而认为 自 己做 出妥协和重大让步,依湘水划界,割让荆州东南 部三郡,本集团损 失 极 大,满 足 了 孙 权 对 荆 州 领土的要求。刘备认为这样解决了两集团有关荆州的所有冲突,如此联盟会更加巩固 。 在此后 四年,刘 备并未在此问题上与孙权有过交涉 。可是刘备没有充分认识到两集团在荆州问题上 的战略冲突是不 可调和的,因此,对孙、刘联盟极为信赖 。 更未在建安二十二年(公元 217年)孙权主动派使臣与曹操修好,曹、孙集团关系正常化以后,做出任何外交反应,以应对曹、孙关系之变化,来修复已经 出现裂痕 的孙、刘关系 。

孙、刘两集团于建安二十年(公元 215年)完成荆州利益格局重组,此后四年,荆州都保持了相对和平状态,并未发生规模性质的军事冲突 。 对于荆州未来局势,孙、曹两方 皆先后预见其中的危局和爆发战争 的可能,并对局势可能 的突变做 了相应准备 。刘备此后专注于经 营西线益 州、汉中地区。

但是东吴一直在谋求整个荆州,在建安二十二年(公元 217年),鲁肃去世,吕蒙代其屯守 陆 口之 时,就向孙权密陈计 策“ 羽君臣衿其诈力,所在反复,不可以为心腹待也 。今羽所以未便东 向者,以至尊圣 明,蒙等 尚存也。 今不于 强壮 时 图 之,一 旦僵 仆,欲 复 陈 力,其 可得邪? 不 如 取 羽,全据长江,形 势 益 张,易 为 守 也。”孙权对于吕蒙的密策的态度,史书记载只用了三个字“ 权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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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孙权集团外部的徐州问题和内部的山越问题没有得到很好解决 。 在徐州、扬州方 向,孙、曹 两家总是停停打打,北部边疆战事不断,两集 团关系也极不稳定 。 同时,孙吴 国 内 山越平叛行动进展 较为缓慢,战事久拖不决 。为进一步减轻曹操集团对于徐州方向 的压力,也为能专心处理 内部 山越 问 题,孙权便在建安二十二年(公元 217年)三月派都尉徐祥前往魏 国修好 。 于是“ 公(曹操)报使修好, 誓重婚姻”,如此孙吴势力与曹魏势力 的紧张关系有所缓和,北方局势便趋于相对稳定 。 北方压力 缓解后,当年十月,孙权命陆逊率部讨伐山越,“破之,遂部伍东三郡,强者为兵,羸者补户,得精卒数万 人。”得到的数万山越精兵,大大扩充了孙权集团的军事实力 。 这样不仅缓和 了与曹操集 团 的矛盾, 而且解决了孙权集 团内部的民族矛盾,稳定了孙权集团的 后方,为此后孙权专攻于荆州事务打下 基础。

孙权此时并不愿过早断绝与刘备 的联盟关系 。 利用刘备,军事上可 以拖住曹操,减轻己方压力。政治上可作为与曹操谈判的筹码 。在考虑吕蒙之言后,孙权一方面与刘备集团保持这种貌合神 离的联盟状态,以麻痹刘备、关羽;另一方面也注意提 防刘备,特别是 暗 中做好对荆州关羽 的备 战工 作 。此间,多次派人前往关羽处示好,并提出欲与关羽接秦晋之好 。 这并不表 明孙权依赖孙、刘联盟, 实际是“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目的在于麻痹刘、关,为此后夺荆州做好准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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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二十四年(公元 219年)七月关羽围攻樊城开始,战争规模就不断地扩大,先是曹操派于禁率七军救樊城,被关羽打败,之后徐晃率军参战,后来曹操又调集各郡兵 马亲率大军出征,再加上孙权集团的参战 。 一场有限规模的战争逐步发展为在孙权 的协助下,曹操倾 全力对付关羽的两方三国的扩大化战争 。关羽本人,只能调动其麾下的荆州部 队,以及许昌南部梁、郏、陆浑等地投靠而来的义军 。其所统帅的军 队数量远远不及曹操,即便是加上 与襄樊战场距离最近,且关羽几次 呼救 的上庸刘封、孟达部 。 此次战役,刘备集 团 的力量依然无法与 曹操匹敌。

