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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晓芬,儿子叫张伟,媳妇叫李燕。张伟最近找了一份新工作,需要搬到B市居住。我一直和他住在老家A县,听说这个消息有些不舍,但还是祝福他。
前些天,张伟打电话告诉我:“妈,我已经在B市买了房子,打算这个周末就搬过去。您一个人在老家也不方便,要不您跟着我一起过来吧。”
我笑着说:“儿子,我这把老骨头已经习惯了老家的生活,你一个人去发展也好,我就不跟着你们年轻人凑热闹了。”
张伟有些着急地说:“妈,我怕您一个人在老家没人照应,还是跟我一起吧,媳妇也可以多照顾您。”
“没关系,儿子你放心去吧。我一个人还能自理,你们都不用操心我。”我语重心长地对他说。
张伟还想再劝劝我,被李燕拦住,说:“妈,您一个人生活多自在呀,我们年轻人凑在一起也吵吵闹闹的。您老多好,空气新鲜,邻居们也照应。您就安心在那儿吧!”
我笑着点点头:“就是就是,媳妇说的对,我一个人也挺好。你们有空常回来看看我就行。”
张伟还是有点不放心,但也知道我这个老头子比较倔强,也就不再劝我了。
周六那天,他们就开车来老家,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我起了个大早,给他们做了几个最爱吃的菜,还打包了一些路上吃。
吃过早饭,张伟和李燕就开始往车上搬行李。我站在一旁看着,心里虽然有些难受,但还是强打起精神,对他们说:“儿子媳妇,一路顺风啊!到了新家记得给我打电话。”
“妈,您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实在不放心您一个人,我们可以想其他办法的。”张伟说。
“儿子,我这把老骨头经历的事你们这些小夫妻经历的还早呢!”我笑着说,“你们放心去就是了,我一个人挺好的。”
李燕也劝道:“妈,一开始确实不太习惯,要是实在不方便就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吧。您一个人我看着也操心。”
“媳妇,你们都这样讲,我心里很暖啊。但你们也要为自己着想,我一个老头子凑你们年轻人中间折腾折腾也没意思。” 我笑着说。
张伟还想再说什么,我摆摆手说:“好了,我的老骨头经历的风风雨雨比你们多得多,生活过得也够充实,现在你们出去闯荡才刚刚开始呢!我一个人挺好的,你们放心去吧。常回来看看我就行。”
张伟见我态度坚决,也明白我这个老头子脾气,只好点点头说:“那妈您一定要注意身体,要是有什么不舒服要及时跟我们说。”
“行行行,知道啦,你们也要照顾好自己。路上小心!” 我笑着对他们招招手。
他们叮嘱我几句,最后跟我挥手告别,才驱车离开。我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的车渐行渐远,心里空落落的。
张伟他们离开老家后,我一个人的生活倒也简单。老伴早就遗失了,儿女都出去工作生活了,家里就剩我一个老头子。但我性子比较开朗,也不觉得寂寞。
我每天早上起床练练太极,然后到菜园里浇浇水,收些菜叶子。中午做顿简单的饭菜,下午可以去老街区和几个老朋友聊聊天,晚上看会儿电视就睡了。虽然生活简单,但也挺充实开心的。
第三天中午,手机突然响了,是张伟打来的视频电话。我笑着接通,张伟和李燕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妈,您那边都好吗?我们已经到了新家,刚把东西都收拾好。”张伟说。
“挺好的挺好的,你们也辛苦了,一路上开车可不轻松。新家环境还习惯吗?”我笑着问。
“环境不错,就是离您老远了点,真让人操心。”李燕说。
“干嘛操心我,我一个老头子自个儿挺好的,你们别老想着我,好好工作生活才是正经。”我笑着说。
“行行行,您一个人也要注意安全。我们过几天找时间回去看您。”张伟说。
“好好好,你们忙你们的去吧,没事别老回来看我,空着也是空着,正事要紧。”我笑着说。
“妈,您一个人真的可以吗?实在不放心,要不我们找人帮您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张伟有些担心地说。
“可以可以,儿子你们想太多了。我一个老头子哪儿都住习惯了,你们自己生活才是最重要的。”我笑呵呵地说。
“那行吧妈,您保重身体。有什么事记得跟我们说。”李燕叮嘱道。
“好好好,知道啦,我这边都好,你们也照顾好自己。”
我们又聊了些家常,才互相挂断电话。把手机放下,我心里还是有些小酸楚的。但转念一想,儿女飞出去也是应该的,作为母亲,我应该开开心心地送他们一程。
晚些时候,手机又响了,还以为是张伟,接起来一看,是隔壁阿辉打来的。
“喂,阿辉,有事儿啊?”我笑着说。
