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七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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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儿媳生了孩子后。
我去她家里帮带孩子，儿子每个月给我2000块。
6年后，儿媳给了我一个账本。
我打开来看。
之后儿媳说的话，令我难以接受。
01.
8月份的南方，坐在屋子里动一下就是一身热汗。
这天气热得像个蒸笼，风扇在吱吱作响，一天都不能停歇。
儿媳下班回来了，她进了门以后，就喊：“妈，今晚不用做饭了，咱们去外面吃。”
我心想，这是有什么喜事要庆祝吗？居然破天荒地要出去外面下馆子。
行吧，儿媳说不用做饭就不用做饭了，免得大家这么累，反正只要不用我出钱，不用我儿子出钱，那我就很高兴。
两个孩子听到要到外面吃饭去了，都特别的高兴，他们一起转着圈圈：“耶，今晚要去吃好吃的，奶奶，你快点换鞋了。”
大孙子中中拉着我到鞋柜处换鞋。
我笑了笑：“行了，不用着急，你们的爸爸都还没有回来呢。”
“可以走了，他等会直接去饭店，现在我们从家里出发，妈，快点换鞋。”
接着，我就走到了门口处，换了一双黑色单鞋。
下楼了到车上了，我就看到儿媳手里拿着一个本子，还有一串钥匙。
开车到饭店大概花了20分钟。
进的这家饭店是一家粤菜馆，里面人还是挺多的，我们进了一个小小的包间里，坐下来，儿媳就开始拿着手机扫了二维码点菜了。
她刚扫好，就递给了我：“妈，你来点吧，你想吃什么你就点。”
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就主动接了过来。
我点的菜，都是儿子和两个孙子爱吃的，当然，还有我自己喜欢吃的，点了5个菜这样子就把手机还给儿媳了。
儿媳拿着手机就离桌子了。
2分钟后她就回来了，她说：“点好了，等下就可以吃了。”
接着，儿媳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账本。
“妈，这个账本是你来我们家帮忙带孩子这么多年，替我们出的钱，所以等会泽林到的时候，我们会把这钱转给你。”
我就看了一下，上面大大小小的记了很多账，有些是买孩子的奶粉的，有些是买大的玩具的，还有的是买一些茶杯，茶叶的，风扇的。
反正就是花费比较大一点的，他们就都记录起来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要给我钱吗？”
“对啊，妈，你出来帮了我们这么多，当然要给你一些钱了，而且这些都是这些年来，你们补贴给我们的，现在我们经济慢慢好起来了，自然要给你补回去了。”
儿媳说完，我就又低头看向了账本。
因为实在是有点多了，密密麻麻的，我也懒得看了，就直接翻到后面，看了总数，一共是66000多。
“对了，妈，这个钥匙是给你们买的新房的，我们又另外在离我们现在小区不远的地方，另外买了一套3房的小套房，过几天，你和爸爸两个人就搬进去住吧。”
这时，我瞪大了眼睛去看儿媳，简直有点不敢相信了。
我知道他们之前确实也买入了一套小一点的房子，我以为是等着孙子长大了，以后两个孙子一人一套的。
没想到，这是给我和老伴准备的？
她的意思是，现在带大了两个孙子了，她就不需要我了？直接把我赶走了吗？
正在这时，儿子到了。
小孙子华华很高兴地向儿子招手：“爸爸，来我这里坐。”
“好的，爸爸来了。”
儿子就来到了儿媳边上，隔着小孙子一起的。
坐下来了之后，儿子看到了账本，问起了儿媳：“小鱼，你给妈转钱了吗？”
“没有啊，我才刚和妈讲的。”儿媳挠了挠头。
“泽林，不用忙活了，妈不搬。”我眼睛通红，想着我这么多年，给他们伺候了这么久了，如今孙子长大了，都上幼儿园了，儿媳就要把我赶出家门了。
想当初，她要生孩子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02.
