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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蕊,今年65岁,是一名退休工人。5年前,女儿林晓梅找上门来,请求我帮忙照看外孙林小强。
“妈,求求你了,能不能帮我带带小强?我在化工厂工作太忙了,实在抽不出时间照顾他。”林晓梅满脸祈求地对我说。
我刚退休不久,生活还比较清闲。再加上林小强是我唯一的外孙,看在孙子的面子上,我还是答应了下来:“好吧,你放心去工作吧,小强就交给我了。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太谢谢你了,妈!”林晓梅开心地拥抱了我。
于是,林小强就住到了我这里。刚开始,他还有点不习惯,总是望着门口等妈妈。我耐心地哄他,带他一起看电视、逛公园、做游戏,慢慢地我们的关系越来越亲密,林小强已经把我当成自己的奶奶了。
这五年来,我尽心尽力地照顾林小强的生活起居。每天我都会做他喜欢吃的家常菜,醒来后帮他洗漱穿衣,然后带他去上幼儿园。晚上我会陪他做作业,告诉他一些古典故事,周末就带他去公园玩耍或超市购物。林小强渐渐长大,也变得越来越懂事听话。我十分欣慰,觉得外孙就像自己的儿子一样。
三年前,林晓梅忽然劝我搬回老家去居住。
“妈,我看你也老了,在我们这里生活也不方便。不如搬回老家吧,那边环境更好,你的老朋友也都在,生活会更幸福。”林晓梅态度坚决地对我说。
我听后有些迟疑,毕竟这已经是我住了几十年的家。但转念一想,毕竟是女儿家,我也不好长期占用她的资源。于是,我还是同意了林晓梅的建议。
林小强听说奶奶要走,也红着眼圈跟我说:“奶奶,你千万别离开我呀!”
我心里也难受,但还是宽慰他:“奶奶不是永远离开你,我会常回来看你的。你要好好听妈妈的话。”
就这样,我收拾行李搬回了老家。起初还觉得不太习惯新环境,但渐渐也跟邻居老人们熟络起来,一起聊聊家常、打打牌,倒也惬意。
没想到,就在我老家生活三年后,林晓梅打来电话,说她怀孕了,打算生二胎,让我再去帮忙照看林小强。我听后犹豫不决,内心五味杂陈。这一次,我该不该再为女儿牺牲自己的生活呢?
“妈,求你了,能不能来帮我这个忙?我现在肚子这么大,真的处处不方便,家里也需要人照看小强。”电话里,林晓梅再三恳求我。
“这个,我还得再考虑考虑。”我略显犹豫。
“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考虑什么?我们一家人,你帮帮忙很正常嘛。”林晓梅的语气有些不满。
“我现在已经不是年轻人了,不像以前那么有精力带孩子。而且我刚在老家安顿下来,也不太想马上就搬来搬去的。”我试图解释自己的难处。
“知道你不容易,所以我才求你帮忙嘛!这不还有公公在家吗,你俩一起带带小强,也不会太辛苦的。”林晓梅改换了副央求的口吻。
见我还是默不作声,林晓梅的丈夫高建也打来电话劝我:“妈,您就帮帮忙吧,我们也是没办法,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您不帮忙的话,我们只能找月嫂,费用会很高的。”
我听出他语气中的苦恼,也理解作为女儿,林晓梅面临的困境。但转念一想,上次就是因为她感觉我“老了”,才叫我搬回老家的。现在她又因为自己需要,要我重新奔波照看孩子,这让我很是为难。
电话那头,林晓梅似乎等得不耐烦了,语气也强硬起来:“妈,我都这个样子了,你就不能体谅我吗?还是说,你做妈的就这么狠心,看不到我的难处?”
我听到这里,心中一阵烦躁:“林晓梅,生孩子是你自己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已经答应你5年了,你自己提出让我回老家的,我也照做了。现在你又要我回去,我难道就必须听你的不成?”
“我......”林晓梅似乎被我说得措手不及。
“你啊,完全不体谅作为母亲的我!”我有些激动地说,“上次什么话都没跟我商量,就让我搬走,我一个老人家也照做了。现在你又因为自己生二胎,就想让我重新奔波,你有没有先问问我的想法?当母亲的,难道就必须无条件服务女儿一生吗?”
林晓梅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好一会才吭声:“妈,我理解你的感受,只是当时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我错了,以后不会再强求你了。”
我知道女儿也确实处境不易,就没有再责怪她,而是耐心表达了自己的立场:“晓梅,我可以去帮你,但只能短期一个月左右。长期照顾会很耗费我的精力,这你也要理解。你要学会自己解决问题,不能老是依赖母亲......”
