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晚清幕府制度是在清朝内忧外患的历史背景下产生的一种新的幕府形态宫廷和前幕府制度改革的迫切需要。无论是其形成的历史背景，还是幕府的形态和运作方式，晚清的幕府制度都呈现出一系列新的特点。清末幕府规模庞大、职能多样、人员复杂。在其发展过程中，不断完善其制度特色，对稳定清廷统治、推动中国早期现代化、培养晚清人才发挥了积极作用。
【关键词】晚清幕府；幕府制度；职员;特点
晚清幕府制度的出现
幕府一词最早见于《史记·李牧传》，“低价收买官员，城租全部输入墨府”。(1)幕府原指古代将军的衙署。因军队外出使用帐篷而得名。地方军事和政府官员的官署称为幕府。幕府制度是中国古代的一种制度，权臣、将领、边官、武首推荐亲信、学者进入衙门参与决策。幕府中的幕僚被称为幕僚或幕僚、友人、幕僚、客座老师等，是学识渊博、通晓政事的文人、学者、名人。主要职能是：咨询决策、采购顾问、咨询策划、调配文书、迎宾、处理总务等。幕府制度的雏形出现于商周时期，初步形成于明代。秦汉时期。历经魏晋南北朝、宋元、元明时期的演变和发展，到清代日趋完善。清代幕府制度的发展可分为清前期和清末两个阶段。本文主要讨论晚清的幕府制度。晚清之所以出现幕府，与当时的社会背景密切相关。
一是适应晚清社会性质的变化。鸦片战争后，随着外国资本主义的入侵，中国社会性质发生了变化，由封建社会变成了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清廷除了维护统治阶级的利益外，还被迫受到外国势力的干涉和控制。这就给处理中外事务提出了新的问题。幕府体制内部结构所涉及的头衔、职能和具体管理方式也随之发生变化，人员构成发生重要变化，即新人才数量增加、规模不断扩大。二是前屏制度积累了诸多弊端，亟待改革。乾隆中期以前，幕僚大多恪守职责，辅佐他人执政。到了清朝末年，幕府积弊甚多，幕僚素质下降。郑观应道：“罪名和千古幕僚之中，坏事多于好事。”（2）幕府也因此受到极大的批评，当时的人们“常加恶眼”（3）。因此，在摆脱了前帘制度长期存在的弊端的同时，也促成了晚清幕府的出现和不断完善。三是晚清官场腐败成为其诱因。万庆的官场极其腐败，各级官员大多懒于政事。……遵循故事就是遵纪守法”（4），原有的官僚体制难以摆脱困境，幕府制度是应时之需。四是各类人才的出现创造了条件随着清朝的衰落，治世思想重新活跃，以济世为己任的士人积极参与变法，越来越多的中国人睁开眼睛看世界晚清宫廷僵化的用人机制，使得大批人才无法被占主导地位的官僚机构吸纳。重臣们广泛开放政务，广纳人才，使一大批人才得到了施展才华的场所。
清末幕府制度的特点
幕府功能多、规模大。传统幕府受朝廷严格控制，发展有限，职能单一，规模较小。以明清幕府为例，一般设有罪名和钱谷两个职位，规模较大的幕府还设有其他负责登记、登记、写信、征税的职位。到了清朝末年，大局发生了变化。面对内忧外患，清政府军事上的弱势，导致地方督军在镇压太平天国和其他人民起义的过程中，权力迅速扩张。此后的洋务运动也主要是由地方督抚发起和实施的。20世纪初实行新官制之前，清政府设立的新机构仅有1861年的宰相国务署和1885年的海军署。涉及外交、军事、金融、交通、矿业等权力，主要是行政机关，各项具体事务由地方督军主持。水师衙门成立较晚，实际权力实际上掌握在直隶总督兼北洋尚书李鸿章手中。事务繁杂，需要招揽人才，所以当地刺史屡次增聘人事。容闳这样描述曾国藩的幕府：“当时，全国各地的武将齐聚曾文正大营，不下百人。幕府之外，甚至还有候补官员、才子之子。全都法律、算术、天文、机械方面的专家齐聚一堂，全国最优秀的人才都聚集在这里。”（五）容闳所说的幕僚是参谋，从整体情况看，曾国藩雇佣的幕僚应该有四百人之多。薛福成称他“遍及天下事，无所不能”（6）。不仅曾国藩拥有数量庞大的幕僚，还有清末其他重要官员，如李鸿章、张之洞、袁世凯等。在李鸿章的大帐里，有管理各种军工和民用工业的人，有编制和训练新型海军和陆军的人，有处理外交事务的人，还有传统上处理文案、钱粮等各种事务的人，等，功能齐全。