呼呼……呼呼……。
我正在屋子里给老伴缝衣服，窗外的寒风实在是太大了，吹得连窗户都颤动了。
“太冷了，老方，快点去关了窗户。”我家老头在床上喊我。
“行了行了，我会关的，你不用着急，都盖着棉被的，难道还能把你冷坏不成啊？”我一边说，一遍往窗边走去，伸出手来，将窗户关上了。
“叮铃铃，叮铃铃……”
是我的手机响了，我刚想坐下去的，这下又转身去拿了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是儿子来的电话。
“妈，小鱼的预产期都快到了，你什么时候过来啊，我怕到时候我搞不定啊。”
儿子爽朗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
“好，我知道了，那我得看一下，什么时间合适啊，我得把家里安排好来的，你也知道，你爸爸这个人，没我在身边，很多事情他都做不好的。”
“行，妈，反正你这几天出来吧，小鱼的预产期是下个星期六，很快就到了，你别耽误时间了，得早点做准备了。”儿子又是焦急地叮嘱着我。
“好，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我会看好时间的。”
儿子：“好，那就这样了，我要去忙了，你让爸爸陪你一起出来吧，不然一个人我也会担心的。”
我：“好，知道了。”
挂了电话，老伴问我：“小鱼要生了，那你不快点收拾好东西，赶紧到他们家里去，可别去晚了，不然孩子会怪我们的。”老伴催促我。
“好，我知道了，那我得收拾一下啊，现在天气这么冷，肯定要带很多衣服的。”
说完，我就老伴的衣服缝好了之后，就拿了一个行李箱，将我的衣服给收拾进去了。
“快点，我也要去几天啊，看看我的宝贝孙子，你给我也收拾两套衣服，我也要去的。”老伴又在我身后喊。
“好，我知道了。”
收拾好了之后，老伴就想晚上就出发了，但我觉得天都黑了，他这个人开车的技术又不怎样，还是要等到明天的。
我想着给儿子做点包子带出去，儿子从小就爱吃我包的瘦肉蔬菜包。
我又到厨房里去发面了，因为第二天要到儿子家里去，担心做饭的话会吃不完，直接就随便煮了两块面饼当晚饭了。
两人期待着第二天到儿子家里的情景，很早就睡下了。
第二天凌晨4点，我就起床做包子了。
老伴又抓了几只新鲜的鸡，准备带到儿子家里，等儿媳坐月子的时候吃。
他把东西都弄好了，我也就将所有的包子都装好了，一起出发了。
儿子的家离我们这里还蛮远的，开车要40分钟左右。
03.
到了儿子的家里，才早上的7点多，儿子都还没有上班的。
我将包子拿给了他，他就吃了起来。
“妈，你们今天怎么这么早啊？”
“那当然了，你妈惦记着你们，肯定要早一点出来啊，你看这包子都很新鲜的。”老伴有点骄傲地向儿子炫耀。
“嗯，包子确实挺好吃的，就是有点咸了。”儿子一边吃一边说。
“多喝点水。”我叮嘱他。
儿子左顾右盼的，轻轻地凑近我的耳边说；“妈，等会小鱼起床了，你别念叨她，她现在晚上都睡不好，所以会起晚一点，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说她了。”
看到儿子这么心疼儿媳，我有点不太高兴了。
果然，儿子是替别的女人养的，但是即使再不高兴，儿媳都快生了，我也不会太过分的。
“好，我不说她。”
快8点了，儿子就上班了。
我和老伴就在沙发上坐着了。
没多久，儿媳起床了。
她一走出客厅，就看到了我们。
“爸妈，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对啊，想着早点来，还能拿热乎乎的包子给泽林吃。对了，小鱼，你现在感觉怎样了，肚子会不会痛啊？”我关心地问起她来。
“昨天下午的时候有点痛了，就怕会随时发动，所以才叫泽林早点打电话给你，让你们早点出来，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好，那应该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你赶紧吃早餐吧，在厨房的锅里热着的。”我叫她去吃包子，她就转身走到厨房里了。
我起身走到阳台处，看看下面的风景。
儿子的这套房子在18楼，当初是3000多一平买下来的，一共是140多平，首付了15万。
是他们结婚的时候买下来的。
我当时是有点不愿意买这么大的，因为首付是我们家出的钱，而且还要彩礼。
可是儿子说：“买房子就买大一点，以后生了两个孩子，都能够住得下，等你和我爸爸老了，过来这里养老，也刚好住得开。
如果只买小三房的，生了孩子以后要分房睡了，就住不开了。”
好吧，既然儿子这么说了，那就听他的。
但是首付拿了十几万，那彩礼自然就要减一点了，因为我和老伴两个人也没有那么多钱了。
于是，我找儿媳讨论。
“小鱼啊，你知道，我和你爸两个人做的都是辛苦钱，给你们买了房子了，也没有那么多钱了，这个彩礼，能不能少一点，你之前说你爸妈希望是6万，这样吧，我们就给3万，不然的话，等房子买下来了，到时候装修还得花钱的。”
我本来以为儿媳会不高兴不同意的，结果她笑嘻嘻的。
“好的，妈，那彩礼3万就3万，少一点无所谓的，反正也就是走一个过场的，关键是以后两个人同心，日子才会过得好。”
对于她的善解人意，我确实是有点意外的。
于是，给儿子他们置办结婚，还有其他的事宜，只花了20万左右，在我们的预算范围之内的。
如今，他们两个人结婚已经7年了，两个孩子都慢慢长大了，大孙子中中6岁，小孙子3岁了。
看着下面繁华的街道和人群，以及附近的各种基础设施，觉得在这里住，还是挺方便的，看来，当初买房子是真的买对了。
04.
