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继续被妈妈吸血、帮她养儿子,我选择了大义灭亲,保护自己
晚安羊小暖
2023-08-22 22:00湖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
快过年了,妈妈带着我和弟弟到外婆家去。
我好开心。我们坐小巴车走,妈妈抱着弟弟,我坐在妈妈旁边。
售票员走过来说,妈妈只买了一张票,而我也占了座,要再买一张票,我才有资格坐在妈妈旁边的座位上。
我陷在自己已经回到外婆家的美好梦境里,笑着看妈妈,等着她掏出钱来给我买票,我们一起回家。
可是妈妈的做法,吓了我一大跳。
她和售票员吵架:“她那么小,哪就要买一张票了,大人一张票也才两块钱。”
“她占了座位啊。”
“那就不让她占。”
妈妈抱着弟弟猛地站起来,顺势扯了我一把。五岁的我,像只轻飘飘的小鸡一样被妈妈从座位上扯起来,踉跄着站在过道里。她抱着弟弟重新坐下去。
“不占座行了吧。”妈妈对售票员咆哮着。
那张好看的脸,因为用力过猛而扭曲变形,变得那么丑,那么陌生。
“你这个丧门星,带着你真是多余。”
这张变形的脸转向我,唾沫星子溅到了我脸上。
我呆住了。
“过道里也不能站啊,孩子小,站不稳,这么站着不安全,你快让孩子坐下。”售票员阿姨温和地和妈妈说。
妈妈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伸出一只脚。
我直直地被妈妈从小巴车的车门踹了出去,摔在地上。
很痛,很害怕,她不会真的只带弟弟坐车走了吧?
我撕心裂肺地哭。
“好了好了,不收费了,你让孩子上来坐好吧,我们要发车了。”
售票员阿姨一副哭腔,和妈妈妥协了。
那时候觉得,那个售票员阿姨,虽然长得黑黑的,可是却比妈妈漂亮,也比妈妈爱我。
那时候,我还太小,根本不知道在我以后几十年的人生里,妈妈会做更多比把我踹下车更恶毒的事。
不过因为我是个女孩。
2、
家里来客人了,妈妈做了一大桌子菜,有香煎昌鱼、蛋豆腐、爆猪肝、爆鱿鱼、山药炒蹄花、藕汤、爆三鲜……我早早地写完作业,讨好地给妈妈打下手,等着和客人一起上桌大饱口福。
“逼丫头,快把山药和藕削下皮。”
“逼丫头,洗好的猪肝拿过来。”
“你聋了吗?快点,油红了。”
“真是,生你有什么用,干什么都干不好。看看你弟弟,玩都比你玩得好,你说说你有什么用,你这个逼丫头。”
我红着脸,吭哧吭哧地努力干得快一点,干得好一点。
我会做家务,学习好,生得好看,嘴又乖,可是妈妈统统看不见。
而且,尽管爸爸给我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枊如风,但长到十几岁了,我也基本没有听她叫过我的名字,总是张口“逼丫头”,闭口“逼丫头”。
菜都准备好了,客人来了,我懂事地放好碗筷,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逼丫头坐在这干什么,快去叫你弟弟来吃饭。你弟小,让坐在这边吃,你去厨房自己吃。真是,这么小的孩子,大人吃饭说话和你有什么关系,就往上凑。”
说着,拿过我的碗筷,重重地顿在桌子上,剜了我一眼。
那一眼,我很熟悉,像刀一样刺在我心上无数次。我不说话,乖乖地拿起碗筷去厨房。
“就让妮儿和我们一起吃嘛,这么多的菜,怎么吃得完。”客人都笑着劝我妈。
“不用管她,厨房啥都有,小孩子就不能惯。”
“天赐,快过来吃饭,有你爱吃的蛋豆腐呀。”
我觉得我妈真是个好演员,在我和弟弟之间,表情转换、语气转换,天然丝滑无装饰。
“厨房啥都有。”我妈可真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锅里还剩几块蛋豆腐,旁边的一只碗里,还有半碗藕汤,里面有几块碎藕,另外一只碗里,是一条瘦小的鲳鱼。
我盛了半碗米饭,一边吃饭,一边想,我一定要考个远一点的大学,再都不要回这个家。
“妈,蛋豆腐真好吃,鱼也香。”
餐厅里,他们有说有笑地吃着,弟弟的声音传进我耳朵里,总觉着刺耳。
3、
快高考了,妈妈却发了疯,每天和爸爸吵不完、打不完,非要离婚。
我每天回家,像回到战场,哪怕后半夜,都有激烈的炮火声。
“柳大强,你看看你那个熊样,一个月能挣多少钱。你再看看人家
范进伟,一个月能挣你几个月的钱,一样的男人,差别有多大。”
“柳大强,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看看你生的那个逼丫头,能干成个啥?干啥啥不成,吃啥啥没够,拖个地都水了吧唧的,像个什么样子。你们爷俩真是天生的父女。”
炮火声里,我的高考成绩果然和预料的一样,比平时的模考少了一百多分。高考分出来,只勉强上了个专科。
可是,就连这个专科,我妈都不想让我上了。
“不许上,我可没那么多钱砸给这个逼丫头。”
“逼丫头,考个专科,还有什么脸上学?上完能干什么,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反正将来早晚也是别人家的人,何必花那个冤枉钱?还不如把钱省着给天赐买房子结婚。”
我爸顶着我妈逼逼叨叨的骂,最终给我拿钱让我去上了那个专科学校。
上大学后,我妈如愿和我爸爸离婚了,我被判给我爸。
我打从心眼里感激我爸爸。
想想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我妈那么不待见我,多亏了有我爸时时维护我,我才没有被我那个妈卖了换钱,或者送给别人,到头来还能上个专科大学。
可惜,就是这个世上最维护我的人,却得了严重的心脏病,发现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了。
哪怕是我爸爸离世的时候,她也没有看过他一眼。
可是,就是她却在我爸去世后的第一时间里,要我拿出家里的房契、地契,卖掉后给我分一部分,剩下的给我弟弟买房子。
她在我面前哭得声泪俱下,一度让我以为,如果我不拿出这些爸爸的遗产,她就活不下去了。
不想看她那么撕心裂肺,我听她的话卖掉了爸爸留下的这些家产。可是,我又天真了,卖掉房子和地后,我一分没得,钱全都被我妈拿去在镇上给弟弟买了地段最好的房子。
原来在她心里,我这个女儿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后来我才想到,我妈这个人,最爱的人既不是我,也不是我爸,而是她自己。
大学毕业后,我实现了我上高中发的那个大愿,离开了生活了十几年的家,离开了那个让我并没有感到多少快乐的乡村,到上海去谋生路了。
可是,距离并没让我摆脱那个不喜欢我的亲妈,她又给我带来了新的麻烦。这可真是前世的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