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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5月7日,美国B-2隐形轰炸机向我国驻南联盟大使馆投入5枚直接攻击弹药(JDAM),致使新华通讯社记者邵云环、《光明日报》记者许杏虎和朱颖当场牺牲,数十人受伤,大使馆建筑严重损毁。

消息传来,李肇星异常愤怒。让他更为气愤的是,美方轻描淡写地将"炸馆"说成是“意外事故”,并且丝毫没有要道歉的意思。

一时间,举国上下掀起了声讨以美国为首的北约暴行的浪潮,愤怒的学生和民众向美国驻华使领馆抛掷矿泉水瓶等物,砸坏了一些窗户的玻璃。

在处理“炸馆事件”的过程中,驻美使馆处在风口浪尖,李肇星作为驻美大使,也面临着严峻考验。他明白,只有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在巨大的挑战面前,既要严格执行国内指示,又要与使馆同志们一起,用智慧和胆量从容应对此复杂局面。

克林顿大概觉得要对中国有个说法,于8日晚上派国务卿奥尔布赖特紧急赶到中国驻华盛顿大使馆,希望能和李大使见面谈谈。

美国国务卿相当于我国外交部长,在正常情况下,都是她约见李大使去美国国务院见面,这次“屈尊”来到中国使馆,让大家都感到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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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肇星明白,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奥尔布赖特带着副国务卿皮克林、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副主席罗斯顿、白宫国安会亚洲事务高级主任李侃如和几个保镖来到使馆,表面看来郑重其事,其实只是准备就“炸馆事件”向中国大使简单解释几句而已。

李肇星自然不会让她的“阴谋”得逞。他先让何亚非公使衔参赞与其周旋,自己在别处等待中国驻华盛顿的记者来到后再去见她。

20多分钟后,李肇星走出房间。

此时已是晚上11点半,可是奥尔布赖特仍然提出,自己是奉总统之命来中国使馆,只见大使一人,不见记者。

李肇星本来就有气,听了她的话,更是气上加气。奥尔布赖特此前和李肇星在联合国共过事,两人算是老朋友。但李肇星仍然口气强硬地回应说:

“你见不见记者不是我的事,但你知道,在‘炸馆事件’中遇难的三名中国公民当中,邵云环是中国最大的通讯社新华社的一位女记者,许杏虎是《光明日报》的年轻记者,他们的同行们能不关心这次事件吗?”

可是奥尔布赖特仍未道歉,只是说这是一次非常严重的意外,克林顿总统、她本人和美国政府都深感痛心和遗憾。总统希望能与江泽民主席通电话解释一下此事。

李肇星对此要求没有直接答复,仍是严肃地要求奥尔布赖特代表美国政府向中国人民道歉。

奥尔布赖特要求先休会5分钟,自己和助手们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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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中国记者已经赶到大使馆,围在会客室门外。

奥尔布赖特知道后,问李肇星使馆有没有后门——为避开记者,狡猾的奥尔布赖特选择在深夜来中国使馆,来的时候也没走正门。

李肇星心想,你还想偷偷溜走?没门!

他回答道:“在中国使馆,你的安全是有保障的,我们也没有后门。”

会见一结束,李肇星立刻回到办公室向国内汇报。

奥尔布赖特后来在回忆录中说,自己到底未能避开记者,刚一走出会客室,就被一群中国记者挡住了去路,“严厉责问美国为何杀害他们的同事”。

奥尔布赖特只好退回会客室,让助手回复记者说,我今天来,就是要代表美国政府向中方表达歉意的......

这是美国官方在“炸馆事件”发生后的第一次公开道歉,算是被李大使给“逼”出来的。

5月13日,克林顿在白宫会见了李肇星。

大使要求克林顿应该向中国政府和中国人民并拿出吊唁簿,一字一句地说:

“中国人特别重视白纸黑字,所以请总统先生将道歉写下来。”

克林顿沉默了一会儿,拿起笔在吊唁簿上写下“对死难者表示深切的哀悼,对其家属和中国人民表示真诚的歉意”,并签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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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顿道歉后,于6月份派副国务卿皮克林访华,再次致歉并通报了对事件的处理结果——解雇了1名责任人,处分了其他6名责任人。

2000年初,中美双方经过谈判达成赔偿协议:美方支付中方伤亡人员赔偿金450万美元、中国驻南使馆财产损失赔偿金2800万美元。

当然,我们也赔偿了美驻华使馆的财产损失。

“炸馆事件”发生后,很多国人恨得牙痒痒,恨不得马上进行针锋相对、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斗争。

可是当时我们却不能意气用事,必须想大事,谋大局。

中国的大局是什么?无疑是经济建设和改革开放,是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邓小平说过,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要不是大规模的外敌入侵,我们都要紧紧扭住经济建设这个中心不放。

这也是我们要以自强不息的精神,把满腔的爱国热情转化为维护国家利益、促进祖国发展的实际行动中去的原因。只有国家强大了,才能在国际斗争中赢得更大主动权、立于不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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