正当我出神的时候，儿媳突然呀了一声，我听到声音后，赶紧地回屋里去。
只见儿媳捂着肚子，脸上是一阵痛苦的表情。
“妈，我肚子又痛了。”
我赶紧过去扶着她坐到沙发上来。
“老林，你愣着干嘛啊，你去看看待产包收拾好了没有。”我对着正在玩手机的老伴喊着。
“我这也不懂待产包要什么东西啊。”老伴在边上无奈地表示。
我：“行，我自己去看看吧。”
儿媳：“妈，别去了，我已经收拾好了的，现在要不要上医院啊？”
我：“你现在算一下，大概隔多久痛一次，第一胎的话，一般都没有这么快生的。我当时生泽林的时候，都痛了两天才生下来的。”
儿媳：“你这靠不靠谱啊，我怎么感觉要生了的样子，好痛啊。”
我：“不急，你先数着吧。”
于是，我又到厨房里拿了几个大包子打包好，因为我怕等会要去医院了，连午饭都没得吃，吃这个填填肚子也是可以的。
过了十几分钟左右，儿媳说：“妈，你赶紧把待产包拿出来啊，我想去医院了，好痛啊，我算了一下时间，间隔5分钟一次了，等会生在家里怎么办？”
我觉得儿媳太大惊小怪了，按照我的经验，根本就没有那么快的。
于是，我慢吞吞地到她们房间里拿出了待产包，然后看见儿子换出来的睡衣，又顺手帮他给洗了。
儿媳又在外面喊：“妈，走了，我感觉自己要生了，总有一股力量要冲出来一样。”
老伴说：“老方，你就别慢吞吞地搞这搞那了，感觉拿好东西出门上医院去了，这些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生孩子才是大事，等会万一真的生在路上怎么办？”
我：“你急什么，生在路上正好，到时候还省钱呢。”
老伴：“有你这样做奶奶的吗？赶紧收拾好了走了，等会要是生孩子出现什么意外，泽林会怪死你的。”
一听到会被儿子责怪，我就麻溜地拿上东西，还有桶和盆递给老伴了，我就扶着儿媳出门了。
下了地下停车场，儿媳又是痛得走不动了。
我说：“不怕，缓过了这个开宫口的劲就行。”
“啊……，啊……好痛，我受不了了。”
儿媳痛得大喊。
老伴：“我都说要早点去，你偏偏不听，你看，现在弄得她这么难受。”
听到老伴责怪我，我也生气：“生孩子就是这么痛的啊，哪个女人生孩子不是这样，难道到了她这就能轻轻松松做妈妈了？”
这时，儿媳已经缓过来了，马上上车。
到了车上，我发现儿媳已经全身被汗水浸透了。
老伴：“快给泽林打电话，让他马上上医院来。”
于是，我拿出了手机，打了儿子的电话，儿子一接，我就说：“要生了，你快点到医院来。”
医院离儿子的家不是很远，开车的话，7分钟就行。
一路上，儿媳又痛了两次，而且，她喊着：“可能是羊水破了，下面流出来了羊水了。”
这时，我就紧张了，因为我知道，羊水流出来了，意味着得赶紧把孩子生出来，不然的话，孩子很容易在宫内缺氧的。
老伴：“到了，你们赶紧先下车，我去停车，东西先不要拿，等会我拿上去。”
我就扶着儿媳下车了。
05.
