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毛宁宣布,中国与东盟国家已经达成一致,正式启动《南海行为准则》的三读工作。这也是当天在北京举行的落实《南海各方行为宣言》第21次高级官员会议之后,东盟各国代表共同决定的行动。这表明,在东盟十国其他九国的压力下,菲律宾也不得不在这个问题上同意中国的立场。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菲律宾国防部长吉尔伯特·特奥多罗在同一天对菲律宾媒体表示,菲律宾准备就近期发生的仁爱礁撞船事件,到国际法庭对中国提起诉讼。但是他马上就自己打脸,称因为菲律宾已经退出了国际刑事法院,因此无法在该院提起诉讼。所以菲律宾还要“深入研究”在国际社会上壮声势的办法。

可以说,中国和东盟的对《南海行为准则》的谈判取得重大进展,对菲律宾在南海不断挑衅的行为起到釜底抽薪的作用。菲律宾再怎么拉着美国狐假虎威,也不可能脱离东盟这个赖以生存的根本组织去独自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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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律宾船只故意制造与我海警船的撞船事件)

中国与东盟2002年11月在柬埔寨签署了《南海各方行为宣言》,对中国与东盟各国在南海的领土和管辖权争议得到和平解决之前,在南海的行为做出规范。有关各方承诺,本着合作与谅解的精神,努力寻求各种途径建立相互信任,促进合作、避免冲突。

而《南海行为准则》则是对这个宣言的推进和落实,主要强调了三个要求:第一是有关国家不要采取旨在进入尚未占据的南海岛礁行动;第二是有关国家应限制在南海地区进行军事活动;第三是有关国家相互通报将会对南海地区产生影响的重要政策。2018年时任中国政府首脑提出,中国与东盟应该争取用三年时间达成《南海行为准则》的愿景。2019年7月底各方提前完成了第一轮审读;在今年7月的东盟-中国外长会议上,双方完成了第二轮审读。

(落实《南海各方行为宣言》第21次高官会在北京举行)

《南海行为准则》完成审读的进度之所以被拖后,一方面是因为新冠疫情造成各国交流困难。但更主要的原因是,美国不愿意看到南海“风平浪静”,不愿意看到东盟十国与中国友好相处,因此极力鼓动与中国在南海有领土和管辖权争议的国家向中国挑衅,破坏《南海行为准则》的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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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盟国家与中国的关系总体向好)

实际上,东盟十国中,与中国在南海有领土和管辖权争议的国家一共有四个,它们是菲律宾、越南、印尼和马来西亚。印尼和马来西亚其实并不愿意在南海与中国发生冲突,两国与中国的友好关系也一直顺利发展。印尼与中国并没有岛礁主权争议,只是在海上边界划分上尚未与中国达成一致意见。而马来西亚总理安瓦尔在参加今年的中国-东盟博览会时,已经明确表明在南海问题上,马来西亚愿意与中国继续保持沟通和开放态度,确保南海局势的和平稳定。

越南因为意识形态问题,不可能完全倒向美国,虽然它对南海数个岛礁的非法占领十分执着,但原则上拒绝外部势力介入,并避免与中国发生冲突。

只有菲律宾,本来在前任总统杜特尔特的指示下,中菲之间已经就搁置争议、向前看、发展中菲友好关系取得了共识,但是小马科斯上台后,推翻了杜特尔特的政策,在军事政治上完全倒向了美国,心甘情愿地成为美国在南海周边构建“反华包围圈”的一环。

(美国海军在南海耀武扬威)

因为菲律宾的地理位置,尤其是它的岛屿地处解放军出入太平洋的通道——巴士海峡和巴林塘海峡,战略地位极为重要。菲律宾已经同意在包括上述岛屿在内的多个地点为美国提供军事基地使用权,在战略和战术上对中国的威胁很大。但是菲律宾长期以来最为依赖的地区组织是东盟,在东盟其他九国的制约下,菲律宾很难做出“惹众怒”的决定。

东盟十国都是“一带一路”倡议的签署国,在美国所谓”去风险化“的背景下,东盟目前已经上升为中国最大的贸易伙伴。中国在中南半岛推进中老铁路建设已经获得了巨大成功,今年九月刚刚通车的印尼雅万高铁成为另一个成功的典范。目前,中柬埔铁路、中泰铁路的建设也在迅速推进中。可以说,除了国内政局不稳的缅甸和对中国怀有戒心的越南、菲律宾,中国与东盟的整体关系已经是亲密无间了。

所以,东盟可以在《南海行为准则》的三读工作中制约菲律宾的“挑刺”行为。至于菲律宾之后有没有胆量再次撕毁承诺,推翻三读成果,可能要看后续美国给小马科斯施加多大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