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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七十年代初,位于渝东南地区的丰都县正在大搞“深挖洞”工程,距离县城五公里的地方,被定为一处大型防空掩体的施工点。然而红红火火的地下工程在一开始,就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干扰”。当时施工队伍在向前挖掘不到十米的时候,便遭遇到一次严重塌方,轰然而下的巨大土方将几个工人瞬间埋住,大概率九死一生。其他人立即施救,一番忙乱之下将土渣扒开,令人震惊的是,被困人员竟然全部奇迹般地存活了下来。后来据被困人讲,当时土方塌陷后,身体并没有感觉到压迫感,反而有置身于一片棉花中的感觉,而脑子则是昏昏沉沉的,直到被救出后才恢复清醒的意识。

这次“诡异”的事故发生后,工程队伍中很快就有各种传言,有的说是挖掘活动惊动了山神,有的则说是挖到了鬼城,甚至有人还言之凿凿地表示,这一次事故只是“神秘力量”给予一个警告,如果再继续挖下去,很可能有万劫不复的危险。

大家要知道,七十年代初的时候正是文革火热的时期,没有哪个人敢公开谈论神神鬼鬼的东西,为什么工程队里会出现这样的风声呢?原因很简单,事件发生的地点名叫“丰都”,1958年周总理亲自给它改名之前,它的名字叫做“酆都”,即酆都鬼城的那个“酆都”。丰都古为巴子别都,公元90年置县。东汉时期,丰都成为道家七十二福地之第四十五福地,“鬼城”名扬天下。也正因为此,这里的神鬼思想也算是“根深蒂固”,所以即便是批斗封建思想的年代,在这里谈论鬼神也没那么谨言慎行。

很快,玄乎的传闻便传到了负责这项工程的副县长耳朵里,这位副县长一方面身兼县革委会职位,但一方面又是本地人,明面上是反帝反封建的领导人员,但实际上心里还有点“迷信”。他从小就知道,在动土之前必须祭拜山神土地,这是千百年流传下来的民俗,有些工程不祭拜还真就会出事。但副县长清楚,大方针摆在面前,为了自己的官帽也必须继续挖下去。

于是,丰都的防空洞工程继续开展。施工队伍将塌方土块清理加固后,向前推进挖掘进程,当洞穴挖到二十几米的时候,工人发现洞内下方的地面上出现了一层紧实坚固的红土。人们以为这是自然形成的红土层,也没有过多在意,但等好不容易把红土层挖透后,又发生了令人奇怪的事情,只见地下出现很多细腻柔软的淡红色膏状泥土,捏起来就像是面团,这下工人们觉得不太正常,因为在自然界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土壤。

为了避免意外再次发生,工人决定用铁钎扎一下看看情况。有人拿来铁钎扎了几下,然而就在最后一次将铁钎拔出来的一瞬间,只听见“呲”的一声,有不明气体从铁钎扎出的洞里释放出来,并且很快弥漫开来。此时恰巧有工人嘴里叼着烟卷,一瞬间,一团蓝色火焰燃起,很多工人都被烧了眉毛头发,脸上也是被烫出水泡,大家慌忙跑出避险,全然不知道这诡异火焰是何情况。无奈,施工队只能暂时停工,静观其变。就这样,这一股“鬼火”整整烧了一天一夜,也没有熄灭的意思,一时间又是闹得人心惶惶,之前的神鬼之说再次被传了起来。

出了这样的事情,施工队伍不敢再挖了。就在大家一筹莫展之际,一位老工人根据经验表示:此处恐怕是一个古墓。副县长对此表示认同,于是便将这件事上报到了市里。很快,市里经过研究决定,暂停防空洞工程,由市文物考古部门接手勘探。