工作人员不能选拔官员的规定被打破了。在传统的幕府制度下，幕僚要想成为政府官员，就必须通过科举考试。还有参加科举考试时住在幕府的幕僚。一旦通过考试，他们就有了做官的资格，但是他们未必能够立即得到真正的空缺而离开幕府，所以他们还是会暂时留在幕府。以王辉祖为例。1752年任岳父县令侍郎，任职34年，先后担任过16位县令侍郎。在此期间，他八次参加科举考试，最终于1768年考中举人，1775年考中进士，但直到1786年才得到县令，结束了他的幕府生涯。“雍正元年（1723年），清廷下令各督抚将其素质优良、才华横溢的幕僚报告吏部，以便选简简为官……然而，清廷规定的条件清廷严厉……没有多少幕僚从中受益。”（7）清末，幕府成为幕僚升职的台阶，许多没有学历的人通过幕府的推荐进入仕途。对此，曾国藩幕府最为典型。曾国藩推荐幕僚一方面是为了笼络民心，另一方面也与整顿吏治、恢复被太平天国运动打乱的地方政府有关。咸丰初年，开始赞助幕僚担任知县，但未获批准。1860年，清廷任命曾国藩为钦差大臣兼两江总督。慈禧政变成功后，命他主管苏、皖、江西、浙江四省军事事务。此后，曾国藩派出大批幕僚出仕为官，其中不少人受到破格重用。比如，李鸿章、沈葆桢从四品道士直接晋升为二级都督，郭嵩焘、李含章则用两年时间晋升为三品都督。“保险案里的文件很多，职业职位也很多，看来官比人多。”（8）追随曾国藩的400多名幕僚中，大部分都是他推荐的。随后，李鸿章还推荐了不少幕僚担任实缺，如推荐张树声、刘秉章、潘鼎新、刘铭传等都督，更多人晋升为提督。11个省区，可见李鸿章幕府势力之大、影响之广。(9)
人员构成复杂。传统幕僚主要是穷书生、乡绅和绍兴名士等世袭专业人士。然而，晚清幕府要处理的事务却越来越复杂，而且大多是以前从未遇到过的新问题。人们被雇用了。此时，职员的身份大致分为以下几类：一是未入仕的地方士绅，如张树生、罗泽南等；，如丁日昌、张佩伦；四是清廷指定的人选，如李树昌、王安定等。第五是精通洋务的知识分子，如冯桂芬、薛福成等；吴廷芳、辜鸿铭等留学人员；第八，外国人。值得一提的是，外国人担任幕僚的现象主要集中在李鸿章、张之洞的幕府。李鸿章“用外国人担任顾问、教官、海军军官、船长、仓库管理员、制造局助理、军事教官，甚至他的外交谈判代表”。他受人尊敬，俸禄丰厚。”（10）张之洞对技术、设备、人才的引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他通过委托各国部长代为招聘、直接委托国外著名厂商推荐、已聘用的外国人介绍、委托外国朋友或驻外朋友代为寻找外国人才，他有严格的用人标准，甚至对工业、教育三个领域提出了行业要求张之洞引进的外籍人才涉及军队、铁道、矿冶、教育、纺织、农业、工业、医药等部门。“张慕中的外籍人员应该有300多人。有如此多的外籍人才。”东幕府的外国人很多，技术和知识水平之高无人能及。”(11)
幕府制度在清末的作用
