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救我,公子救我……”

“你是谁?为何要我救你?”

张子翁努力睁大眼睛,试图看清前面的呼救之人。

“公子来后山,小女子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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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翁努力朝前跑去,试图追上前面那个女子的身影。

就当他来到女子身侧,下一刻就能看清女子面容时,张子翁的意识猛然一沉,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又是这个奇怪的梦,这都已经许多天了,每次都是只差一点就能看清那人的面貌,可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会从梦中醒来。

张子翁下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看着周围有些简陋的房舍自言自语道。

他没有想过自己被什么不干净东西缠上,因为目前他所处之地,是这里有名的寺庙,一些鬼怪躲避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主动过来招惹他。

张子翁原本是镇上富商家的独子,凭借着父辈打拼下来的家产,他一出生就不愁吃喝,可谓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

正所谓创业容易守业难。张富商也遇到了这个难题。

张子翁虽然不像其他的纨绔子弟整天斗鸡耍猴,却也是经常不务正业。

每次张富商让他学习,张子翁就是装模作样的看看书,完全不走心,教书先生都被他气走了好几个。

张富商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原本还想着让儿子努力读书,将来考取功名,好为他们张家光宗耀祖。

如今看来张子翁只要能守住他这份家产就是万幸了。

为了打磨打磨张子翁的性子,张富商直接将他送去了附近的寺庙清修,并且给儿子布置了许多课业,让他完不成课业不准回来。

张子翁刚来这几天还是好好的,每天不用读书让他感觉心情很是愉悦,至于什么课业,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可最近几天,张子翁每晚都会做一个同样的怪梦。

梦境中周围一片漆黑,四周有薄薄的雾气,只能隐约看出自己身处一片树林之中。

这时不远处会有女子哭泣声若有若无的传来,张子翁出于好奇就会朝着哭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没过多久他就会看到有一个女子的身影在前方的雾气中时隐时现,声音也是断断续续的。

继续往前走一段路,周围的白雾消退些,张子翁就能隐约听到女子求救的声音。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张子翁想要看清女子的面貌,也想搞清楚女子为何会向他求救。

可每次都是只差一点就能看清女子面庞的时候,张子翁就会突然从这个奇怪的梦境中醒来。

稍微平复些心情后张子翁推开门走了出去。

此时正是半夜,可他现在一点困意也没有,索性就出门走走,散散心。

不知不觉间张子翁来到了寺庙的后山,突然想起了梦中那女子说来后山救她的那段话。

张子翁心下狐疑,为了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他决定在这后山巡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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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寺庙是依山而建,所以整个后山很大,张子翁在附近走了一遍,也没有什么发现。

正当他有些疲倦,准备返回客房休息时,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

“公子……救我,公子……”

这声音断断续续的张子翁听的不是很真切,但他可以肯定,这正是梦中那神秘女子的声音。

“你到底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我的梦中?”此刻张子翁心中满是疑惑。

“公子……我在这里……来这边……”

断断续续的声音不断传入张子翁耳中,他在辨明方位后,不断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对。我就在这边,这里好冷,公子救救我……”

越往前走,耳中的声音越是清晰,让张子翁不自觉的想要窥探那女子的真容。

那声音仿佛有一股魔力,让听到他的人不自觉的靠近,此刻张子翁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离开了寺庙,正在朝山的深处走去。

顺着声音的指引,张子翁不知在树林中穿行了多久,最终他来到一处空旷的平地。

抬眼望去,平地中心有一口枯井,井口处压着一块磨盘大的石头。

张子翁走近一看才发现石头上雕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号,像是一种符咒,在镇压着某种恐怖的东西。

只是这石头因为常年风吹日晒,上面的符文大多都已经模糊,石头上也长满了青苔。

“求求公子救救香宁吧,这里又冷又黑,我好害怕。”

这次张子翁听得十分真切,声音就是从井下传出来的。

“你叫香宁?为何会在这枯井下面?”

“公子,我本是山上的檀香木,后来偶得机缘侥幸修炼成精。

可那寺庙方丈为了不破坏这寺庙所在之地的风水,竟强行把我打回原形,镇压在这枯井之下。

如今我已在这枯井中被镇压了数百年,如果没人救我,恐怕过不了多久,我就会魂飞魄散,彻底消失在天地之间。”

香宁的声音绵软凄苦,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经她这么一说,张子翁这才注意到,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香味。

香味很淡,但闻起来让人很舒服,张子翁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大脑,在闻到这香味后,也清醒了许多。

“那我该怎么救你?”

