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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佛陀住在舍卫城东园鹿母讲堂。

一天,佛陀于布萨日由比丘众四面围绕而坐,夜渐深,当初夜已尽,阿难尊者由座而起,偏袒一肩,面向世拿,双手合十,说道:“世尊!夜已深,初夜已尽,诸比丘跏趺坐已久,现请世尊为诸比丘说波罗提木叉。”

但阿难如此说完,佛陀却默然不语。

第二次,当中夜已尽,阿难尊者由座而起,偏袒一肩,面向世尊,双手合十,说道:“世尊!夜已深,中夜已尽,诸比丘跏趺坐已久,现请世尊为诸比丘说波罗提木叉。”

佛陀依然默然不语。

第三次,当后夜已尽,晨光渐露,红霞微抹。阿难尊者由座而起,偏袒一肩,面向世尊,双手合十,说道:“世尊!夜已深,后夜已尽,晨光渐露,红霞微抹。诸比丘跏趺坐已久,现请世尊为诸比丘说波罗提木叉。”

佛陀这次开口说道:“阿难!座中有人不清净。”

大目犍连心想:“世尊如此说,所指的是何人呢?”他以他心通观察比丘众的心,找到了这个人。

大目犍连走上前去,说道:“起来,朋友!你已被世尊看破,对你而言,你不得与比丘众共住。”

如此言毕,那人却保持沉默,同样的话大目犍连又说了二、三遍,但这个人仍然保持沉默。于是,大目犍连抓住他的胳膊,将之拉出门外,并闩上门。

如此做后,大目犍连走上前去,对佛陀说:“世尊!我已驱走那个人,众中现已清净,请世尊为诸比丘说波罗提木叉。”

佛陀说道:“真是稀有啊!目犍连,真是不可思议啊!那愚者竟然要等到被拉住胳膊时才走。”

佛陀转而对诸比丘说:“诸比丘!从今起我将不参加布萨的仪式,我将不说波罗提木叉。从今起,你们自行布萨,如来不能也不该在不清净的大众中参加布萨,以及说波罗提木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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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说,法与律有八种稀有的特质,让诸比丘在任何时候都眼见心怡。

第一种:这就像大海缓缓倾斜,而至浅滩,并非如断崖骤然地深入于海。同样地,在法与律中,它是领人次第地修习,而不是骤然地获得证智。

第二种:就像大海的水一样稳定,永远保持在潮汐的涨退之间而不泛滥。同样地,诸比丘也不违犯佛陀所制定的学处。

第三种:就像大海不宿死尸,若有死尸处于其中,不久就会将之冲抛回岸。同样地,僧团也不容无德、卑劣、不净、堕落之人,僧众集会的事后,如果有如上之人必会立刻被驱走。即使他勉强在僧中坐,僧伽也远离他。

第四种:就像所有的大河,一旦注入大海便失却本名,唯称大海之名。同样地,四个种姓出身的人,刹帝利种、婆罗门种、吠舍种、首陀罗种,在佛陀所宣说的法与律下,离家而出家后,都称为为释迦的弟子。

第五种:就像世上的大河,无不最终流归大海,天上的雨无不注入大海,而大海却从来不说未满或已满。同样地,尽管众多比丘于无余涅槃界入般涅槃,纵然如此,此涅槃界从来不说未满或已满。

第六种:就像大海有同样的咸味,同样地,此法与律同一解脱味。

第七种:就像大海中蕴藏诸宝,珍珠、水晶、绿玉、砗磲、宝石、珊瑚、银、金、玛瑙、猫眼石。同样地,法与律中也蕴藏着诸宝。

第八种:就像大海有大身众生栖息其中。同样地,在法与律之中亦有大众生居住其中。

佛陀不禁发出如下的感叹:

雨水浸透封藏物,从不浸透敞开者;

打开那覆藏之物,以免再被雨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