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时期，苏州有个叫陈默生的年轻人，他七岁时失去父母，跟随哥嫂长大。陈默生的哥嫂非常狠心，他们嫌弃陈默生是个累赘，不仅使唤陈默生干脏活累活，还时常打骂陈默生，每天只让陈默生吃剩饭剩菜，陈默生经常吃不饱穿不暖，日子过得比黄连还苦。
陈默生十七岁那年，哥嫂已经成婚十年，他们却没有生下一男半女。哥嫂做梦都想有个孩子，他们将附近的名医全部拜访了一遍，也试了许多偏方，嫂子的肚子却迟迟没有动静。
那年夏天，陈默生的哥嫂听说吃蛇肉有助于怀孕，他们便经常抓蛇吃，嫂子为了早日怀孕，几乎顿顿吃蛇肉，他们每天都要吃掉七八条蛇。
陈默生知道蛇是非常爱记仇的动物，他看见哥嫂经常杀蛇吃，担心他们杀生太过遭到蛇的报复，便劝哥嫂不要继续吃蛇，他小心翼翼地对哥嫂说：“我问过郎中，郎中说吃蛇肉对怀孕没有任何帮助，你们不要继续杀蛇吃肉了。”
陈默生说这番话本是好心，嫂子却认为陈默生在嘲讽自己生不出孩子，她愤怒地指着陈默生，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还指使丈夫将陈默生打得晕了过去。陈默生晕倒后，哥嫂直接将陈默生丢去了牛棚，任由他自生自灭。
陈默生一直到半夜才醒来，当时牛棚里的老黄牛不断舔陈默生的手，陈默生才会悠悠转醒。陈默生醒来后，发现一件非常诡异的事情，自己身上竟然没有任何伤痕。
陈默生没在自己身上看见伤痕，只感觉非常奇怪，他记得哥哥下手很重，他晕倒之前还感觉有血顺着额头流下来，没想到他一觉醒来，身上的伤竟离奇好了。陈默生思来想去，怎么也想不通其中原因，便站起身准备回房休息。
陈默生离开牛棚前，看了牛槽一眼，借着明亮的月光，陈默生发现牛槽里空空如也，顿时明白老黄牛一整天没吃东西了。自父母去世后，这头老黄牛一直由陈默生喂养，他知道哥嫂从不喂牛，立刻给老黄牛弄了一些饲料。
陈默生喂过老黄牛以后，就要回房间休息，不料老黄牛忽然对陈默生说道：“主人，明晚你藏衣柜里别出声。”
陈默生听到老黄牛口吐人言，吓了一跳，他往后退了两步，才防备地看着老黄牛说道：“你只是一头牛，怎么会说话呢？”
老黄牛见陈默生面露惊恐，急忙安抚陈默生道：“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今日开口说话，其实是为了救你的命。”
老黄牛表示，牛被喂人类喂养超过四十年，为了报答这户人家的恩情，就会从这户人家的子孙中选择一个诚信善良的人，暗中保护这个人的安全。老黄牛被陈家喂养了四十多年，它为了报答陈家人的恩情，便选择暗中保护善良老实的陈默生。
老黄牛告诉陈默生，陈默生被哥嫂扔进牛棚以后，是老黄牛暗中施法治好了陈默生身上的伤，因此陈默生醒来以后，才会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伤痕。老黄牛本就心疼陈默生被哥嫂虐待，它见陈默生醒来后还忙着给自己弄吃的，心中非常感动，才开口提醒陈默生明晚藏衣柜里别出声。
陈默生听老黄牛说明实情，心中却更加疑惑，他询问老黄牛道：“你为何让我明晚藏在衣柜里？难道明晚我会有危险？”
老黄牛没有回答陈默生问题，只是叮嘱陈默生道：“天机不可泄露，明晚你就会知道了。你一定要记好我的话，天黑以后就藏在衣柜里，不管看见什么都别出声。”
老黄牛说完这句话便不再出声，陈默生见问不出什么，便回了房间。老黄牛治好了陈默生身上的伤，陈默生知道老黄牛不会害自己，因此次日晚上，陈默生按照老黄牛的叮嘱藏在了衣柜里。
半夜的时候，陈默生听到四面八方传来蛇吐信子的声音，他借着衣柜的缝隙往外看去，发现房间里游进来成百上千条蛇，那些蛇似乎在寻找什么，它们在房间里游来游去，却不敢靠近陈默生藏身的衣柜。
陈默生从未见过那么多蛇，他紧紧捂住嘴巴，吓得大气也不敢出。过了一会儿，那些蛇陆陆续续从陈默生的房间爬了出去，没过多久，陈默生就听到哥嫂的惨叫声，陈默生这才想明白，这些蛇应该是来找哥嫂报仇的。
陈默生在衣柜里藏了一夜，天亮后才从衣柜里出来，他跑到哥嫂的房间查看，发现哥嫂已经死了，他们死状凄惨，分明是被那些蛇咬死的。就在这时，老黄牛出现在门外，它一字一句地对陈默生说道：“你的哥嫂吃了太多蛇，蛇族恨极了你的哥嫂，它们才成群结队地找你的哥嫂报仇。我提前知道了这件事，担心那些蛇会伤害你，才提醒你藏在衣柜里。”
老黄牛表示，它悄悄在陈默生藏身的衣柜上施了法，因此那些蛇不敢靠近陈默生藏身的衣柜。
陈默生看着惨死的哥嫂连连叹息，如果哥嫂能听进去自己的劝告，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后来，陈默生看在死去父母的份上，厚葬了哥嫂，他也真心善待帮助自己的老黄牛，不过从那以后，老黄牛再也曾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