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赖晓伟

四、“槛外人”是指“拜褥事件”

“寿怡红群芳开夜宴”这一回,妙玉派人送帖“槛外人妙玉恭肃遥叩芳辰”,自称“槛外人”。贾宝玉不解其意,在邢岫烟的帮助下,回了个“槛内人宝玉熏沐谨拜”帖子。没想到,此事竟是暗射康熙时期的“拜褥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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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廷入关后,于顺治十三年(1656年)在紫禁城内景运门东北,建立了奉先殿。建殿第二年立下规矩,每年元旦、冬至、岁末、万寿、册封,奉神位于前殿。通常由皇帝出席亲祭,有时也派皇子代祭。祭礼奉先殿,为爱新觉罗氏皇帝家祭。

祭礼时,皇太子的拜褥铺开放在奉先殿的门槛外。见《清史稿》卷八十八记载:“册立皇太子仪:康熙十四年,立嫡子允礽为皇太子,先期祭告,玉帛香版,皆皇帝躬视。届日御殿传制,与册立中宫同。正使授册,副使授宝。行礼毕,正、副使复命。帝率皇太子祭告奉先殿,皇太子拜褥敷槛外,并诣帝、后宫行礼。”

康熙三十三年,按照索额图吩咐,礼部向皇帝奏报今年祭祀奉先殿仪注安排,提及把太子胤礽的拜褥放在大殿的门槛之内。这无疑是对康熙帝的一种提醒、试探和暗示:太子已长大成人,可以接替皇帝办理一些事情了。颇有逼宫之意。

康熙当即指示礼部尚书沙穆哈:皇太子的拜褥应当放置门槛之外,不能放在门槛之内。然而,被夹在皇帝和太子胤礽、内大臣索额图之间的沙穆哈自然是不敢违拗圣意,但在太子和索额图那里又不好交代。于是,他请求皇帝允许把他们的话全部记录到档案里,以期为自己找到开脱。这下触怒了康熙那根最敏感的神经,他怒不可遏地将沙穆哈罢了官。

可见,只有天子的拜褥才可以放置在门槛之内,才可以称为“槛内人”,而作为储君的太子也只有在槛外祭祖的份儿。此事恰恰暗射贾宝玉的原型是废太子胤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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