“阿姨,听说张伟他们全搬走了,您一个人住要不方便吧。要不然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吧,正好我们家空着一间房。”阿辉热心地说。
阿辉是我的老邻居,和我家情同手足,一向对我照顾有加。听他这么说,我心里觉得很温暖。
“阿辉,谢谢你家的好意。但我一个人住挺习惯的,搬来搬去的也麻烦。你们一家人凑在一起最热闹,我一个老头子掺和进去反而不方便。”我笑着说。
“这有什么的,阿姨您就像我们家人一样,有什么不方便的。再说了,我和我媳妇也放心,孩子们上学也比较安心。”阿辉诚恳地说。
“你真是个好孩子,但我一个人也挺好的。有事你们家来帮我就行了,不用专门搬过来。”我笑着说。
“那行吧阿姨,您要是实在不方便就告诉我们,别强撑着。”阿辉说。
“好好好,知道了,谢谢你们家的好意,我一个人也能行,你们全家人开开心心地过日子才是最要紧的。”
我们又闲聊了几句,阿辉才挂断电话。我心里暖暖的,又是开心又是感动。这个社区大家都像一个大家庭,过年过节的,一家感冒了,大家都送来自制的姜汤;有谁家里有喜事,大家都送礼贺喜。我一个老头子,也得到了所有人的关爱与照顾。
张伟他们虽然搬走了,但我并不孤单。我们虽然不住一起,但心还是连接在一起的。我会好好生活,让他们无后顾之忧。
时间飞快地过去,转眼间张伟他们搬走已经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我一个人的生活也越来越习惯自在。
每天早晨我先去菜园里摘些新鲜的菜心,然后做几个素菜馅饼当早点。吃过早饭我就出门溜达,逛逛老街,到公园看看太极舞健身的老人们热闹非凡。中午回来做顿午饭,下午可以去图书馆看书、玩会儿象棋,有时候也会环着社区散步。晚上我做点简单的饭菜,看会儿电视就睡了。
虽然生活简单而平凡,但也足够充实。我不以为然大家说一个人多寂寞,我觉得日子过得很充实。也许正是因为不和谁比着过,不为谁操心,自己的生活反而更自在。
偶尔,张伟和李燕会打个视频电话过来看看我。他们经常念叨着让我搬过去和他们一起住,但我还是笑着拒绝了。我知道他们是关心我,但我这个老头子已经习惯了自己的生活步调,也不想让他们为我操心。
有一天,张伟打电话说已经买了回家的火车票,周末就回来看我。我笑着说不用特意跑回来,但他还是坚持要回来。
周六那天,张伟和李燕提着大包小包回了老家。进门看到我之后,张伟第一句话就是:“妈,您看起来瘦了,一个人吃得不好吗?”
我笑呵呵地说:“瘦一点正好活动方便,我一个人吃得挺好的,不用担心。”
“行行行,您说什么我们就信什么吧。”李燕撇撇嘴说。
我看着他们,心里感觉很温暖,笑着说:“儿子媳妇,你们这一趟跑回来就是为看我吗?辛苦你们了!”
“看看您过得好不好才放心嘛。对了,这次回来,我俩商量过了,还是希望妈您能考虑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张伟说。
我笑着摇摇头:“儿子,我一个老头子住惯了老家,搬来搬去的也麻烦,你们两个年轻人凑一起最好,我一个人也挺好的。”
“妈,您一个人真的可以吗?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怎么办?”李燕有些担忧地说。
“可以可以,有什么事还能打电话叫你们吗。我身体也还硬朗着呢,你们要多信任我些。”我笑着说。
张伟和李燕叹了口气,也知道我这个老头子比较倔强,实在难以劝动。
“行吧妈,但您一个人真的要注意安全,饮食也要注意,要多跟我们报个平安。要是实在不方便或者身体有什么问题,一定要跟我们说,知道吗?”张伟叮嘱道。
“好好好,知道了,你们不用老操心我。我身体还硬朗着呢!”我笑着说。
张伟和李燕这一趟回来,待了一周才离开。他们来的这几天,我过得特别开心。虽然儿女都离家在外,但心还是牵挂着的。能让他们放下工作赶回来看我,我就很欣慰很幸福了。
他们走后,我的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步调中。时不时收到张伟的关心电话和视频,问我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我都笑着说一切都好。话虽如此,但我也知道自己这把老骨头终究还是有些吃力。我尽量不让他们担心,但也会注意自己的身体。
最近我开始觉得做饭稍稍有些吃力,买菜也没有以前方便。我暗暗打算,或许过些时候,我真的该考虑搬过去和儿女一起生活。虽然舍不得老家,但跟儿女在一起,晚年生活才能更有人照应、更加温暖。
我没有直接跟张伟提这个想法,想再观察观察自己的身体状况。毕竟我还是一个骨头硬朗的老太太,也不想太快就这样“抛锚”了。但我知道,当自己实在有需要的时候,张伟和李燕一定会欣然接纳,让我过上一个被孩子们关爱的晚年。
亲情不变,虽然分隔两地,但心还是相连的。我会让自己足够健康,让他们无后顾之忧地去探索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