进了医院里，儿媳又是痛得站不稳了，我看见边上有个护士，就大喊：“医生，快点，我儿媳要生了。”
她听闻后，马上过来，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到边上推了一个推车出来。
将儿媳放上去后，她又带着我们到了3楼的妇产科。
上楼了，又将儿媳放到一个躺的可以推动的手术床上，一个医生给她检查宫口。
接着，很快又出来了，推进了产房里面。
我都来不及反应，她们就把门给关上了。
过了半个小时后，有一个护士出来了。
她问；“谁是潘小鱼的家属？”
我：“我是。”
护士：“快点，等会要签手术同意书，她现在宫缩变得很弱了，羊水又没了，生不出来，等会要是胎儿的胎心不好，那就得马上手术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要是早点送来的话，她可以早点准备生，也不至于这个样子。”
一听到要做手术，顺转剖，我就慌了。
急急忙忙地又给儿子打了电话。
刚接上电话，儿子就到了我的面前。
儿子：怎么样？生了没有？
我支支吾吾的，不敢说实话。
“快了吧，应该。”
才刚说完，护士就出来了。
“潘小鱼的家属，过来签字。”
儿子就走过去了：“签什么字？”
护士看了一眼儿子：“你是她老公吧？她现在还生不出来，因为宫缩变得很弱了，孩子的胎心下降了，说明已经在里面缺氧了，现在得赶紧剖腹出来，不然怕会有危险。”
儿子马上就签上了。
接着，又是过了一个小时候左右，孩子剖出来了。
护士抱了出来。
“你们看，孩子缺氧有点久，刚才在里面急救了，现在要转移到新生儿科，看看有没有什么大碍。”
然后儿子跟着去了，我就在产房外面等。
半个小时后，儿媳也出来了。
看得出来，她很失落。
她看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妈，孩子没事吧？”
我说；“没事，医生说只是做一个检查。”
儿媳：“可是刚才生出来的时候，他都没有哭的，而且全身都是青紫一样的颜色了，我看他们在那里忙活了好一阵，孩子才哭出来的。”
护士估计也是想要安抚一下儿媳，就说：“没事的，你放宽心，现在你主要就是要养好身体，还要给宝宝喂奶的。”
进到了病房里，儿媳把脸侧到一边去，哭了。
当时我就只祈祷着，孙子千万要平安，不然我怎么跟儿子交代啊。
儿媳住了3天医院就出院了，而孙子呢，则住了一个星期，总共花费了1万多。
最终平安出院了。
06.
当我们把孩子接回家后，我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把孙子抱到了儿媳的房间里去。
她看到我进来了，马上坐了起来，眼里都有光了。
“来，你给她喂一点奶吧。”我将孩子递到了她的手上。
儿媳的脸上马上就浮现了笑容，目光温柔地看着孩子，然后将衣服弄起来，给孙子喂奶了。
看到儿媳没有怪罪我，我的心也放宽了起来。
然后整个坐月子期间，我都是按照平时的做菜方式，儿媳就有点抱怨。
她大概是有点不满那些菜太油腻了，而且我不给她吃青菜，也不允许吃水果，每天就只能喝鸡汤或者是排骨汤。
她将想法告诉了儿子。
于是，第二天，儿子和我坐在一起吃早餐的时候，他就说：“妈，你不要给小鱼做那么油腻的菜，她现在在坐月子，而且又是喂奶的，太油腻了，孩子也容易拉肚子。”
“你懂什么，她现在就是要多吃点油，不然孩子的肚子里一点都没有油水，怎么能吃得饱。”
“不是，妈，现在不用那么油的，你稍微少放点油就行，还有那个鸡汤，确实是不用放油都很油了。”
我觉得儿子说的应该都是儿媳的意思，就没有理会他，我就是要放多点油，让孙子白白胖胖的才好。
不过，在坐月子期间，儿媳堵奶堵了2次，叫来了两次通乳师，本来我觉得这种不需要请别人来帮忙的，让孩子多吸一下就行。
但儿子偏偏就要请了一个通乳师来，而且好贵，来一次就要400块钱。
尽管我很不满，可是当着儿子的面，我还是不会表达出我的不满的。
就这样，尽管照顾孙子，我很累，对儿媳的很多做法都很不满，但磕磕碰碰，一晃就六年过去了。
在这6年里，儿媳后来又生了二胎，有了第一个孩子的经验，养育二胎就轻松了很多了。
我在这里帮他们带孩子，儿子每个月给我2000块钱。
生活费的话，他都会另外给的，但更多的时候，是他们自己买的菜，我每天就直说负责带带孩子，做饭的事情，基本上也是儿媳做的，因为她的工作比较自由，有时候可以在家里办公的，她就会主动做饭。
她说：“妈，你能来帮我们带孩子，已经很好了，其他的搞卫生，还有做饭什么的，就让我自己来做吧。这样你也就没有那么累了。”
看起来她确实好像很为我着想，其实我帮她带了这么多年孩子，真的帮了她很多，所以她理应要对我好。
