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关品方

日本总负债现时高达11万亿美元,负债是GDP的250%,远远超过一般认为(公共财政经济学的传统理念)负债率占生产总值的40-60%的正常水平。日本这样高的负债比率是一个计时炸弹。日元不同美元,不是国际认可的交易/结算/储备货币,和欧元一样,在国际货币市场上只是辅助性质,而且日元利率长期偏低,汇率一直受压,因此日本高负债比率的危机不大受到注意,市场较少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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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日本的老年化和少子化现象非常严重,仅靠年轻人的收入来保障社会保障金的正常发放,明显不够,因此退休年龄越来越长。老年人在总人口的占比越来越高,成年人结婚生育的意欲越来越低,有悲观预测甚至认为到2050年(本世纪中叶)日本总人口或将跌至低于一亿人(现在是大约1.2亿)。由于小子化的趋势,加上成年人喜欢独居或非婚同居,过去多年来中小学校长期收生不足,20年来已经陆续有大约7500间校舍结束营运(改为博物馆或活化为社区中心),即所谓杀校。

最近岸田文雄及其内阁的支持率持续下降,内阁改组后未见起色。岸田昨天宣布将斥资超过17万亿日采取一系列措施刺激经济,包括减税退税,以应付通胀上升对经济构成的打击。由于日元持续疲弱,日本发行国债主要还是靠内部消化,所谓塘水滚塘鱼,一方面希望民间增加消费,另方面希望民间购买国债。以发行货币来刺激经济的效果因此大幅减弱。

国际上对日本国债兴趣不大,是由于相对美债而言,日债利息较低,加上日元持续疲弱,回报率不高。岸田文雄以这种刺激经济的方案来安抚不满政府处理通货膨胀的守法选民,债息支出反而加重了日本的债务承担,是双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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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田文雄及其内阁的支持率持续下降,会影响他的执政信任度。他作为自民党党魁及内阁首相的地位或有动摇。美国负债高达33万亿美元,美国和日本的总负债加起来总共高达44万亿美元,看来没办法在未来20-30十年之内可以偿还利息,遑论本金。出路是以发行更多的新债偿还旧债,直到在全球范围信用尽失。按照过去第一及第二次世界大战战前的国际经济环境的经验作参考,唯有来一次大洗牌,才有可能改变这个现象。战争之后,一切推倒重来,欠债不还,关键是要打胜仗。说起来这是政治经济学的1.0(入门课程),只是大部分善良正直安分守法的人都对国际货币在国际市场运行方面的微妙之处不太了解,没有把战争与和平联系到军事和金融之间的关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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