稳定了清廷的统治。清末，群众反抗斗争不断，严重威胁清朝的统治。但起义并没有导致其垮台，这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万庆幕府。为了镇压太平天国运动，清政府下令各省举行集体练兵。曾国藩认为团训不够，于是组建了湘军。士兵都是营官自己招募的，向心力很强。湘军战斗力勇猛，一举消灭了太平军。参谋们除了为战争制定计划外，在筹集粮食和俸禄方面也发挥了重要作用，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与此同时，曾国藩提拔李鸿章，发展淮军。太平军被镇压后，捻军日益强大，华北面临巨大威胁。在镇压捻军起义中，淮军发挥了重要作用，“用了不到两年的时间，就把捻军扔进了血泊中”（12）。可见，以曾国藩、李鸿章为代表的枷锁首领在其幕僚的协助下，镇压了太平天国和捻军起义，改变了当时的政治格局，稳定了清朝的统治地位。清廷在一定程度上。
推动了中国早期现代化的发展。清末盐政改革中，陶澍幕府采取的以票盐代替重点盐、打破垄断的措施，具有现代特色。林则徐在广州禁烟期间，召集精通外语的人才进场，翻译西方书籍，收集外国情报。随着西方列强的入侵和西学东渐，中国早期现代化的启动成为当务之急，清末幕府便致力于这一任务：政治上，李鸿章幕僚号召整顿早在镇压太平天国起义之后，就开始了官员的清理和司法制度的改革。采用君主立宪制；袁世凯的幕僚也积极主张修宪。在经济方面，李鸿章、张之洞、袁世凯幕府都主张振兴工业，突破了以往重农抑商的思想，采取官营、官督商署、官营商办等方式。合作开设航运招商局、开平矿务局。及其他民用企业。在军事上，李鸿章幕府规划海防，训练海军，建立北洋舰队；袁世凯幕府采用西方军事制度，是近代中国第一支真正现代化的军队。在文化教育方面，李鸿章幕府在上海设立粤语中心，培养翻译人才；中法战争后，张之洞幕府开始创建新型学堂。他先后创办了广东海军学院、自强学院、武装部队学院，并主持制定了我国第一个学制。可见，晚清幕府的改革精神促进了中国早期现代化的多方面、多层次发展，为中国的现代化奠定了基础。
为清末造就了大批人才。龚自珍说，清朝有衰落之兆：“左无贤臣，右无贤史，茅屋无贤将，祥虚无贤人，石龙无贤人，小城镇无贤工，衢州无贤商”（14）因此，晚清幕府非常重视求才育人。陶澍把人才的培养放在重要位置，“劝学建士之道，凡慎借为先”（15）。萧宜山评价“湖南中兴人才辈出，皆因陶澍的栽培”（16），而曾国藩也是靠陶澍的提拔。曾国藩也爱才。他曾给胡林翼写信说：“若能吸引一众君子，倡导一时，则为公、为国者”（17）。他将天下事务归纳为军务、吏务、俸禄事务、民政四类，并要求幕府幕僚每人选其中一类进行实践，时常进行考试，并撰写并亲自在试卷上做标记。当时的人们对此评价很高，就连后期与他不和的左宗棠，也还送了挽联说：“知人之智，求国之忠，吾耻”。不如元府。”(18)其他如胡林翼、李鸿章、左宗棠、张之洞、袁世凯等幕师，在培养人才方面相对逊色，因为注重使用，但也礼让下士。这些人才在帮助别人执政的同时，也锻炼了自己。他们中的许多人已成为社会各领域的佼佼者。就拿外交来说吧，比如薛福成去了美国、法国、意大利、比利时；郭松涛，罗凤录；赴美的陈兰斌、吴廷芳；去西方、德国的李树昌；
清末幕府是在新的历史背景下出现的一种新的幕府形式。面对困难能够时时变革，致力于解决实际问题。它对近代中国社会的转型产生了积极的影响，但也产生了消极的影响。比如，推荐制的普及，使得官员队伍越来越庞大，导致清廷官僚冗员、人浮于事、行政效率低下的弊端更加严重。又如，晚清幕府在经营洋务企业时没有科学的制度和方法，造成人力、财力、物力的大量浪费，使得洋务运动广受诟病。以上只是简单介绍，还有待进一步研究和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