市里派来的考古队一行只有三人,为首的队长姓葛,是那个时期为数不多没有被批斗下放的考古专家,其余两人则是市博物馆的“老师傅”,一个姓张,一个姓王。当时的大环境下,考古几乎被视为“四旧”行当,所以还能够从事考古的人可谓凤毛麟角。葛队长属于正儿八经的考古专业出身,而那两位老师傅则不简单,是专业的“土夫子”。

所谓“土夫子”,是西南一带人对于盗墓贼的俗称,旧时烧煤球需要掺黄土,一些农民就从城外挖黄土卖给做煤球的人,由于晋陕地区古墓众多,在挖土过程中,就会偶尔发现古墓和陪葬,倒手一卖来钱快又赚得不少,所以时间一长这些人就成为了专门盗墓的人,被人称为“土夫子”。后世里,也有不少顶尖的土夫子归入了神秘圈子异门里,不为别的,只为有个门户好安身,如果遇到什么棘手的麻烦还能寻求门里人帮助。葛队长带来的两位老师傅里,其中张姓那位就是异门中人。

既然讲到了盗墓,主任就多说一些吧。从地域上粗略分类,南方将盗墓贼叫做土夫子,北方叫做斗爷或土耗子,中原地区则称为走地仙、坐地虎,也就是说并不是所有盗墓贼都像小说里那样叫做“倒斗”,各地区在称呼上有差别。再说盗墓产业链的组成,以晋陕地区为例,土夫子团队人员包括“支锅”(老板)、“探墓”(寻找古墓)、“吊土”(纯苦力)、“清坑”(下墓拿文物)。拿到文物后,支锅会联系“把头”(文物贩子)将所得文物卖出,再根据所获钱财一次性分给团伙。“把头”则一般会联系那些帮境外老板网罗文物精品的“马仔”,最终将文物卖到海外。盗墓贼团伙,很多都是沾亲带故,比如父子、舅甥、叔侄等,之所以这样,是避免“黑吃黑”,比如同伙把陪葬递出来,外面接应的人拿到东西后直接把洞口给封了。

葛队长带领考古队一行来到丰都县防空洞施工现场,此时距离“鬼火”开始燃烧已经过去三天,“鬼火”的火势也已经开始减弱。由于受到文革冲击,考古队除了洛阳铲、地质锤、铁锹、测量尺、毛刷等常规工具外,根本没有一件像样的先进装备。葛队长经过勘查,并没有贸然下令直接开挖,而是先通过市里找到当地军区的排雷部队,要求对这一处地下进行排雷探测。大家知道,经历过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中国大地,隐藏着很多日军或国军遗留下的地下设施,尤其是日本人特别喜欢挖一些地下工事和地下军火库,可以说是数不胜数,恐怕现在没有被发现的还有很多。据说在东北残留的日军地下军火库里,还曾发现有神秘的碟状飞行物,这里就不多说了。葛队长先让军方探测一下,也是为了避免错挖了军火库,那可是相当危险的事。不过好在军方排雷部队在一番勘查下,并没有发现有军用设施的痕迹,葛队长这才坚定信心这里是一座古墓。

渝水巴山,濯濯巍然,一代代先民曾在这里生活,留下无数的文化遗产和古代墓葬不足为奇。然而这一处古墓,其本身终将成为国家机密而被永久封存,因为它的发现,绝对属于是关于华夏文明的爆炸性发现,而一旦曝光,则必将改变人们对整个华夏文明溯源的认知,并且极大损害华夏民族的民族自信。如果你不想失去这种自信,或者说你是一个拥有极高民族自尊心的人,请勿继续阅读。

话说葛队长他们都是考古经验丰富之人,县里面上报施工现场出现异常膏泥和蓝色火焰,葛队长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里可能是一处“火洞子”。在考古界,很多古墓的外层都有这种膏泥,其具有密封作用,墓中生物质长期隔绝空气,便会产生可燃气体,气体遇火燃烧,这种墓就被叫做火坑墓,也叫火洞子。出现火洞子,说明古墓密封良好,气体聚而不散,还没有盗墓贼光顾过。让葛队长感到庆幸的是,面对浩浩荡荡的“深挖洞”行动,要不是这座古墓发出神秘的火焰,恐怕早已被人们破坏殆尽,另外又赶上市领导比较看重文物保护,他这才可以前来进行抢救性考古挖掘。

