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示:本文根据真实事件改编,前1/3免费阅读,VIP用户全文免费阅读。

在经历狂风骤雨般毒打之后,白兰被两个人架住胳膊,扔入禁闭室。屋内散发着浓烈的臭腥味,高高低低的杂物和垃圾填塞其间,窗户被木板死死封住。

她是所有被拐卖来的妇女中最年轻、最漂亮的,刚被关押没过半小时,几名保安便冲进房间,将其强行推倒在木板床上。

此事过后,于松每天来问一遍:

「做不做小姐?」

只要白兰拒绝,于松就授意手下对她进行毒打,供工作人员轮流发泄兽欲。

白兰想过自杀,但身体无法动弹,光着身子静静躺在木板床上,只剩下一缕意识。

她没有力气害怕,只是渐渐想明白了一件事,自杀虽然是解脱办法,但同时,也会纵容这些人贩子,继续逍遥自在地活着。

她只有一条路可走,活下来,并逃出去。

1、改变命运的机会

白兰从没想过自己会被拐卖到妓院,更没想过拐卖自己的帮凶,竟会是本县的县政府。

2002年11月,吉林延边地区电视台、报纸上铺天盖地宣传着一条招工广告,大概信息是,招女工去南非打工,做超市营业员、勤杂工等,月薪600-1000美元。

按照当时的汇率,1000美元能折换成8000多人民币。在02年,一个普通工人折腾半年,兴许都挣不到这么多钱。

消息一出,大伙原本以为是诈骗,再看招工单位,所有人傻了眼。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招工单位是汪清县政协,报名点是汪清县县政府、县外事服务中心。

不相信别人可以,但政府总要信。

无数人去县政府了解情况,在报名点挤破了脑袋。毕竟是出国务工,有关官员称,需先缴纳4万6的机票和护照钱。即使是这样,大伙算了算3年的劳动薪酬,怎么都能赚上一大笔,报名者还是有增无减。

经过层层面试筛选,白兰成功拿到工作合同,成为大家眼中的幸运儿。

这无疑是一次改变命运的绝好机会,她借遍亲戚的钱,凑齐四万六保障金,交到政府财务办公室,并在合同上,郑重签下自己名字。没过多久,12本护照办下来,白兰和她们一道,踏上去往彩虹之国南非的旅程。

政府牵头送人出国打工,在汪清县也是头一回。为表重视,县政协李主席,亲自护送下白兰等人前往南非。

乘机大约12个小时,飞机降落,一股热浪扑面而来。与冰天雪地的家乡不同,南半球正值盛夏,白兰脱去身上棉外套,手搭凉棚,极目远眺,远处比勒陀利亚市的繁华,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亮。

工作单位是一家华人服务公司,老板于松是个文质彬彬,儒雅随和的中年男人。李主席向白兰等人介绍称,于松原来是沈阳某大学教授,下海后在南非发展,为了支援家乡建设和县政协合作,组织的劳务输出。

白兰对于松印象极好,他身上那股绅士风度,自己在小县城里几乎很难见到。

到达南非当天,姑娘们便开始接受培训,于松事无巨细地教姑娘们礼仪及礼貌用语。白兰也在此结识了敏姐和小欣,异国打拼,同乡三姐妹很快打成一片,几乎无话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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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政府招人出国务工,女子却被拐卖到跨国“妓院”遭性虐待

直到十天后,张主席离开南非。当天下午,于松召集所有姑娘开会,称自己带她们来南非是为了挣大钱,所要从事的工作,是为了给客人提供特殊服务!

「什么是特殊服务?」白兰问道

「为客人提供特殊性服务!」

见姑娘们面面相觑,于松脸色猛地沉下来:

「卖淫,懂不懂?」

听到这话,所有姑娘们怎么都不干,要求立马回国。可现在为时已晚,十几个持枪保安迅速冲进门内,将所有人护照没收,并把姑娘们赶到车上,去往某处地点。

她们被带到一栋海边小楼。下车后,白兰环视四周,这里院外高墙足有6米,十余名持枪保镖正来回巡逻,出入口处安装了一个电动镀锌大门。一阵刺耳的关门声后,将内部和外界隔绝成两个世界。

这里就是小姐集中营,高墙、守卫、铁门一应俱全,进来之后,可以说插翅难飞。

「不要指望逃跑,南非治安非常不好,在这杀人,比杀只小鸡儿还容易。」

总经理姜振林诉说着这里的游戏规则,和老板于松不同,他身材魁梧,凶神恶煞,一根警棍在手中来回摆弄,像随时准备行凶杀人。

白兰害怕极了,当晚她组织敏姐和小欣,协商逃跑办法。

三人一致同意,明天一早,把于松抓为人质,掩护她们冲出大门。干惯了农活的敏姐打头阵,自己和小欣随即跟上。其他被拐来的女人陆续围在白兰身边,踊跃报名参与,最终在天亮前,12个女人决定为命运豪赌一把。