感受到这香味的功效,张子翁已经彻底相信了香宁的话。

“公子只要将上面的石头搬开,我就能自己出来。”

张子翁闻言就用力朝上面的石头推去。

可他生下来就是养尊处优,根本就没干过重活。

石头虽只有磨盘大小,即使张子翁用尽了全身力气,也无法搬动它分毫。

张子翁累的满头大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香宁姑娘,这石头太重了,我实在是搬不动。”

就在张子翁坐在地上喘气的时候,他没有发现身后的石头隐隐泛着金光,在深夜的山林中,看上去竟有些诡异。

树林里一时陷入了寂静,枯井下的香宁似乎也没想到这种情况,一时也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香宁才幽幽开口:“公子可咬破手指,将血涂在石头上,这样那和尚的法术就会失去效果,我自然也能出来。”

张子翁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咬破食指将滴出的血抹在那刻满符文的石头上。

原本还算完整的石头,在被鲜血沾染后,顷刻间变得四分五裂。

张子翁被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吓住了,他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

下一瞬,只见一缕青烟从枯井里缓缓飘起,伴随着的还有越发浓郁的香味。

一位女子突然出现在张子翁面前,她高挺鼻子下的那张玫色小嘴微微张着,如同妖艳的玫瑰,面容娇嫩清雅,绝色之姿灵气逼人。

“香宁……姑娘。”

眼前的女子太过美丽,张子翁看的一时呆住了,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香宁则是微微一笑,莲步轻移来到张子翁身边。

“感谢张公子的救命之恩,香宁一定会好好报答公子的。”

香宁说着就一把扑进了张子翁的怀里,她身上的香味一股股的钻进张子翁鼻中。

张子翁原本还算淡定,可当他闻到香宁身上的香味后,心中就无比的火热。

他再也顾不得其他,反手将香宁揽入怀中,迷恋的吸取她身上的香味。

不知何时,月亮躲在了云层的后面,地上多了两个缠绵在一起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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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月亮害羞地探出了头,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相拥抱在一起。

“公子为何会在寺庙中居住,何时回家?”

香宁趴在张子翁的胸口上,指间玩着自己的一缕秀发,吐气如兰地开口。

“唉!

想到此事我就十分的头痛,我父亲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张子翁无奈的叹息一声,然后将父亲罚他来山上清修的事情说了出来。

“父亲交代的课业对我来说十分繁重,我想在完成之前,我都要在这寺庙里生活了。”

香宁听后眼睛闪了闪,随即开口笑道:“公子不必忧心,如今有我帮助公子,想必公子很快就能回家了。”

张子翁疑惑,不知道香宁要怎么帮自己。

香宁并未多言,只是化成一块黑漆漆的木头,让张子翁带她回去。

香宁说他现在还很虚弱,不能长时间保持人形,而且她也不能在寺庙方丈面前化形,以免被方丈察觉。

张子翁将一切收拾妥当后也没多想,直接带着香宁就回了寺院。

回到寺院中,张子翁虽然一宿没怎么睡,但现在却感觉整个人精力充沛,大脑也是十分的清醒,完全没有任何睡意。

张子翁按照香宁所说,拿出父亲给他布置的课业开始学习。

刚开始张子翁还没觉有什么变化,可渐渐的,张子翁整个人惊的坐了起来。

如今张子翁在看这些书籍的时候,几乎达到了过目不忘的地步。

就连平日里张子翁感觉那些非常晦涩难懂的词句,在他如今看来也是十分轻易的就能理解。

此刻张子翁只感觉灵台一片清明,似乎被人醍醐灌顶一般,学习什么东西都是无比的简单。

“这……这是怎么回事?”

忽然张子翁想到了怀里的香宁,难道自己身上发生这样的变化是香宁的功劳?

