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消息称,普京已经给国防部长绍伊古下了“军令状”,要求他在1个月内彻底阻止乌克兰的反攻攻势,并让俄军重新获得前线的主动权,最晚不能超过10月上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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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消息称,普京已经给国防部长绍伊古下了“军令状”】

这个消息目前能查到的来源,是美国智库“战争研究所”(ISW)。他们日前在战报里援引“克林姆林宫消息人士”的话称,普京给了绍伊古一个月,在此之前俄军必须从守势转为攻势。

因此这个消息的真实性与否,仍有待考证。怎么考证?其实也很简单,关注一下最近俄军的动向就好了,如果俄军在一些地区不再被动防守,开始集中兵力进行反扑,不以消灭乌军有生力量为目标,而是以夺回某些重要定居点为目标,那么就说明克里姆林宫的确给了压力。

【俄军依托三道防线和地雷阵,有很大的防守空间】

要知道,按照常理来讲,防守通常比进攻一方承受更小的压力。那么目前的扎波罗热局势,也是同样的:乌克兰一方有进攻压力,乌军需要不断地占领新的定居点,给国内带来信心的同时,向西方展示自己的军事潜力;而俄军则依托三道防线和地雷阵,有很大的防守空间。

可以说,天时、地利、人和,俄军在扎波罗热至少占据地利这个优势,而这还要归功于现在已经被撤职的苏洛维金——“苏洛维金防线”,顾名思义,就是他主导的。

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天时也偏向俄军这边。乌克兰的雨季,10月份就来了,土地泥泞,大规模机动部队难以展开;然后紧接着11月,冬天就来了,一旦遭遇极端天气,比如积雪把道路堵了,乌克兰的攻势也会遭遇阻碍;最后再到3、4月份开春,积雪融化,土地再次变得泥泞,直到5月份,地面情况才会有所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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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克兰的雨季,10月份就来了,土地泥泞,大规模机动部队难以展开】

现在俄罗斯的问题,实际上出在“人和”。大家都知道,俄军现在没有必要强行搞反击,以消灭乌军有生力量为主要目标,存人失地,是最理性的选择。但从目前种种迹象来看,克里姆林宫似乎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因为对他们来说,俄乌冲突不仅是一笔军事账,更是一笔政治账、经济账。

国内的舆论压力,无法忍受俄军再像去年那样,连续丢失重大城市,政府和民众都渴望一场胜利;与此同时,国内的经济压力,也难以支撑俄军真的打一场持续数年的消耗战。

如果普京真的要求绍伊古在一个月内完成由守转攻,那么这至少会说明一点,那就是俄罗斯其实并没有做好“长期战争”的准备。普京之前强调“我们已经做好了长期战争的准备”,这恐怕就是唬人的,更多的是一种心理战、宣传战,并不是真实的意图。

【普京此前表示,俄罗斯已经做好了长期战争的准备】

道理很简单。俄军现在的情况很困难,1个月内就由守转攻,就算绍伊古是“朱可夫转世”也做不到,客观条件摆在那的。俄军现在最理性的选择,一定是依托三道防线,迂回着打,积极防御,而不是贸然进攻。贸然进攻,反倒会让自己失去地利,失去防守一方的优势。之前俄军为了牵制乌军在扎波罗热方向的进攻,曾集中兵力在北方的库皮扬斯克发起进攻,结果“雷声大雨点小”,最后被乌军在小树林里痛殴——现在俄军能守住战线就不错了,别再想进攻了。

那么进一步来说,如果说俄罗斯实际上是没准备好打“长期战争”,那么说明俄方发布的经济数据,可能有问题。举个例子,去年俄罗斯GDP下降了2.1%,这是俄罗斯官方的数据;而相比之下,2015年,也就是克里米亚危机爆发后第一年,俄罗斯GDP则下降3.7%,远超2022年。因此很多人都怀疑,俄罗斯去年的这个GDP数据是“掺水”的。

【很多人都怀疑,俄罗斯去年的这个GDP数据是“掺水”的】

当然,这些只是猜测,俄罗斯经济到底什么情况,克里姆林宫自己心里应该有数。如果说俄罗斯的经济数据真的很糟糕,难以承受长期战争,那么普京给绍伊古下军令状,进一步发挥军队的主观能动性,自然也不会令人感到意外。

最后,我们从历史的角度来看,中央的权力中枢向军队施加压力,通常会有两个结果。首先,是压力产生动力,从而推动军队在战场上获得胜利。

当然,金朝海陵王完颜亮在南下征宋过程中,由那句“三日渡江不得,将随军大臣尽行处斩”引发的结局,同时也告诉我们第二种结果——由上而下的压力,也有可能产生反作用力,从而导致军队反过来对权力中枢构成新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