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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姜教授说着转过身来,又说,“可能咱们真的是母女连心,你被人欺负了,我就莫名其妙地来**学校了。”

姜教授说完这话一脸的镇定。

“母亲连心?”我妈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她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了,她才说,“你这孩子,这么看着我干嘛?”

我妈这才满意地收回了目光,姜教授和她的区别就在这里,她说谎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但是姜教授就不行了。

看着姜教授不自在的样子,我妈笑了,她说:“你连说谎都不会,你还想骗我?”

“我哪里骗你了?”姜教授还是不肯承认。

“我记得我告诉你,我和杨茨镁,还有童若娜之间的那些事情后,你就说要去找童校长算账的!”我妈不想再逗姜教授了,她直接挑明,说,“妈,你前一天就说要去找人家算账,被我拦了下来,我以为你应该就不去了,结果你第二天还是打算去啊!”

“还真被你给看了出来!”谎言既然被戳破了,姜教授也不演了,她坐下身来,说,“那个姓童的,和我也算是老熟人了。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最喜欢做面子工程,总是营造出一种谦卑有礼有的感觉。那天,我十点多还有课,所以想趁早去他们学校问问,他那么好脸面的人,如果被人知道他的女儿做了人家二奶,他会怎么样?本来啊!我还担心我去的太早了,姓童的可能不在,谁知刚到他们学校门口,就看到你被人打了。”

姜教授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还真跟我想的一样!”我妈说着,拉住姜教授的手说,“妈,我给你说过了,我对杨茨镁早就死心了,他跟谁在一起,我都不关心了。这件事,我确实是委屈过,可是事情不都过去了吗?这人啊!是要向前看的,以前的事儿影响不到现在我了,所以你也没有必要想着跑去给我讨公道!”

“你这孩子,心眼儿大,总是想得这么开,这是好事儿!”姜教授说着,另一只手覆在我妈手背上,握着我妈的手,温柔地说,“可这事姓童的明明就知道,他凭什么揣着明白装糊涂,任由自己的女儿那么地害别人,他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继续在哪里道貌岸然?”

“可不管怎么说,这事是杨茨镁和童若娜两个人一起做出来的,童校长就算是再怎么厉害,他也决定不了别人要做什么?即使那个人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所以这事儿和童校长有什么关系呢?”我妈说。

“他教子无方,当然和他有关系!”姜教授提起这事儿还是很生气。

“就算他教子无方,你去找他又能改变什么呢?人家还不是该怎样就怎样?再说了,现在他们两个已经分手了!”我妈又说。

“哼!”姜教授冷笑一声,目光看向了远方,她喃喃道,“今年的选举快要开始了,我就是想知道,要是让大家都知道他的好女儿这么不要脸地欺负人,我看他还要怎么平步青云?”

“什么?”我妈很诧异,她问道,“你的意思是童校长又要升官了?”

“是啊!要是以往,他爱怎样就怎样,可是如今他女儿都那样欺负你了,我要是不替你出了这口气,我都不配做你妈!”姜教授的态度很坚决。

我妈被姜教授的话吓了一跳,她说,“妈!民不跟官斗,更何况,你也在学校工作,你们学校虽然要比童校长的学校厉害很多,可难保他那天就到你们学校上任了。你说你现在得罪了他,以后你怎么办?”

“就凭他,还想到我们学校上任?”姜教授的眼里满是鄙夷。

“就算是他不到你们学校上任,不做你领导,你们也在一个系统当中,你能保证以后你不会有求于他吗?”

“求他?”姜教授笑了,她安慰我妈说,“小花,你放心吧!我只是替你出口气,至于其他的,我心里有数!”

“可是……”

“不要再可是了,放心吧!在我娘家还没没落时,只有姓童的求我的份儿!我去找他,是为了让他知道错哪儿。”姜教授说着拍了拍我妈的手,说,“你好好儿休息吧,我要回去了,学校这几天有点事儿,不去是不行了。还有这几天柳森那小子跑的太勤,我都怕自己忍不住告诉他你在这儿!”

“你可千万不要告诉他!”

“放心吧!”姜教授说着站起身来,拿着随身携带的包包优雅地离开了。

娘家?

看着姜教授离开的背影,我妈突然想起姜教授说过她的父亲早逝,母亲也已辞世,唯有舅舅一家生活在北京。她刚刚说她的娘家不没落,说的应该就是她的舅舅吧?如此说来,她那舅舅应该还是个厉害人物!这样的话,就算是姜教授影响童校长升迁,他也应该不敢把姜教授怎么样吧?

想到这里,我妈松了口气!

那个时候,医疗费用不像今天这样可以报销,为了多省点钱,我妈不止一次地问过医生自己的身体情况,并且表示自己想要尽早出院的意愿。但是姜教授知道后,对我妈说医药费她全包,让我妈不要操心这个,好好养病,直到身体彻底康复为止。

我妈知道姜教授不缺钱,可是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即使姜教授真的替她付了医药费,她还是想要尽快出院,一来,她不想姜教授多花钱,二来,她的钱买了房子后,已经所剩不多了,只有生活早日回到正轨,她才能有足够的钱,继续接下来的生活。

躺在床上,看着输液管里的不断滴下的药水,我妈心里焦躁的要命,一个学期即将结束,她花了那么多钱买来的房子,到现在都没有收拾出来不说,还躺在这里这样地花着钱!医生说她是轻微骨折,她不知道轻微骨折是什么程度,她可千万不要像张嫂一样,因为一个小小的手术,弄得什么重活都干不了!

想到这里,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可是正在这时,那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不好好地养伤,叹什么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