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年前,16岁的堂哥离家出走,从此音信全无,

我的老家是在北方的一个小村庄,这里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地区,我喜欢我的家乡,喜欢这的四季分明,如同这里人的性格,是非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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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平原的村庄

我的记忆里我们这个家族,有一件事是大家心里的痛,那就是堂哥的下落不明。

我的伯父,伯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一生都在靠种庄稼生活,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他们只有一个儿子,就是我的堂哥,但是他在18年前离家出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堂哥小时候是非常听话懂事的,也是伯父伯母的心头肉。

但是他到了十五六岁时出现了叛逆,整天跟着一群小混混在村里胡作非为,让很多村民跑到伯父家里告堂哥的状,伯父伯母为此非常生气,没少去跟别人赔礼道歉,当然也没少骂堂哥,希望他知错能改。

为了不让他出去惹事,在家反省,于是伯父就把他锁在家里,不让他出去跟着那群小混混干坏事。

这天伯父伯母在地里干活到中午,回到家里已经非常累了,可是进屋看到堂哥还躺在床上,冷锅冷灶的,便忍不住对堂哥吼道:

“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我怎么就生了你这样的儿子!我跟你妈一天累死累活的下地干活,你也老大不小了,在家里连个饭都不会做吗,我跟你妈辛辛苦苦回到家还要去给你做饭,要你有什么用。”

叛逆期的堂哥大声对着伯父伯母喊道:

“没用干嘛要生我!”

大伯被堂哥气得语无伦次,话也说的重了些,“别人家的孩子都那么懂事,帮父母干活,我们怎么就养了你,一点不知感恩回报,什么都不知道做,还专门气我,真是还不如养条狗好使。”

“你们不就是想让我去找工作吗?硬是看不得我闲在家里!我要是找到了工作,肯定是不会再回来种这一亩三分地了,太没出息了。”

伯父看堂哥不知认错,还口出狂言,看不起农民,气得一耳光甩向了堂哥,

“你给我滚出去,你有出息就别回来了,我一亩三分地怎么了,还不是照样把你养这么大”。

堂哥年轻气盛,话赶话说着,

“走就走,谁怕谁啊,走了你们不要再想我回来!”

在伯父的狠话里,堂哥拿了几件衣服就出了家门,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这也成了伯父伯母人生的痛。

几年后,有人说在广东看见过堂哥,只是不太敢确定,村里人都说他肯定是被骗去了黑窑厂,黑工厂,十六七岁的孩子很容易上当受骗的。

多年来,伯父伯母的年龄也大了,头发也一天天花白,可是堂哥仍然没有回来。他们经常会做噩梦,梦见堂哥在向他们求救:

“爸,妈,救我,我知道错了,我想回家!”

村里人都说18年了都没有消息,堂哥肯定不在人世了,可是伯父伯母不信,他们专门去十里外找了个神婆算命,神婆说堂哥应该还在人世,不过大家都觉得这只是安慰他们的话罢了。年龄越大,两口子对堂哥的思念越厉害,伯父伯母没事就坐在村口的石头上,望着路的尽头发呆。

乡村土路

直到2019年春节前夕,一个中年男子来到村里,突然跪倒在伯父的家门口,街坊邻居都过来围观,伯父、伯母出来一看,瞬间老泪纵横。

在2019年过年的前两天,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一个女人和两个孩子进了村子,来到伯父家门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周围邻居都来围观,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这是谁啊,不像是我们村里的,之前没见过啊,是不是什么亲戚……

有邻居赶紧进去伯父家里告知伯父伯母,有一30岁左右的男子跪在你的家门口,还带了一个女人和两个孩子,伯父伯母出来看到男子的脸,瞬间激动的有些发抖,话都说不出来了。

虽然时隔18年,一个16岁的孩子变成了34岁的中年男子,旁人也许认不出来,可是做为父母怎么能不认识自己的孩子呢,眼前的正是自己消失了18年的孩子啊。

中年男子跪在他们面前,失声痛哭:“爸,妈,你们的儿子回来了!”。

伯父伯母二老也是一下子激动地瘫坐在地上,把堂哥抱在一起痛哭流涕,盼了那么久的孩子终于回来了。过了好久才想起身边的女子和孩子,赶紧问这是?堂哥说,这是他的老婆和孩子。

那年春节是伯父伯母十八年来最开心的一个春节了,自己的儿子回来了,还给他们带来了儿媳妇和两个大胖孙子。

伯父伯母看着眼前这个成熟男子不禁叹息,确实是儿子熟悉的轮廓和气息,只是多了些岁月的沧桑和沉淀,内心被深深刺痛,难以想象这些年这个孩子在外面都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