张子翁从怀中掏出那块黑漆漆的木头,一瞬间房间里就充满了那股令人陶醉的香气。

可无论张子翁如何呼唤香宁,那木头都没有丝毫的反应。

得不到回复,张子翁只好先压下心中的疑问,专心完成他父亲给他布置的课业。

有了非同常人的记忆力,让张子翁在学习时如鱼得水,没过几天他就完成了父亲交代的所有课业。

张子翁也告别的寺庙方丈,带着怀里的香宁朝家里赶去。

张富商见到儿子这么快就回来了很是惊讶,以为他是没完成课业偷偷跑回来的,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

张子翁见到父亲的神情,就知道他一定是误会自己了,于是就向父亲说明自己已经完成了所有的课业。

起初张富商还不相信,可在考察张子翁一番后,大为震惊。

他布置的所有题目自家儿子都对答如流,完全没有以前生涩的样子。

张富商只以为张子翁经过在寺庙的这段时间有所反省,心中也很是高兴,就答应了张子翁回家居住的要求。

张富商没想到的是,张子翁给他的惊喜远不止这些。

这天张富商的一位老友带着自家儿子来张富商家拜访,两人也是多年的老朋友,张富商没有怠慢,命人在正厅备了酒席,好好招待他这位老朋友。

这人名姓李,也是个富商,李富商与张富商虽是莫逆之交,但私下里都不服对方,认为自己比对方优秀,这次李富商带自家儿子前来,也有想显摆的意思。

李富商早就打听过张富商的儿子张子翁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而他儿子已经考中了秀才,这让他在张富商面前满是自得。

张富商也知道张子翁的德行,无奈只得暗自吃下这个哑巴亏。

张子翁在一旁陪坐,原本只以为是普通的家宴,可没听两句就明白了这李富商是来显摆儿子的。

于是他直接放下筷子就要和李富商的儿子比试一番。

张富商眼看着来不及阻止,想着搓搓儿子的锐气也好,让他也能有些成长。

可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张子翁一个普通书生竟是全方位吊打了那位秀才,最终李富商只得带着自家儿子灰溜溜离去。

张富商心怀大慰,连连夸赞张子翁长大了,脸上的得意怎么也掩盖不住。

没过一个月张子翁的名气就在附近的城镇打响了,莫说那些与他一样的书生,就算是已经成名已久的秀才举人,甚至进士在文采方面都不及张子翁。

他本就长的温润如玉,如今一改原本的废物之名,一跃成为方圆百里最有名的才子,让许多待嫁的姑娘都芳心暗许,上张家提亲的人如同雨后春笋,蹭蹭往上冒。

张富商见到儿子如此转变嘴都笑歪了,脸上的褶子更是能夹死几只苍蝇。

张子翁却以学业为由,将这些上门提亲的全部给拒绝了。

张富商也不在意,以张子翁现在的名气,就是再等个两年,也不愁没有姑娘嫁。

又过了十多天,张富商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张子翁虽然越来越天才,可相对的整个人的精气神却越来越差,甚至前些天还晕倒过一次。

每次张富商询问原因,张子翁只是以学习太用功为由,给搪塞过去了。

起初张富商还深信不疑,可这几天他发现儿子越发不对劲了。

他走路摇摇晃晃的,脚步也虚浮的很,莫名其妙晕倒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张富商请了镇上有名的郎中给张子翁检查,可都找不出什么原因。

看着儿子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张富商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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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张富商想起儿子的一切变化,都发生在他从寺庙回来,难不成这一切都与张子翁在寺庙的遭遇有关?

想到此他没有犹豫,直接命人备了马车就往寺庙赶去,如今张子翁已经半死不活了,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来到寺庙,张富商找到了老方丈,向他说明了张子翁这段时间的变化。

寺庙方丈名为静心禅师,是位身披袈裟,胡须皆白,一脸慈祥的老僧。

静心禅师在听完张富商的讲述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就动身去了张府。

来到张府后,静心禅师一看张子翁的状况,就心下了然。

他并没有急着唤醒张子翁,而是在房间里四处转悠,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张富商见到静心禅师这一举动感到很是疑惑,但也没有出声询问。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静心禅师在一处花坛旁停了下来。

他右手抬起,袈裟在空中一挥,张富商就见到一个黑漆漆的东西从花坛后面飞了出来,稳稳的落在了静心禅师手中。

张富商定睛望去,发现这就是一块普通的木头,就是比较黑而已。

静心禅师不等张富商开口,就出声解释道:“她原本是块檀香木,后来得天地造化,有幸修炼成人形。

原本檀香木对人有提神醒脑之功效,所以普通人闻到它的香味则可以才思敏捷,达到过目不忘的效果。

但因为她化形之地阴气太重,由于长期被阴气侵染,就发生了异变,导致她会不断吸取闻到她香味之人的精气,以此来加快她的修炼速度。”

听完静心禅师的解释,张富商被惊的目瞪口呆,“大师,您的意思是我儿子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她的原因?

那她是怎么到我儿子手里的?”

