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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与袁崇焕的和谈是明末的一件大事。这件事在金庸的《袁崇焕评传》中也有讨论。老头子是写小说的高手,但是他在历史上还是有很多缺陷的。本文就用当时的物价来给大家算一算,看看皇太极在和谈方面的诚意有多大。

在袁崇焕与皇太极的和谈中,皇太极提出了明朝先给黄金的条件,“黄金十万两,白银一百万两,缎子一百万,缎子一千万”条约签订后,两国每年互赠礼物,金国赠送礼物:“珍珠十颗、貂皮千片、人参一千斤”作为和谈保证金。和谈达成后,明朝每年送去“黄金一万两,白银十万两,缎子十万匹,布匹三十万匹”。后来黄金还可以送东珠、貂皮和人参,皇太极甚至“慷慨”地表示,每年的布匹和丝绸可以减半。金庸先生认为这个价格非常有诚意,认为明朝的丝绸、布匹就相当于人参和王牌。错误。

因为布料和丝绸不是普通的商品,而是关系到皇太极政权安全的稳定剂。努尔哈赤死后,后金政权陷入物质危机。白银大量,但材料却不够。布、丝绸价格大幅上涨。据清朝记载:“银子贱而物贵,良马银三百两,牛一头,银一百两。蟒缎一,银一百五十两。一匹,银一百两。”一块布,九两银子。”后金其实并不在意金银。当时,“后金国虽有大量白银,但没有对外贸易,一切都因白银便宜而昂贵”。皇太极急需的是布料、丝绸等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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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当时的物价来看,明朝损失很大。按照后金政权的物价估算,皇太极的丝绸储备价值1.5亿两,布匹价值9000万两。即使按每年的交谊价计算,明朝每年也会给后金1500万两丝绸、270万两布匹。明朝末年,在辽东,一斤人参大约可以换16两白银。如果以潘金莲的貂皮为参考,明末一件貂皮大衣的价格也在20两左右,这意味着皇太极把它送给了明朝。朝鲜的人参总价值只有1.6万两,而貂皮的人参价值2万两。金庸先生的算计大错特错。这些人参和喇叭,即使按照海关的价格来计算,也远远不如丝绸和布匹的价格。一万匹马至少是六万两(更何况皇太极要的是最高级的“缎子”,而明英宗首先把明英宗捧在手上,明朝就给了90127匹丝绸)。

由于布匹和丝绸的短缺,皇太极的统治并不稳定,以至于每年数万布匹的收入需要通过战争来夺取。1632年皇太极接管朝鲜王朝,朝鲜缴纳的保护费为“黄金100两、白银1000两、水牛角200对、喇叭100个、鹿皮100张、茶叶1000袋、水獭皮400张、小米皮300个,辣椒10桶,腰刀26把,顺刀20把,漆树200斤,大纸1000卷,小纸500卷,五爪龙席40领,花席40领200白麻布2000匹,棉丝2000匹,细麻400匹,细布10000匹,布匹4000匹,大米10000袋。”通过入侵朝鲜,皇太极只得到了和谈代价的十分之一,但八旗军已经心服口服。

更重要的是,这对于明朝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皇太极和谈的代价对于整个明朝来说也是难以承受的负担。整个明代,夏税征收的丝绸数量稳定在20万匹左右。江浙一带的官织局和织染局只有10万匹丝的生产能力,明代的官帛收入也只有30万匹左右。明朝历代皇帝中,只有贪财无耻的万历年收入达40万匹丝绸。生产能力达数千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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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明代的高档丝绸,严嵩的家产是一个很好的参考。严嵩父子辛辛苦苦贪污,仅拥有高档丝绸27288匹。皇太极每年的10万匹丝绸,实际上占了明朝夏税的一半,大约相当于中日之间的丝绸贸易量;百万丝绸存款必须从明朝的国库中掏空,即使袁崇焕和崇祯同意,明朝也拿不出。

皇太极对数千块布料的需求更是令人印象深刻。明代,用于长途销售的布匹仅约4000万匹。只有质量最好、产量最大的松江棉布才能销往全国,而松江棉布的产能只有2000万匹。如果用石油来比喻,这就像美国向俄罗斯索要4亿吨石油作为保证金。皇太极每年30万布的和谈费也不少,也是明朝税务部门千辛万苦才攒够的数字。

整个后金集团手里足有十万斤人参,送出一千斤人参对于皇太极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皇太极想要的丝绸和布料远远超出了明朝所能承受的范围。等于是要求崇祯尊他为太上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