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普京没准会感到很幸运,在执掌俄罗斯的21年内,有这样一位“亦友亦敌”的人物,与他在国际社会上共同伫立了15年。期间,两人见证了大国兴衰,目睹了中东、南亚、北非、东欧发生的一连串闹剧。这个人就是德国总理默克尔。出席圣彼得堡国际经济论坛时,普京盛赞了铁娘子默克尔。普京表示,“默克尔离任后,我会很想念她,默克尔是一个直率且可靠的人,一位经验丰富的政治家,且知道怎么捍卫德国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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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奖默克尔时,普京的表情很真挚、表态很真诚,就像在评价一位相识已久的老朋友。是的,普京欣赏默克尔,且丝毫不掩盖自己的真情流露。试问,对于默克尔这样勇谋兼备、果断强硬、具备爱心的政治家,又有多少人不喜欢呢?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与不靠谱的美国政客比,坚持立场、不轻易转变态度的默克尔,着实令人钦佩,否则普京也不会意味深长、颇为欣赏地表示“默克尔有自己的立场”。记忆中,普京很少公开夸奖别人,即便是想拉拢俄罗斯、对普京不断示好的特朗普,也从未让普京如此青睐过。原因很简单,那就是默克尔确实不简单。举个例子,当布林肯口口声声要中国“遵守规则”,呼吁西方捍卫“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时,默克尔却直接表示,一个繁荣发展的中国,符合德国和欧盟利益,世界离不开中国,欧盟需要的是与中国合作而不是对抗。

在七国集团外长发表联合声明的情况下,默克尔却坚持替中国发声,可见其魄力不输给任何铁骨铮铮的汉子。别忘了,德国右翼正在蠢蠢欲动,想借机推翻默克尔的势力并不少,即便默克尔的出发点是为了“捍卫德国利益”,但在即将退出德国政坛的当下,默克尔坚持立场、不为所动,实际上很不容易。当部分欧盟政客试图对俄扩大制裁、推动俄欧对抗升级时,默克尔却表示,她想与普京交流一下,就像过去那样。在默克尔看来,俄欧之间不应该是“非彼即此”的关系,在意识形态领域,俄欧确实存在出入,但在国家利益、国际合作上,俄欧却可以化干戈为玉帛。比如即将完工的“北溪2”,以及在“去美元化”问题上的类似立场。聊三点粗浅看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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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普京和默克尔确实是英雄惜英雄。两人实际上有很多共同点,一样果断和自信,且都是说一不二、言出必行的政治家,即便放眼整个世界、纵观古今,普京默克尔同样称得上是翘楚人物。普京执掌俄罗斯长达21年,默克尔引领德国多达15年,一个是战斗民族的掌门人,一个是欧盟领头羊的主导者,且都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人格魅力世界有目共睹。更重要的是,美国总统换了一个又一个,从小布什到奥巴马、特朗普,再到现在的拜登,普京对手一直在变,但默克尔却就在那。如果要问普京印象最深的朋友和对手,应该就是默克尔了。

年轻时,普京是无孔不入的克格勃特工,默克尔是兢兢业业的德国物理学家,两人都在东德。之后,普京返回莫斯科,俄罗斯进入普京时代,默克尔回到柏林,开启了德国崛起的15年。遇到了默克尔,普京会产生棋逢对手之感。第二,普京快69岁了,默克尔比普京只小两岁,两人年龄相差无几,成长的时代也差不多,而且都来到了老年人阶段。坚韧如默克尔,选择了在2021年退出德国政坛,普京还在殚精竭虑地付出着,但这并不意味着普京没有“英雄迟暮”之感。岁月不饶人,现在的普京,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时间在普京脸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默克尔同样如此。默克尔离任后,普京多少都会有“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之感。

第三,普京在担忧未来的不确定性。“北溪2”之所以能快要完工,俄欧能多次避免冲突升级,离不开普京与默克尔的努力。默克尔之后,德国和欧盟会走向何方,目前仍是未知数。世界局势正面临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俄罗斯要想去美元化,就必须借助欧元之力,但问题在于,欧盟愿不愿意与俄罗斯和解?在这个问题上,欧盟主导者的态度很重要。若干年后,普京与默克尔没准会再次握手言欢、谈笑风生,等到那时,两人都不用再顾虑俄欧大事,而是坐在一块谈一谈、聊一聊,看着过往云烟,感慨着白驹过隙。世界太平无战事,俄欧之间和睦相处,普京与默克尔不用再操劳,可以悠哉游哉地安享晚年,何尝不是一段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