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木心真是太风光了。当然,他已经亡故。

但是,他可确实把他一辈子的灯光都留到了死后二十九年后的今天。我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介绍他一生辉煌却低调的故事,每一个视频说到最后,都会归拢到他口述、弟子整理成书的《文学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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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视频的前半段讲述木心在解放后的经历,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来,这个人就是张贤亮同志。

说起张贤亮,头条上的中老年作者、读者应该都印象深刻,他也是解放后历次政治运动都坐了班房的人物,反右倾时他因为单位凑右派分子名额被莫名其妙抓起来,关了几年,等到放出来又被递送农场监视劳动。等到监视劳动快结束,文革来了,张贤亮被作为现行反革命再次投进监狱。

张贤亮的家庭贫苦,寡母带着他,谁曾料到反右倾居然抓右派居然有凑数完成任务这种事,挺好一个文学青年楞被当做右派镇压了。

前后二十多年,张贤亮几乎都是在监狱里度过的,尤其是被作为反革命分子判刑的那些年,受尽了酷刑和侮辱。

等到文革结束,平反冤案,张贤亮恢复清白,恢复工作,他一头扎进文学创作,创作出《绿化树》、《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等多部苦难文学作品,有朱时茂、丛珊领衔主演的电影《牧马人》就是根据她的同名小说改编拍摄的。随后张贤亮又创办了西北影视基地(电影《大话西游》的拍摄地)。

张贤亮受尽冤枉,等到四人帮被打倒文革结束他获得平反,作为作家的他首先想到的是把这段历史通过小说的形式记录以来,传之后人,让后代子孙牢记这个历史教训。

木心的故事大家想必也很了解了,文革结束之后,张贤亮用文学记录历史,木心却去了美国,他把自己在1949年之后的冤屈告诉了陈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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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说,解放后中国的历次政治运动不是木心一个人的苦难,那些年,有无数个张贤亮,有无数个木心。文革结束后,无数个张贤亮投身到轰轰烈烈的社会主义建设中,投身到文学艺术的创作中。当然,也有少数人,比如木心,远走异国他乡,嘴上不说,却牢记怨恨了一辈子。

庆幸的是,绝大部分中国人是张贤亮这样的建设者,极个别人才是木心这样的逃避现实者。

张贤亮和木心都已经成为故人,一个在大西北立下了文学和电影的不朽丰碑,一个在大东部成为永恒,生命最终归于历史,令人慨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