“阿弥陀佛”,静心禅师念了一句佛号,继续解释。

“老衲的师傅看这檀香木修行不易,于是就将她镇压在后山的枯井之中,每日用佛法洗去她体内的阴气。

这样虽每天饱受痛苦,但也可让她重回正道,不再害人。

没想到那封印因年久失修有所松动,再加之令公子那段时间,刚好在后山居住,所以这檀香木就诱惑令公子为她解开了封印,这才有了后面一系列事情的发生。”

“还请大师救救我那可怜的儿子,日后我定会每年给寺庙捐香油钱。”

张富商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对着面前静心禅师就是深深一礼。

静心禅师来到房中,看着昏迷不醒的张子翁,“原本凌公子应当无力回天了,但他当时应该是用自己的鲜血破开了那道封印,所以如今体内还残存着那道封印的气息,这也是檀香木在令公子毙命之前无法离开的原因。

我会施法激活令公子体内的那道封印,到时候只要休养几天就能恢复,但要切记,如果再被吸走了精气,那可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解释完一切静心禅师就让张富商出去了,大约两个时辰后,静心禅师才从房里走了出来。

张富商明显能看出静心禅师脸上的疲惫之色,他刚想上前道谢,静心禅师则是摆了摆手,直接离去了。

张子翁第二天就醒了过来,又在床上躺了两天,他身体也基本恢复了。

他也听父亲说了檀香木的事,只是摇摇头并未多说,张富商也没有责怪他。

得知张子翁的病情恢复后,许多才子家人都纷纷邀请他去做客。

大部分都被张子翁给推掉了,但有一些实在难以推脱,他也只得硬着头皮去参加了。

结果也是可想而知,张子翁在失去檀香木后,他过目不忘的本领也就消失了,众人对他的评价也是一落千丈。

张子翁受不了这种从云端掉入泥潭的打击,找了个理由就先告辞回了家,然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出门。

张富商看着每天郁郁寡欢的儿子,也很是心痛,但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最终张富商让儿子回了以前的老家,那里还有他们家的老宅,希望能让他换个环境散散心。

张子翁也没有拒绝,跟着几个下人就去了乡下的老宅,他看着那些平日里对他尊崇有加的人,如今看到他却是指指点点的,他心里更加难受。

来到乡下,张子翁的心情好了一些,可心中的那份郁结之气,还是久久不散。

这天晚上张子翁正在床上休息,耳边忽然传来了女子的低吟。

“公子,公子,我是香宁。”

张子翁猛然从床上坐起,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是香宁?你不是被静心禅师给重新封印了吗?为何我还能听到你的声音?”

片刻后,香宁的声音再度响起,“公子,那和尚拿走我的只是本体,当时我将身体的另一部分藏在了别的地方,万幸的是那和尚没有发现。”

张子翁心中一阵欣喜,但一想到静心禅师的话,不禁眼神又暗了下去。

“你还来做什么?还嫌害我害的不够惨吗?”

“公子,我留下来就是为了帮助你的,有了我你就可以将那些看不起你的人,狠狠的踩在脚下。”

香宁的声音再次充满了蛊惑,犹如上次在后山一样。

张子翁也有些意动,但想到如果再被吸取精气的话,就将一命呜呼,他还是打消了心中的念头。

“不行,如果再让你吸取我的精气,我会死的。”

听到张子翁的话,香宁咯咯直笑,“公子,我怎么可能会害你呢?上次只是因为我太想让公子出名,所以一时没有把握住力道。

这次只要我们循序渐进,公子定能会出人头地,而且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张子翁心中再次躁动了起来,“你说的可是真的?”他有些激动的开口。

“当然是真的了公子,只要你再次将我带在身上,有我的辅助,相信公子一定能再次让那些看不起你的人刮目相看。”

“好!这次我一定要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全部付出代价,成为父亲的骄傲。”

张子翁按照香宁的指引,找到了檀香木的碎块,然后将他带在了身上,

鼻尖再次充斥着那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香气,张子翁只感觉他的脑子再一次清醒了起来。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这次一定要狠狠的打那些在背后指责他的人的脸。

张子翁在脑海中幻想着他风光无限的场景,只是下一刻,他双眼一闭,就彻底的晕死了过去。

晕倒时,手臂不小心碰到了桌子上的油灯,房间里顿时燃起了大火。

香宁的分身在吸收了张子翁的精气后,刚化成人形就被大火所吞没,

“不!”

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然后就彻底的燃烧成了灰烬,消散于天地之间……(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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