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鼻子本姓李,鼻子是被人打了以后,垫鼻梁的时候感染了,常年鼓一个大疱,乍看上去像生殖器长在了脸上,得了一个外号,大鼻子。

赵三把电话打给大鼻子,告诉了聂慧店里发生的事。赵三问:“二娟子是谁呀?”

“二娟子?二娟子是我下面的人啊。”

赵三一听,“你底下的人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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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三心平气和地说:“你别这样啊,对吧?那是我妹妹,你干什么呢?你当初不是答应好好的嘛。”

大鼻子说:“谁让你找我的?”

“小慧妹妹给我打的电话,说了这事。我一想,我不能......我不得和你说说吗?”

大鼻子说:“红林,这东西怎么说呢?你说我答应你了吗?我算答应你了。当初满口答应你的是黄东,也不是我呀。我在本地做劳保垄断这行八九年了。说句不好听的,你红林说句话,我给你个面子,我让她在那儿干,开个店,给各个矿山送货,这都没问题。但你他妈不能说挣了钱,全揣自己兜里呀。你不应该交点费用吗?”

“哥呀,我们当初怎么说的?我是不是说过这事?我说是朋友的小妹,你就差她这一家吗?”

大鼻子说:“这不叫差与不差。你看,黄东是挨个矿山收保护费的,胡伟是挨个矿产卖设备。我是专门收劳保费用的,我们是各管一摊,各玩各的。矿山是我们几个一起投的,但平时我们也有自己的买卖,收劳保费用就是我的买卖。那你不能说我就因为她一个人,坏了我的规矩吧?没有那道理。红林,我必须规范管理,对吧?”

赵三说:“哥,你冲我面子行吗?你冲我面子,这钱过后我给你,我俩别这么说话,不是一回事。”

“红林,我就跟你明说了吧,是我让二娟去的,那五万的费用是给二娟的。以后每个月她得给我交费,少一分都不行,少一分我就不让她干了。红林,我告诉你红,我就这么收她费用,她每个月也不少挣。每个月都得剩个五六万,这就可以了呗。人,不能让他吃得太饱,一年挣个大几十万、百十万不挺好的吗?还他妈要挣多少啊?挣得比我多呀?”

赵三依旧好言说道:“哥,你知道她是谁吗?”

大鼻子说:“我不管她是谁。她就是王母娘娘到大同干这行也得听我的。”

赵三没办法了,说:“这样吧,我俩去一趟吧,不管是费用还是什么的,当面谈一谈。”

“我跟你去一趟,正好我要找她呢。”放下电话,大鼻子通知二娟去聂慧店里了。

聂慧正在店里给二娟端茶倒水。聂慧说:“娟姐,你先坐一会儿,马上三哥来了。”

二娟说:“我不管他妈什么哥,我不认识。你以后会来点事。”

“行行行。”聂慧答应道。

说话间,赵三和大鼻子进来了。二娟看到大鼻子进来,站了起来,一摆手,“大哥。”但是看到大鼻子身后跟着的赵三一句话没说。大鼻子朝着二娟一摆手,“娟儿,你坐吧。这是我合伙人赵红林,赵三。”

“哦,你好!”二娟勉强伸出手说道。

“你好,娟姐。”赵三回道。

二娟说:“哥,我跟老妹都说明白了,以后不仅要给我交费用,还要给你交费用。你看我这么说行不?”

大鼻子说:“我跟赵三也说过了。老妹,今天你三哥也过来了,正好跟你说一下,当初让你在这开店,让你在这里一年挣个几十万,让你开这个店就已经是给赵三面子了,你别不知足。以后按规矩来,每个月给我交提成,给二娟子交保护费,同意,你就在这干。不同意,就滚蛋。说实话,这买卖谁干谁挣钱。”

赵三一听,对聂慧说:“小妹,你等会儿。”转头,赵三说:“这样吧。鼻子哥,还有这个娟姐,多少钱啊?我给你们,你就让我这妹子在这做,也别让她每个月交费用了。”

大鼻子一摆手,“不是那回事,一码归一码,规矩不能坏。”

“鼻子哥,怎么我说话一点面子都没有啊?我们哥俩认识没有三年,也得有两年了吧?就这么点鸟钱,一年能有多少钱?都不够赌桌上一把输的。这是我妹妹,你们干什么呢?”

“红林啊,能干不?能干就守规矩,要么就别干。你这妹妹是挣大钱的,可能看不上我们这小买卖,那就赶紧走。有的是人想在这干。老妹儿,你看要不你就走。”

二娟子叼着烟,说:“哎呦,我的妈呀,还能走?这买卖谁干不是闭着眼睛挣钱?无非就是交点费用吗?有什么不能给的?不能给,就打她。俏特娃!鼻子哥,你是个男人,你不好打她,我是一个女人,我有什么不好打的?你叫聂慧啊?”

聂慧看了看,“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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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娟说:“你可能不道我是谁。我就这么告诉你,这条街的男人都被我打过,没有我没打过的。我从头打到尾,知道不?男人都怕我,你不怕我呀?”按我鼻子哥说的办,每个月交费用。给我的费用给我提前准备好,每个月一号我过来取。差一分,把你腿打折,店砸掉。你他妈问问你下面的这帮经理、工人和开车的,哪个不认识我?我他妈一个一个打。”

老鼻子一句话不说。没等赵三说话,聂慧说道:“大姐,行。真的,今天也就是在大同你们说这样的话。这要是在青岛,你跟我这么说话,谁打谁都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