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霞,这个月的医药费怎么还没转过来啊?你妈的病你是知道的,药停不得啊!”每到月底这几天,继父的电话总会准时响起。

这电话既是催钱的,又像是催命的,压根不管我在外面的死活。

“这个月还没发钱,过两天发了就转过来,我妈怎么样了?”我压低着声音,生怕在客厅招待客人的张哥听到。

“能怎么样,老样子呗,你记得按时转账,家里的情况你知道,我也是没得办法......”,眼看着继父又要诉苦了,我赶紧说了声“好”,就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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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张晓霞,今年26岁。

18岁成年后,我就离开了那个陌生的家,孤身一人来到城里打工,发过传单、洗过盘子、当过中介、跑过美团,现在在做保姆。

关于我的过往,我一般不愿意提起。

我5岁亡父,7岁随母亲改嫁,15岁那年母亲也因病长期卧床不起,我草草的结束了自己的学生时代,扛起了照顾母亲的重担。

随着年龄的增长,继父劝说我,要我出门挣钱,要不家里没得经济来源,无力支付母亲其实并不高昂的医药费。

看着母亲病情稍微好转,基本能够自理,我狠下心,背着行李就出了门,压根没想过外面世界的残酷与险恶。

我文化程度不能说不高,是实在太低,高中都没有毕业,所以在人才市场我都基本找不到合适的工作。

于是我投靠了一位做餐饮的老乡,从最底层做起,洗碗、抹桌子、搞卫生,只为有个安身之所。

可一段时间过后,我发现,这老乡看我的眼神色眯眯的,直到一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听到门外有推门的动静,还好,我每次都是打了反锁。

我立马辞职不干了,连好几天的工资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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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兜兜转转好几个地方,颠沛流离,时间荒废了,钱也没能攒下几个。最后在一个中介公司安定了下来。

带我的师傅不需要我口若悬河去推销业务,只需要我给她打打下手,跑跑楼盘,而我恰好能吃苦,所以她对我比较满意。

可惜,好景不长,这样的日子也只是持续了两年。房地产越来越不景气,疫情影响下,中介公司更是雪上加霜。我师傅干脆转行不干了,而我,也随之干不下去了。

做保姆是机缘巧合之下的事情,那时候我正好失业,到处找工作。

恰好之前做中介时认识的一个客户发了个朋友圈,说是要找个帮忙做饭看小孩的,我赶鸭子上架主动联系了她。

谁知她对我印象还不错,答应先适用试试看。

就此,我的人生打开了一扇窗,做保姆成为了这几年我的固定职业。

保姆看似简单,实际上很难做,特别是雇主请保姆的需求不同,要求我掌握的技能也不同。

我非常珍惜这难得的工作机会,点点滴滴开始积累和学习,做饭、家务、育儿都渐渐成为了一把好手,甚至我还自学了营养师、催乳师、经络推拿等内容。

雇主一般对我都比较满意,所以几年下来我基本上都在工作,空挡休息的时间很少。我也攒了一些钱,不过都寄回家,给妈妈治病了。

我现在的雇主,他姓张,我开始一直叫他张总,可熟络了后,他要我喊他张哥,别什么总不总的,在自己家里显得别扭。

他是一名40岁出头的公司老总,从商的路上也是几经起伏,其中最惨的一次,妻子断然与他离婚,留下他独自收拾烂摊子。

好在他韧性十足,将那几年低潮硬撑了过来,随着国家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他所从事的行业破冰启航,他也浴火重生,生意重新走上了正轨。

不过有了之前那一次令他备受打击的婚姻,他这些年都不敢再相信爱情,感情方面一直都是空窗期,家里人都为此干着急,特别是老太太,一直催着他再找一个。

我在张哥家已经工作了两个年头了,主要工作重心就是照顾老太太。

老太太人挺好的,身体也挺健朗,就是操心儿子的婚姻大事,经常血压飙升,需要时刻关注,按时服药。

老太太对我的工作还是比较满意,就是偶尔会表露出对乡下人的一种轻视。当然我也看得开,本来我就是为她服务的,让人觉得低人一等也正常。

不过张哥对我确实是没的说,他不单单每月足额的付给我工作,从不拖欠,有时还会额外的给予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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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他也比较关心我,经常询问我家里情况,母亲的病情,那种感觉就像老大哥一样。

这天晚上,张哥应该是在外面有应酬,喝了点酒,略显醉态的回了家。

我将他安置在沙发上,本想去给他拿条毛巾来擦把脸,可谁知张哥一把将我拉住,要我坐在他身边,然后对我说了几句话。这几句话,令我惊呆了!

他说,他一个人已经6个年头了,老太太一直催着他再找,可他有心里阴影,很难再轻易相信一个陌生的女人,可老太太最近以死相逼,他实在是两难。

他还说,他对我印象很好,觉得我单纯、朴实,想找我作伴,一起共度下半生。

不过他还说,老太太那里这关肯定不好过,毕竟她的传统观念比较重,讲究门当户对。所以他想和我先做地下夫妻,等到什么时候我怀上小孩了,就和老太太摊牌。

我当场就震惊了,“这...这岂不是白天是保姆,晚上是夫妻?这叫什么回事?”我连连摇头,然后将张哥安置在沙发上躺好后,就赶紧回了自己屋。

第二天,我以为张哥只是当时的酒话,不会当真。

可谁知,临出门时,张哥偷偷在我耳边说道,“昨天的事情,我是认真的,你好好考虑一下。”

我浑浑噩噩的将他送出了门,然后整天人都是懵的。

这种奇葩事情以前我是不敢想的,我的价值观里也是不允许我这样做的。

可是,考虑到张哥对我的好,考虑到家中病重的母亲,我又会怀疑这是不是命运给我的一根救命稻草,我到底要不要抓住它?

我要疯了,我到底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