通过这件事,我感觉到女儿其实并没有把我当回事。她总是认为我有义务服务她,而忽视了我作为母亲也有自己的选择。晚年的生活本就宝贵,我也想过些属于自己的时光,而不是永远待在女儿家满足她的需求。
不过,亲情毕竟摆在那里,我还是答应女儿,月底后去帮她照看林小强一个月。人生多艰,但相信只要态度积极乐观,总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就这样,我开始收拾行李,准备月底去林晓梅家帮忙照看林小强。临行前,我还特意打电话告诉女儿:“我还是那句话,只能短期一个月帮你照看小强,长期的我真的吃不消。你也要理解我的难处。”
“知道了妈,一个月你来帮忙我就很感激了。我绝不会再为难你,你放心!”林晓梅立刻表示理解。
我乘坐长途汽车来到了林晓梅的城市,她满脸笑容地迎接了我,肚子已经很明显看得出怀孕的样子。林小强一看见我也高兴极了,扑进我怀里喊着“奶奶”。我心中一阵暖意,抱着他转圈圈,感觉就像回到了过去一样。
在林家这一个月,我白天会负责照看林小强的饮食起居,帮他完成作业,带他去学校或外出玩耍。林晓梅和她丈夫高建平时工作很忙,主要是我在照顾小孩。晚上如果小强睡不着,我也会陪在他床前哄他入睡。
林晓梅看我帮了这么大忙,当面再三表示感谢:“妈,您辛苦了,我真不知道要怎么感谢您才好!”
我笑着说:“感谢就不用了,我们一家人嘛!我也很高兴能帮上忙。”
一个月时间转瞬即逝,林晓梅的肚子也渐渐鼓了起来。我知道自己的任务也已经完成,便开始收拾行李准备返回老家。
“奶奶,你真的要走吗?带上我嘛!”林小强依依不舍地拉着我的衣角。
我蹲下身抱着他说:“奶奶不是永远离开你,过些日子你寒暑假可以来老家玩啊。这里有妈妈和爸爸在,你要乖乖的知道不?”
“知道了。奶奶你路上小心!”林小强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我抱抱他,然后拎起箱子准备启程。林晓梅夫妇也出来送我,再次表示感谢。我反复叮嘱他们,让林晓梅生产后一定打电话告诉我。
就这样,我再次回到老家,开始自己安静惬意的生活。这里已经是我度过大半生的地方,一想到可以独自打理时光,我的心情倒也平和许多。
人生路漫漫,我经历了太多起起落落。但现在我更看开了,晚年的生活还有许多可期,我会好好珍惜时间,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不为任何人而活,也无需承担不该承担的责任,是我现在唯一的心愿。相信坚持自己,总有光明在前方。
回到老家后,我重新过上了踏踏实实的生活。每天我会到公园溜达或跳跳舞,中午与老伙计饭友一起吃饭聊天,晚上就看会电视或做做手工活。虽然简单但也充实快乐。
就这样又过了两个月,一天林晓梅兴奋地打电话告诉我,她顺利生下了一个小女儿,取名林欣怡,现在一家四口都很幸福。我听后也由衷为她高兴,让她生产后一定要注意身体,我也会抽时间去看看小外孙女。
可就在我准备买车票前去看望时,林晓梅打来电话,语气有些为难:“妈,真是不好意思,能不能再拜托你来帮我照看两个孩子?小女儿还那么小,我实在是忙不过来,只能再麻烦你了。”
我听完,心中立刻升起了火气。我们明明已经说好,我只短期帮忙一个月。现在我刚回老家没多久,她就又提出来,真是没有底线!
“林晓梅,你又在开这种玩笑吗?我们不是已经达成共识了吗,我只帮你一个月。你怎么一点改正的意思都没有?”我忍不住严肃地说。
“妈,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啊,孩子太小了,我必须要上班,家里没人照看,你就帮帮忙嘛。”林晓梅似乎有点害怕我生气。
“你再这样我就挂电话了。我已经帮过你了,你应该学会自己解决问题,不能老把责任推给我。”我坚决地说。
“别别别,您先别挂电话。我理解您,真的不会再为难您了,您就当我前言收回吧!”林晓梅急忙道歉。
“晓梅,你要知道,当母亲的我也是人,也有自己的生活。不能因为你遇到困难,我就必须无条件帮助你。你已经有自己的家庭,应该学会独立面对问题,而不是永远依赖母亲。”我严肃地劝诫道。
林晓梅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才回答:“您说的对,是我还不能够独当一面。这次真是打扰您了,我会想其他办法解决的,谢谢您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
虽然语气生硬了些,但通过这件事,我向女儿明确表达了自己的想法,相信她今后也能意识到作为人母,我也有自己的生活和选择。晚年的时间已不多,我希望能过一些属于自己的悠闲日子,而不是永远为他人操劳奔波。
人生匆匆,但只要保有乐观向上的心态,相信最后一定会得到生活的馈赠。路再艰难,也要学会从容面对,这样才能找到真正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