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9月28日晚,恒大集团宣布,公司执行董事及董事会主席许家印因涉嫌违法犯罪,已被依法采取强制措施。这个消息让人想起了两年前的一则公告,当时海航集团董事长陈峰也因涉嫌违法犯罪被采取强制措施。两家企业有着很多相似之处,一个来自房地产行业,一个来自民航业,两个有“大”字的企业,两个领导人都有着豪言壮语,但最终都遭遇了不同的命运。恒大集团和海航集团的相似之处不仅在于他们的规模和领导人的傲气,还在于他们的商业模式。恒大集团也像海航集团一样进入了一些烧钱的行业,如房地产、足球、造车、大型儿童乐园等。在房地产领域,恒大集团销售额排名第二;在其他行业,他们也有着雄心壮志,但是他们的未来走向目前还未可知。值得一提的是,海航集团在2017年营收为530亿美元,到2021年营业收入为530.353亿美元,登上榜单第170位,但是债务危机越演越烈,最终导致整体资不抵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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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大集团的未来走向也还有待观察。恒大集团除了地产业外,还进入了粮油、乳业和矿泉水产业等不同领域。2019年,许家印在业绩会上宣布,恒大已经完成了全面的多元化产业布局,形成了以地产为基础,旅游文化和健康养生为两翼,以新能源汽车为龙头的产业格局。恒大集团旗下有恒大地产、恒大物业、恒腾网络、房车宝、恒大童世界、恒大健康以及恒大冰泉等七个产业,还投资了450亿建造了恒大新能源汽车产业,并拥有八大产业。在2021年财富世界500强榜单中,恒大集团排名第122位,营收达735.1亿美元,成为房地产业企业中排名第一位,比海航营收高出220亿美元,排名还高出48位。在过去,地产行业一直维持着两高两快的模式,即高杠杆、高周转、快拿地、快销售。在房地产市场快速发展的情况下,这种模式看起来没有问题。但是,一旦房地产市场下行,就会出现很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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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销售变慢导致无法快速拿地,快速拿地和快速销售的模式将受到阻碍,必然导致高周转的崩盘,进而引发高杠杆的债务危机。恒大集团的债务高达2.4万亿,比海航集团的债务还多,且净资产为负。最终,像海航一样,恒大的债务越滚越大,危机变得越来越严重,需要政府来解决。2021年12月3日,广东省人民政府同意向恒大地产集团有限公司派出工作组,督促推进企业风险处置工作,维护正常经营。然而,像海航一样,恒大的创始人似乎采取了相似的态度,例如大话套话、选择躺平、转移资产、先行套利和阳奉阴违等。最终,创始人陈峰被判入狱,而海航集团则顺利完成了重组,实现了涅槃重生。海航集团限制性拆分成三个板块后,海南航空通过抓住航空市场复苏的机遇,正朝着成功飞翔的方向努力。海南机场归国有资产,已经迅速实现了盈利并有着无限的前景。其他资产被信托公司接管并以迅速转变发展,焕发出新生。

然而,在某种意义上,创始人反而成了重整过程中最大的障碍。他们利用自己的权力和积累下的权威干了一些有益于自己的事情,阻碍了重整工作的顺利推进。这种做法影响了公众、社会和国家的利益。因此,许家印被强制离职可能会对恒大产生积极的影响。总之,历史在某种程度上总是惊人的相似。许多民营企业似乎都无法逃脱野蛮生长的命运。一些民营企业家因为心高气傲,最终都遭受了毁灭性的结果,甚至被判入狱。这正是因为他们经历了过快、过顺利的发展,内心膨胀,自以为无所不能。但是,在危机到来之前,他们却振振有词,信心满满。也许企业家的血液里必然包含着这些因素:敢闯敢试、敢为天下先,当然也有野心。当公司规模较小时,这些因素对于促进公司做大非常重要。但是,当企业规模扩大后,危机和风险意识也许会更加重要。此外,多方支持也有助于加速扩张。然而,一旦危机到来,洪水就会一泻千里,无法阻挡。

在改革开放四十多年的历程中,有太多的富豪无法逃脱“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的铁律。从唐氏三兄弟的德隆系,到陈王二人的海航系,再到如今的恒大系,因为个人野心和过度多元化扩张而导致倒塌的巨厦不止海航一家。许多人都或多或少地受到了波及,包括投资者、购房者和打工者。对于陈峰和许家印来说,他们经历了从巅峰跌落谷底的人生历程。正如西方圣经所说,“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发生过的事情必然会重复发生。”我们更熟悉的可能是这句话,“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