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代初,因为家里穷,而且我经常要帮家里干农活,早上割草喂猪,晚上又得淋菜喂鸡,心思不在学习上,所以初中毕业后没念书了,跟朋友一道南下打工。

一开始我们去的广州,因为广州工作的厂子不包住,为了省钱而且方便照应我们就住在一块,后来朋友父亲生病了,他要回去照顾爸爸还得照料家里的农活。我自己一个人负担不起房租,听别人说东莞厂子包吃住的多,而且当时急缺人手,我就跑到东莞去了。因为踏实努力,挺受主管赏识,工作一年后给提拔成小组长。

过年回家后,家里人觉得我混得不错,大伯娘就想让堂妹跟我一道去东莞发展。但是我这个堂妹阿娇,性格比较野,念书的时候就和不三不四的男生混在一块,据说初中就谈恋爱了。那时候东莞因为外来人口比较多,我怕堂妹学坏,就想婉拒她。还没等我开口,我妈就先开口答应下来,连说没问题,还用眼神制止我开口。后来我问妈,妈说新年的不用搞得气氛这么僵,而且做哥哥花点心思照顾妹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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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妈妈这么说了,我也只好答应下来。年后我带着堂妹坐火车,因为那时候火车没有直达,所以得先到广州,然后再转车到东莞。上车前我千叮万嘱让她跟紧我,可是上车还是一溜烟不见了。我千辛万苦才找到她,才发现她就坐在行李上和边上的一个小伙在说笑,连我的埋怨也不搭理,火车上人多,我不好发作,只好把气憋在肚子里。

下车后,我狠狠责备阿娇一顿,说要是她再这样我就把她送回老家,才把她性子压下来,一路乖乖地跟我到东莞,因为到了已经快天黑了,入职也搞不了,我只好忍痛在厂子附近开了个小旅馆给她安顿下来,第二天才帮她办理入职。

虽然在共一个厂子工作,但是我人微言轻,不好要求让她和我一个车间,因此我们见面的机会就少了很多,一开始我还跑去看了她几次,看她老实的样子我安心了不少。

可是事情马上超出我控制,因为东莞受到改革开放的影响,像那时候时兴的旱冰场,KTV,舞厅等,在东莞几乎随处可见,对于我们这种农村来的孩子有很大的诱惑。阿娇领到薪水后,几乎天天往这些娱乐设施跑,而且还结识了一帮街溜子,甚至连飞车党也有。一下班阿娇就坐着他们的破烂摩托疾驰而去,我说了她几次,她都没听进去,而且现在她也对东莞熟络起来,我也没啥可以要挟她,我也不好意思告诉大伯娘,只好由她去了。

阿娇是个月光族,很舍得花钱,所以打扮的很是漂亮,虽然她老跟街溜子混在一起,但是靠着不错的外貌和用心的打扮,还是让很多人着迷。后来她越来越过分,同时和好几个男生纠缠在一块,我连着说她几次都不听。后来她和我朋友阿林在一起了,可是阿林那时候是有女朋友的,她女朋友我也认识,跟我同一个车间,叫小琪。小琪知道阿娇和她男友在一块后,跑去她宿舍跟她扭打在一块,我知道后连忙过去道歉求情。小琪看我面子才没继续追究,可是阿娇却还是吊儿郎当无所谓,后来阿娇就辞职离开了厂子。

我劝不住她,只好把事情告诉了大伯娘,但是大伯娘好像跟她吵架了,让我别管她。因为没跟她一块工作,我们渐渐联系就少了,只是过年回家的时候才能偶尔碰到一次。我不知道阿娇是否还是和以前一样,还是变得踏实一些,我也没好意思去问她,只是希望她能慢慢变好。(图文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