又过了一天时间,眼看古墓的火焰马上就要熄灭,葛队长准备开始启动挖掘工作。可没想到的是,防空洞挖出古墓的消息早已不胫而走,当天便引来一群红卫兵前来“破四旧”。1966年6月1日,《人民日报》发表社论《横扫一切牛鬼蛇神》,提出“破除几千年来一切剥削阶级所造成的毒害人民的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同年11月,北京师范大学红卫兵首领谭厚兰,带着两百名红卫兵前往山东曲阜联合曲阜师范学院红卫兵,发动无产阶级贫下中农声讨孔夫子,砸烂了孔子坟墓。各地红卫兵竞相效仿,冲击寺院、古迹,捣毁神佛塑像、牌坊石碑,查抄、焚烧藏书、名家字画……甚至打擂台似的相互竞赛,看谁的花样翻新出彩,“掘墓风”也迅速刮遍神州。

丰都县这一群红卫兵先是听说县城外防空洞出现“鬼火”的事,后又听说从市里来了几位考古专家到了现场,感觉确实是挖出了古墓,这才结伙前来,想要捣毁这一典型的“四旧”。眼看数十名红卫兵声势浩大地来到现场,葛队长生怕这群天不怕地不怕的革命小将毁坏地下文物,赶忙上前接洽。可奈何在那个无法无天的年代,红卫兵就代表着权力,别说你一个小小的考古队长,就连县长、市长来了他们也不怕。

苦劝无果之下,葛队长只得接受红卫兵要挖墓的事实,退而求其次表示作为专业人员可以帮助挖掘,并大讲特讲古墓中可能存在的各种要人命的机关。葛队长是这样想的,既然无法阻拦,不如和红卫兵一起挖掘,这样一来自己就能尽最大可能、争取最多机会保护文物。在葛队长的一番“吓唬”之下,这群红卫兵们还真有点含糊,便同意了葛队长他们协助“捣毁”四旧古墓的请求,并叮嘱消除机关埋伏,保障红卫兵人身安全。

虽说葛队长加入了挖掘古墓的队伍之中,但这支队伍的核心还是红卫兵。按一般考古程序,需先将古墓上层的封土,也就是防空洞的土包移平,才能开始挖掘工作,可红卫兵们才没有考古人员那样的耐心和谨慎,走进防空洞,拿起铁锹、锄头就是一顿乱挖,这不禁让一旁的葛队长暗暗心疼,但又无可奈何。这一群十几岁的年轻小伙子,很快便挖开了那一层深达两米的粉红色膏泥,膏泥之下竟出现一块巨大石板,红卫兵们大喜,认为是挖到了墓室,撸胳膊挽袖子打算一鼓作气打破石头,捣毁古墓。

此时跟随葛队长前来的两位老师傅都看出了蹊跷,一般的古墓由上到下的结构分别是封土层、夯土层、膏泥层、木炭层和墓室,可这一处古墓在膏泥之下便是墓室,显得异于常规。而且,这种石板在一般古墓中也实属罕见,尤其是在川渝地区,几乎没有听说。葛队长听老师傅所言,也认同这一处古墓非同一般。不过现在首先要解决的是安全问题,一旦挖通古墓出现塌陷,那在这防空洞里的所有人都将被掩埋,必须先将墓上的大土包移平。

葛队长赶紧将这个问题跟红卫兵说明,可此时的红卫兵们认为胜利就在眼前,根本没拿葛队长的话当回事,一众人抡起大铁锤对着石板就是一顿砸。砸了不知道多少下后,石板出现裂痕,要说这帮红卫兵的“革命意志”还真是坚定,又是继续砸了将近半天时间,只听见“轰”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