次日,她们埋伏在二楼铁门后面,准备等松开门后,一把将他抓住。

于松缓步上楼,白兰死死盯紧面前的铁门,心中忐忑异常。

她读秒倒数,攥紧拳头,直至「咔嚓」一声,铁门开启。

于松出现……

短暂停顿之后,打头阵的敏姐发了疯似地向对方冲去。她抱住于松,招呼姐妹们赶紧跟上,但大伙无人移动半步,转过头才发现,于松早有准备,神色淡定,身后站满保安,齐刷刷将子弹上膛。

白兰万念俱灰,不知为何,作案计划已经泄露。

作为小姐集中营的统治者,于松决定惩罚这些不听话的女人。他让人把敏姐擒住,再吩咐手下去楼下找位年轻嫖客,强迫敏姐卖淫。

敏姐今年42岁,在家乡是个下岗工人,丈夫也下岗,有个才满20岁的儿子。原本她砸锅卖铁,借了所有亲友的钱,才凑足报名费,来南非就是为了赚钱改善家里情况。没想到,竟然被强迫卖淫。

带上来的嫖客不仅与她儿子一般年纪,甚至模样也有些相似。敏姐见状不断挣脱,歇斯底里地辱骂拒绝,姜振林抓起她脑袋,扔进了走廊尽头的小黑屋。

里面不断传来哀嚎,所有人都怯生生地听着,刚才还一鼓作气的女孩们瞬间没了声响,取而代之是一张张恐惧的脸。

于松的目的达到了,一门之隔,哀嚎声就是摧残她们的利器,脑海中的恐惧,会让她们精神饱受摧残,陷入无边恐惧,最终都臣服于自己。

果然,大家低着个脑袋,哆哆嗦嗦站在原地,谁也不敢多说话。

小黑屋铁门打开,和刚才的哀嚎声截然相反,敏姐除面色惨淡外,身上竟没有一处伤口。她怨念地看着白兰,拖着半残的身子,头也不回,进入那间像自己儿子一样的嫖客房间,发生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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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兰不敢想象,小黑屋里,敏姐都遭遇了些什么。

作为逃跑事件领头人,白兰自然要被重点照顾。在经历狂风暴雨般毒打之后,她被两个人架住胳膊,同样扔进二楼尽头那个铁门紧闭的房间。

屋里散发着浓烈腥臭,高高低低的杂物填塞其间,窗户被木板死死封住,几缕阳光从缝隙透过来,仿佛已是上天恩赐的极限。

她原本就是被拐女性中最年轻、最漂亮的那个,刚被关押半小时,几名保安火急火燎地冲进禁闭室,几下除去衣服,将她推倒在木板床上。

白兰发疯似的呼救。

突然,眼前出现光亮,有人打开了门——只是,来的不是救她的人。

「做不做小姐?」于松开门见山。

白兰拒绝后,于松给保安们使了个眼色,几个男人相继扑向了她。

之后每天,这种事在无限循环着。白兰想过自杀,但身体无法动弹,光着身子静静蹲在墙角,她直愣愣地盯着眼前这扇铁门。几天后,门再次打开,这次保安没有如狼似虎地冲进来,而是合力扔进一位女人。

这是敏姐的尸体,她脖子上有道粗红勒痕,像是上吊自杀了。

白兰没有力气愧疚和害怕,只觉得自己实在熬不住了,原打算在今天点头,在于松吩咐下接客。可跟敏姐呆了一会,她渐渐想明白了一件事。

逃避与自杀虽是解脱办法,但同时,也会纵容这些人贩子,继续逍遥自在地活着。

对现在的自己来说,只能坚定一个信念。

想尽办法,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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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小姐集中营

白兰假装答应了于松要求,同意接客不再逃跑,禁闭室的门打开,一个自称倩倩的女人走进来,温和地把白兰扶起,笑着说:

「我带你回宿舍好好休息。」

白兰蹒跚着跟她走进宿舍。

这里有一扇装了铁栏杆的窗户,只能打开一道缝儿透风,一面墙前排着6张上下铺,被褥枕头胡乱裹在一起,床底塞满垃圾,不远处是散发着尿骚味的红色塑料桶。

其他人都去接客了,倩倩一边帮忙收拾床铺,一边点了根烟:

