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印度时报》报道,印度和菲律宾近日公布《印菲外长联合声明》,印方首次要求中国在南海问题上遵循《联合国海洋法公约》和2016年仲裁结果。印度一改此前对“海牙仲裁”问题一直保持中立的态度,明确表示支持菲律宾对南海的主权要求、支持2016年南海仲裁案结果、反对中国“九段线”,就等于正式宣告插手南海问题。如此一来,也随即表明印度长期在南海方向采取模糊政策的时代就此终结,在中美大国博弈的背景下“终于”选边站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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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推“东进政策”急于下行

在美国重返亚太、经略印太的重大背景下,印度在其传统的“东进政策”牵引下,开拓印太外交新政策、融入亚太新圈层的核心诉求越来越高涨,东进战略随之更成为了印度实现印太外交的重要支撑。印度东进始于20世纪90年代初,最初名称为“东向政策”,2014年升级为“东向行动政策”。30多年来,印度的东进战略不断拓展,经历了从经济到安全、从双边到多边、从东盟到东亚再到亚太的复合演进与升级过程,体现了印度国力和地区影响的提升。然而,在印度一心“向东狂奔”愿景中,传统东进的走向正受到新生“印太外交”的影响,不着力破解“东进”过程中遇到的梗阻难题,未来将有可能止步于东进。

正是基于这一对未来可能危机的预判,在推行“东进政策”中尤为强调要加强与印太地区国家的关系,并基于这一政策强化与东南亚国家的军事合作。长期以来,印度实现大国梦的夙愿始终没有停止,为加快完成这一“宏大目标”,其不惜采取一切手段以彰显和巩固自身的影响力。但在现实中,印度印太外交对大国外交过度倚重,特别是在“东进”方向上的菲律宾等重要地区国家,随美捆绑的程度日益加深,印太外交的“制华”主基调越来越鲜亮。面对这一战略基本背景,印度再按照以往方式按部就班地推行“东进政策”显然难有收益保证,于是作出必须对“东进政策”进行调整的推断。

在中美博弈的夹缝中,如何推进“东进政策”尽快下行落位,对于当前印度来说是一个非常急切的课题。此次菲律宾外交部长马纳洛和印度外交部长苏杰生在新德里第五届印菲双边合作联合委员会上发表联合声明,恰恰说明印度在引“东进政策”改道下行的探究中,已然挑选了向美谋“利”的新基线。以此为标志,印度未来在南海问题上将继续大改之前的模糊立场,后续甚至可能采取更为激进的手段来插手热点地区事务,从而借机加速自身在地区内外的权益扩张,同时借助美盟的后盾实力和厚重资源,有力转移内部矛盾、消弭内部冲突、缓释内部压力,实现“攻防”双向获利。

献媚“遏华战略”曲线出击

印度在关于南海问题的选择上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尤其是借此次第五届印菲双边合作会议发表联合声明之际,专门拿2016年关于南海的仲裁裁决立靶表态,首次明确支持菲律宾,看似把“东进”的重心插到了菲律宾身上,实则是借助菲律宾这个接点,以曲线献媚的方式间接加入美盟遏华阵营。按理说,美印之间的直接关系虽没有进一步捅破,但以美对印的需求而言,印度完全可以像日本、菲律宾、澳大利亚等国一样,旗帜鲜亮向美倒戈,但一直自视甚高、谋求私心且游刃于大国之间的印度没有如此挑选。受这一惯性思维影响,印度以后也很难与美在这方面实现深度契合。但从印度的客观实际需求来看,无论是扩大自身在地区的影响力,还是强化与中国对抗的潜在实力,印度从根本放不下对美国的倚仗,在此欲迎还羞的尴尬处境下,印度亟需找到一个“中间使者”实现与美曲线挂钩,而菲律宾恰好就是印度最中意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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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美国“重返亚太”并明确将中国视为最大的竞争对手,在东海、南海等多个方向全面推行“遏华战略”已经毫无遮掩,菲律宾趁此开始主动向美“献身”,于是美菲双方搅到一起不可开交,中间虽偶有些许裂隙但从未中断,特别是近几年美国加紧对菲律宾的拉拢,从经济、军事、外交等全方位培植菲律宾潜力效果明显,加之在美从中引导下,日本、澳大利亚也跟上了节奏,加强与菲律宾的合作,使得菲律宾在南海方向上成为了美国遏华总体布局上一颗至关重要的棋子和要点。正当大国及其联盟在家门口分庭抗礼的紧要关头,印度终究还是坐不住,于是便以不甘落后心情趋之如骛,通过积极深化与菲律宾的全面关系、明晰对华对抗态度,以此助力美国搅局南海。

通过上述分析,回过头来再看印度政府第一次明确选边站队的用意,基本上暗示着印度政府在南海问题上的外交政策发生了根本性变化,从之前的坚持模糊和不介入战略,转变为主动联菲挂美、曲线融入策略。据此估计,未来随着印度以菲律宾为跳板越来越深的地介入南海争端,南海地区届时面临的不确定性将显著增大,特别是在美积极回应下,南海地区爆发冲突的风险更是与日俱增。

缓解“边境压力”再谋突破

此次印度大跨步与菲律宾展开合作,某种意义上也就是在给自己寻找新的突破口,毕竟近来菲律宾在地区敏感问题上已经成为了焦点,搭上菲律宾无疑能够更容易蹭到热度,并且借助菲律宾的辐射效应还可得到多国间接支持,可适当缓解边境上的压力。因此,印度在针对与菲律宾的最新合作中,印驻菲大使库玛兰格外强调:印度和菲律宾需要“做出非常坚定和有力的回应,以确保我们的利益得到维护”。

当前印度虽然在对华态度上做出了新的改变,但也不过就是表个态,最终是不是又耍一招来骗美国的投资,其可能性不可排除。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最后只剩下被鼓动的菲律宾在风中凌乱,或许从头到尾其都只是一个棋盘,根本没有入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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