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医院里?

我不明所以,这个时候,我不应该是被关在水牢或者更可怕的地方接受折磨吗?

魔窟的人是不会那么好心放过我的,更别提替我治疗了。

那么我为什么会躺在病床上?

我心猛的一沉,惊恐的看着那瓶吊着的液体。

折磨人的方式有很多种,我会不会被当做药物实验对象?

这么一想,我就越发恐惧了,伸手就要扯掉针头。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

一个身影走进病房,缓步朝我走来。

见我做出拔针头的打算,来人语气带着微愠:“不想死,就乖乖的输液。”

而我,在看到对方的脸后呆愣在场,久久无法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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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神从错愕到震惊,再到难以置信。

我直勾勾的盯着眼前人,不可置信的开口:“怎么会是你?”

来人耸耸肩,轻笑道:“怎么不能是我?如果不是我,你此刻不死,也残了。”

“所以……你现在是这的骨干成员了吗?李姿姐。”

眼前人,正是曾与我一起被关在狗笼,一起在一间宿舍待过的李姿。

再次见到李姿,让我最诧异的,是她完全变了一副模样,与之前留给我的印象截然相反。

之前的李姿瘦弱,脸上那道可怖的伤疤让她看上去既可怜又恐怖。

但现在的李姿,脸上的疤痕明显淡化了很多,烈焰红唇,脚踩恨天高,配上一身得体的职业装,俨然一副成功人士,商业女强人的装扮。

李姿笑了,脸上竟浮现出自豪的神情。

神秘兮兮的问我:“你知道我现在每个月可以有多少收入吗?”

我没有说话,静默的看着她。

“我每个月帮这里赚钱差不多在700万左右。而我可以拿70万的提成,这收入,可以让我每个月纸醉金迷了。”

“你有自由吗?”我问。

李姿一怔,随即笑了:“多少比你自由,在这片区域,我可以自由走动。我也可以出去,到外头去,虽然不能乱跑,倒也潇洒。”

我看着她,语气淡淡:“但他们不会让你回国,不是吗?”

李姿眼底的笑意更深了,看着我就像看无家可归的小狗:“回国?我要想回去早就回去了,他们准许我回国,只是我自己放弃罢了。”

“你的父母呢?你不想他们?”

“我每个月都打50万给他们,他们如今住着大别墅,雇司机开着大奔,出入高档酒店,穿金戴银,这总比我回去后一个月连5千块钱都给不了他们要强出百倍千倍了。”

我彻底沉默了。

李姿已经被金钱迷失了眼眸,她不再是企图逃离魔窟的那个女孩。而是与魔鬼为伍,盘剥折磨我们,利用我们诈取他人钱财的恶魔。

李姿见我不说话,低头看着我,言语带着威胁:“我救你,自然有条件的,你可别不识抬举。”

我自然知道没有那么便宜的好事,遂开口问:“要我做什么?”

“你治疗期间的费用,是需要支付的。每天20万,你已经睡了6天了。并且你与邵欢杀死的人的抚恤金需要你出300万,作为留下你性命的费用,你必须交付1000万。”

听着李姿说着一连串的数字,我震惊不已。

这个地方简直是蚊子飞过都要反过来被榨干浑身的血液。

我怒不可遏,冷笑道:“我怎么可能支付得了?干脆给我个痛快吧!直接崩了我,一了百了。”

李姿又笑了,笑里带着十足杀意:“崩了你?你以为死很容易?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

是啊!矮个子和黑瘦男不就是死的凄凄惨惨吗?

我怕不怕?我当然怕啊!

可我没钱,我怎么还?

靠出卖良心诈取他人的钱?

这么一大笔钱,我能骗到?

李姿说出来的数额太惊人,我就是拼命Z骗,也不一定就骗得到。

若我应下,赚不到这笔钱,我可能面临比逃跑被抓后还要更可怕的折磨。

可如果我拒绝,我也得死得极其悲惨。

李姿拖过一张椅子,坐在床边,翘着二郎腿,笑吟吟的开口:“看来……得先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恐惧,那样你才知道什么叫做绝对服从。”

半小时后……

我被人从病床上拖起,被粗暴的塞在轮椅上。

我被推着到了一间充满血腥气息的地狱里。

一个年龄约摸二十一二岁的小伙子,被绑在床上,一管管血液从他的身上被抽取出。

小伙子满眼的恐惧,可他的嘴巴早已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哀求。

我不是第一次看魔窟残忍的手段。

但如此大量抽取血液的情况,我却是第一次看到。

待到恶魔终于停止了毫无人道的盘剥,小伙子惨白的脸色很是萎靡,整个人看上去就是失血过多即将休克的模样。

我以为对小伙子的折磨已经够残忍了,不料接下来的对待,才是残忍的开始。

小伙子依旧被绑在床上,不过这次又多加了几条带子,更牢固绑缚使得他动弹不得。

其实他也没办法挣扎了,整个人如同死尸一般任人宰割。

李姿站在我身旁,笑得意味深长,带着些许期待的语气对我说了句:“好好欣赏哟!”

一个放置着各种手术刀的架子被推到床前,几个戴着橡胶手套的人简单做了个消毒,就拿起了手术刀,当着我们的面……开始嘎腰子的活。

我一直知道这里最残忍的事就是嘎腰子,可当我亲眼目睹这一切,我还是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在没有任何麻醉的情况下,生生划拉开小伙子的皮肉,将他的腰子取走……

小伙子那放大的瞳孔,那痛不欲生的呜咽,以及虚脱之下试图扭动的身躯,都在告诉我,他是那么的痛苦。

这一幕太惨烈了,震荡得我破碎的认知又更加的支离破碎。

而对方可不是取走腰子就算了,还有心脏、眼角膜以及其他可用的器官。

窃取器官的人手法极其娴熟专业,看得出经常干这活,利落又干脆,丝毫没有犹豫的意思。

他们的眼神很是冷淡,不带一丝感情。

有的,只是对金钱的贪婪。

小伙子是什么时候停止呼吸,终止痛苦的,我并不知道。

我早就被这极其残忍的一幕吓傻了。

我以为我早就看过了魔窟极其残忍的手段,可魔窟却用实力一次次刷新我对他们残忍程度的认知。

这里没有人性,只有被金钱支配的贪婪。

李姿说的没错,这的确是真正的恐惧,我庆幸我是坐在轮椅上,否则此刻我一定是瘫软在地,无法行走的。

李姿弯下腰,附在我耳旁低声问我:“小华,还有呢,还看不看?”

我拼命的摇头,恐惧的颤声拒绝:“不……我不要看,求求你了,别再让我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