「在这里,只能做该做的事,千万别惹麻烦。」

后来白兰才知道,这个倩倩以告密者的身份,协助于松一伙管理其他受害者姐妹。每天安排接客记账收钱,发放卫生用品。

白兰开始筹措新逃跑计划,本想秘密召集同伴,发现这想法已被于松完全堵死。上次行动失败后,大伙在于松的控制下,相互敌视,完全不信任彼此,只是听到逃跑两字,恨不得立马报告管理层。

这里甚至还出现食物链,阶级分化,等级分明,活像一个集中营。

于松就是集中营的顶端,指挥安保人员,对姑娘们肆意打骂、虐待,拿捏住所有人命运,掌握生杀大权。

高层是主动向于松卖命的人。上次逃跑行动中,倩倩告密有功,成了于松眼中红人,顺势坐上监督者的位置。每天,她将所有小姐做过的事、说过的话收集起来,事无巨细汇报。

这相当于掌握了分配权,在集中营里过什么样的生活,全靠倩倩一张嘴。原本微不足道的小事,经她加工汇报,就变成逃班、怠工这样的严重事件。不少姑娘因此被毒打,严重点的,还会关进禁闭室里,轮奸、断水断粮。

中间的,则是集中营里沉默的大多数。

大批被拐来的女人,完全被恐惧震慑,不得不接受小姐身份。脱衣、躺下、交易,把自己变成不会倦怠的接客机器,以求保持片刻安稳,丝毫看不出曾是延边最积极时髦的家庭妇女。

而最底层的,是白兰和小欣这种曾经尝试逃跑的人,她们给集体带来了不稳定因素,在群体中处处遭到排挤。但没人敢光明正大地欺负会反抗的白兰,于是内向的小欣就成了众矢之的。

小欣床上,常常出现带有尿骚味的红色塑料桶。

晚上接完客回宿舍,还要接受倩倩的惩罚,光着身子在走廊中罚站到半夜。

霸凌发生后,白兰总是第一时间站出来护住小欣,即便是打架,关禁闭,公开得罪倩倩,也在所不惜。倩倩不止一次在宿舍宣称,自己看不惯白兰,非得找机会把她弄死。

从此,白兰和小欣的床垫,就被挪到了禁闭室里。

看着敏姐尸体,受够欺负的小欣,终于情绪崩溃,哭喊着自己想离开这里,赶紧回家,白兰轻拍她后背,安慰着:

「相信我,咱们一定能逃出去!」

往后日子里,她与小欣合作,开始伺机与外界联系,寻找逃跑机会。可在别墅里看不到报纸,而且英语和南非当地的语言,她们也不懂。在这里短波收音机听不到任何国内新闻,有一份过去的《华侨新闻报》不知道什么时候偶然传到白兰手里,想看看日期都找不到。

白兰和小欣都绝望了。

没想到仅过了几天,一个绝佳机会,突然降临在她们面前。

按照当地法律,南非嫖娼是不犯法的,这种俱乐部甚至是禁止警察入内。但是有一天,一个黑人警察想体会异域风情,假装成普通人前来消费,白兰从一福建嫖客的嘴里得知这个消息后,立马决定要抓住机会。

白兰和小欣让嫖客帮忙,在一张纸条中写上「HELP」,然后悄悄递给警察。

在妓院合法的国度,拐卖案往往高发,警察从白兰的眼神里也看出不对劲,悄悄离开,不久后便拉来大批警力,进行检查。

噩梦即将结束,终于看到出去的希望,两人喜极而泣,她们用着夹生英语单词,配合双手不停比划,向黑人警察讲述自己悲惨遭遇。

当时于松正参加华人论坛,远在约堡,回来至少还要两天,白兰一度认为这是上天眷顾。没想于松得知情况后,迅速反应,授意保安队长姜振林,打开保险箱,将满满整箱美元,搬到当地警察局长办公桌上。

警察很快撤走,白兰和小欣的希望破灭。

只留下姜振林握着警棍,铁青着脸,把所有小姐集中在走廊,大声嚷着:

「谁报的警!」

没人敢吱声,通过这一段时间接触,所有人知道,姜振林还真是杀人犯,为躲国内通缉来南非,招惹他就等于找死。

姜振林让大伙相互举报,在倩倩的眼色下,毫无意外投出了白兰和小欣。姜振林盯着两姑娘,活动着全身关节,脖颈手腕吱格作响,眼里射出杀人者特有的寒光:

「你俩报的警?」

白兰心下一横,闭眼等死,不料听到旁边小欣狂喊:

「不是我!是她!我亲眼看见白兰把一张纸条,偷偷摸摸递到警察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