随着战争规模的不断扩大,战场形势由初期有利于关羽逐渐转 向 了曹操和孙权,关羽所掌握 的战 争主动权也逐渐失去 。 到陆浑农民起义军的投靠为止,关羽北伐事业达到顶 峰,但此后形势 急转直 下,随着郾城、四冢屯失守,关羽并未收缩战线,而使己方逐渐陷入被动,他依然按照 既定战略,坚持 围 攻襄阳、樊城 。在徐晃率军解樊城之围的同时,孙权修书曹操企图联手夹击关羽 。 曹操为将关羽 引 向 孙权,命徐晃有意将孙权出兵的消息用箭射入关羽 营 中,让关羽知难而退 。 但此 时,“羽果犹豫不 能 去”,直至最后得到吕蒙偷袭江陵成功 的消息后,关羽才下令全线撤兵 。 但此 时腹背受敌 的关羽 已经无回天之力,襄樊战役的败局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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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致襄樊战役失败的直接原因是关羽仅仅依托荆西三郡的力量发动战役,战略回旋余地不够,支 援难度大,更重要的是战争准备严重不足,而且刘备又未给予充分支援。

北伐兵力捉襟见肘 从建安二十年(公元 215年)吴蜀两集团益 阳对峙可以得知,关羽麾下可用于机动的兵力并不多。《三 国志· 吴主 传》中提及,刘备引兵五万下公安,同时“使关羽将三万兵至益阳”,由此可判断关羽在荆州 的机动兵力 在三万左右 。

襄樊战役进行过程中,当 陆逊接替假病 的 吕蒙督军 陆 口,并修书关羽示好之后,关羽放松了对孙吴方面的戒备,从公安、江 陵等地调兵北上 。 这种放弃对侧翼和后方保护的做法, 若不是 因为兵力不足,关羽是绝不会调动用以防备东吴的两支城防部队 。且从建安二十 四年(公元 219年)七月关羽北伐开始 到十月江 陵被 吕蒙偷 袭,“自羽围襄、樊,连呼封、达,令发兵自助。”关羽作战兵力的确不足,才急于找不隶属于自 己的刘封、孟达部 队,要求给予支援 。

荆州战备物资匮乏关羽率兵北上后,留糜芳、傅士仁等镇守后方,并按 时 向前方部 队供给,但“糜芳、傅士仁供给军资,不希相及”,关羽对此极为愤怒 。 此时,并非二人敢有任何怠慢,而是 荆西三郡的军资确实不足,才导致 当年八月,在水淹七军,生擒于禁,关羽将所有的俘虏押回江陵后, 因为粮食不够,擅取东吴湘关米 。

军事支援缺乏 ,刘备集团所有部队中驻守上庸的刘封、孟达部是距离襄樊战场最近 的一支,但在关羽数次要求 出 兵相助的情况下,刘、孟二人“ 辞以山郡初附,未可动摇,不承羽命” 。 这说 明,刘封、孟达并没有直接 领受刘备让其支援关羽作战的命令,若非如此,二人必定出兵相助 。 同时,在 吕蒙偷袭江陵之时,孙权 另派陆逊率军取宜都,占领秭归、枝江、夷道,守住三峡 出 口,一是断绝关羽退路,二是提防蜀中援军。 直到江陵之战完全结束,蜀中亦未有一支部队出现在陆逊军面前,最后陆逊部将谢旌仅仅凭借所领部 曲便结束了川东宜都的作战行动 。由此推测,刘备在关羽北伐襄樊时,并没有在蜀中有过任何性质的战争 动员、战争准备和支援行动 。甚至连益州和荆州 的结合部川东重镇宜都郡,也未进行任何备战, 军民连规模性质的抵抗也未组织起来,宜都的迅速陷落,使陆逊完全切断了关羽回川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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