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姚洁凝
据《东京新闻》2023年5月15日报道，京都大学环境卫生学副教授原田浩二等日本专家和日本东京市民团体“曝光多摩地区PFAS污染之会”发表声明称，他们从2022年11月以来，为约600位东京多摩地区居民接受血液检测，1月30日他们公布了87名21-91岁的人的血液结果，由于日本没有关于血液中高浓度致癌物质全氟和多氟烷基物质（PFAS）含量的标准，因此该团体将美国指标值作为评估的参考。
结果显示，大约85%居民的血液水准超过了美国规定的指标值。根据东京都政府水务局的资料，在定期的自来水检查发现，政府管理的东京多摩地区277口水井中，34口水井的有机氯化合物超过了目标值。因此自2019年起34口水源井的取水已被暂停。原田浩二表示，自来水被污染是主要原因。
此项研究近日再公布进一步结果，东京多摩地区接受血检的551份人体血液样本中，均检测出致癌物PFAS，其中六成以上受检居民的PFAS浓度达到“损害身体健康”的高浓度范围，而位于该地区驻日美军横田基地东侧居民的PFAS浓度超标尤为明显。日本环保局去年7月表示，在冲绳县驻日美军普天间基地等多处美军基地附近地下水中，也检测出PFAS等20种对人体有害的违禁物质。
自来水水源井受污染的7个行政市11个自来水厂范围内，居民血检的PFAS浓度平均值明显高于其他地区，达到每毫升29.3纳克，是日本全国平均值的3.4倍。美国海军陆战队的一份内部资料显示，2016年在位于冲绳县的驻日美军普天间基地内检测出高于日本现行标准576倍的有害氟化物。京都大学副教授原田浩二和市民团体代表根木山幸夫同样认为，东京地下水径流方向为自西向东，根据地下水流向以及横田基地内多年持续至今的灭火训练，美军横田基地作为污染源头是“无法回避的事实”。
可是，根据1960年订立的《美日地位协定》，该协定赋予驻日美军对其基地拥有排他性管辖权，日本官员是无法进入美军基地调查，以确定环境污染源的症结所在。有英国记者曾报道过，2010年至2017年横田基地发生过含PFAS的大量泡沫灭火剂泄漏到土壤中的事件，专家估计居民血液中的有机氯化合物超标，怀疑是涉及美军在基地中长期排放有毒物质，并非单一意外事件造成，美军在这排放有毒PFAS方面算是“惯犯”。
PFAS是永久性化学物，包括全氟辛烷磺酸（PFOS）、全氟辛酸（PFOA）等，品类大约有4700种，其中包括一些能损伤肝肾等器官的化学物质，这些物质被《斯德哥尔摩国际公约》禁止，而PFOS和PFOA在日本是禁止生产的。PFAS这种物质一旦被人体吸收，首先会与血清蛋白结合，潜伏在肾脏、肝脏等脏器中，与肾癌、睾丸癌和肝损伤等健康问题有关联。除非使用一些极端手段，否则几乎无法排出。这种物质的半衰期以年为单位，有的甚至超过10年。
这种PFAS物质除了用于制作军方消防泡沫，在日常生活中，由于其抗油、耐热、抗污渍等属性，PFAS材料亦会在不粘锅、食物打包盒、防水衣物、抗污涂层等随处可见。不过只要是在安全范围内生产的产品，PFAS含量普遍不高，迁移到食物中的含量也极低。
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对PFAS曾研究试验，印证了PFAS在环境中不易分解的特点，PFAS不断在环境中蓄积，从而导致环境污染。2018年3月，美国华盛顿州州长签署了一项法案，成为美国首个禁止PFAS使用的州。该法案的生效将禁止生产、销售、分销故意添加全氟和多氟烷基物质（PFAS）的食品包装。
美国缅因州已经通过法案，规定在2030年到来之前，禁止在当地销售添加PFAS的商品。古语有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美国自己明知胡乱排放PFAS会对人体有害和环境造成污染，仍无视日本官方和民间的反对，多年来肆意以灭火训练为由，在多个美军基地大量排放有毒物质，美国此举可被视为故意投毒，这就是为何日本民间团体多次反对美军基地驻扎日本的主因，美军投毒令人憎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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