想到这六年里，我含辛茹苦地帮忙带两个孩子，如今孩子长大了，他们的经济条件也好起来了，居然给我们买了房子，让我们搬出去住。
这样的做法，确实是伤到我的心了。
儿子又喊：“妈，怎么不搬呢，我给你转6万多，到时候你搬到新房去，等爸爸退休了，两个人一起出去旅行，去好好地享受一下生活了。”
他的这一句话，又将我从过去的记忆中拉了回来。
“我不搬。”我再次和儿子强调。
儿子对于我的这份坚持，有点惊讶：“妈，怎么不搬呢，我们麻烦了你这么多年了，现在小鱼说可以兼顾好孩子了，也就不用你那么辛苦了。
你都没有好好享受过生活，新房的环境也很好，你们搬进去住的也很好，想做什么事情，就做吧，趁着现在身体还很好，可以和你的朋友还有亲戚一起约着出去玩了。
你该有自己的生活了，不要总是围着我们转了，妈，我是真的希望，你可以放松一点去享受自己的生活。”
是啊，他说的是很有道理，但是，我就是想要在这里伺候他们的生活，虽然有时候和儿媳融合不了，但我也想在这里住，真的不想搬走。
我说：“妈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爱好，能带着两个孩子，我觉得生活很充实，不搬了。”
儿媳：“妈，你就搬吧，爸爸他都要退休了，他说他希望就和你两个人一起住，这样方便一些，不信，你自己打电话给他问一下。”
我有点半信半疑的，老林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他不想和儿子他们住在一起吗？
于是，我给老伴打了电话。
我：“你退休后要出来，和我一起搬去新房住啊？”
老伴呵呵地笑着：“对哈，咱们俩也辛苦大半辈子了，你嫁给我这么多年，也是真的很辛苦，付出了很多，我退休以后啊，就想和你一起好好享受一下生活，不要太劳累了。
泽林不是说给我们买了房子吗？他们有这份孝心，我们接受就是了。”
我确实不想搬，我觉得儿媳是不想给我们养老了，才会这样将我们赶走。
但不想扫老伴的兴，我就说：“那行吧，我考虑一下。”
挂了电话，儿子：“妈，你答应了，赶紧把那个钱收下，小鱼已经转给你了。”
我就收下了。
菜也上来了，我们就一起吃了饭，不得不说，这家粤菜馆的白切鸡真的很好吃。
吃饱喝足了，儿子又带着我去看了新房子。
新房子在离儿子家里不远的，走路大概需要10分钟，开车的话，2分钟就到了。
07.
他们都走在前面，而我跟在后面，看着他们的背影，我突然觉得，自己的任务，确实好像是完成了。
新房在6楼，是有电梯的。
出了电梯的左手边就是入户的门了。
一进去，左手边是厨房，还有饭厅和一个阳台，右手边是一个客厅，还有一个大阳台，再进去就是客房，右手边也有一间儿童房，最里面就是主卧了。
整个房子的格局就是这样，装修得也很好看。
小孙子看了，一直说：“哇，奶奶，这个房子好漂亮，我也要住。”
我笑了，蹲下身子去：“好看，那你就搬过来和奶奶一起住好不好？”
华华：“不好，奶奶，妈妈说这是给你和爷爷住的，我就住我家里。”
一听到小孙子说这话，我又不高兴了。
儿媳可真有心机，为了赶走我，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儿子：“妈，你觉得怎么样，你和爸爸到时候搬进来就住主卧了，反正离我们也很近的。”
我：“再说吧，等你爸爸出来后再说，我现在暂时也不搬的。”
儿媳：“妈，那就随你什么时候搬过来，对了，我现在带你到外面录一下指纹，方便进出，以后也不用拿钥匙了。”
我就跟着她出去了。
弄好后，就回家去了。
08.
晚上躺在床上，我辗转反侧睡不着，其实，我真的很不想搬家，也难以接受儿媳让我搬走的这个决定。
在我看来，我在这个家里可以帮看看孩子，减轻他们一点的负担，我不明白，为什么她还不满意，非要将我赶走呢。
果然，养儿子就是这样，一旦他成家了，他的家就不是我的家了。
不知道到老了以后，她还愿不愿意让我们住进来养老了，一想到这里，我的内心就很惆怅。
想着想着，我就进入了梦乡。
等我醒来的时候，儿媳已经准备好早餐了。
她说：“妈，我看你不是很情愿搬到新房住的一样，没关系，你不想搬就不搬，如果你担心搬走了，以后我们不会再管你们了，那这个你们可以放心。
你们帮了我们这么多，等你们老了没有自理能力了，我们一定会养你们的。
其实现在主要就是觉得占用你太多时间了，想让你们可以好好地享受一下自己的时光。”
听儿媳说完这一番话。
我突然就动了要离开的决心了。
如果换做是你们，你们会听从儿媳的安排，搬到新房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