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已经回家住了,但是头头还是没有回来。阿公阿婆跟头头提了几次,头头没应,两位老人也知道头头的顾忌,也就没有再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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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阿公唉声叹气。阿婆眼睛都不抬地继续看书,嘴上却劝告阿公:“叹气是肝气郁结之象,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有什么能让你烦心的。”阿公就是故意引起妻子的注意,他立马坐了起来,对阿婆道:“你不着急呀,天真和头头那个样子,咱们什么时候能抱到重孙子呀!”

阿婆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十分镇定地说:“你就放心吧,头头跑不了的,注定是我们家的人,你就安心等着吧!”

从武汉回来也有些日子了,阿公都有些着急了,别说天真了。心上的人每天都能看到,却只能远远的看她一眼,他心里可不像他表面那么平静。终于有一天他寻了个由头走进了父亲的书房,任新正一看到儿子就明白了什么,只是现在他也无能为力呀!

天真自从跟任新正大吵一架之后,就一直跟父亲斗气,紧接着又是疫情的爆发,所以算算两父子已经很久没有单独说过话了。天真之前骂了父亲一顿,现在见到父亲还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时候是被气昏头了,后来才有些明白了父亲这样做的意图。任新正看出儿子的不自在,他也不在意,伸手示意他坐下。

他也知道自己跟儿子的关系一直都不太好,两个人在一起常常是不欢而散。不过现在也到时候跟儿子好好谈谈了,应该是说该好好修复父子之间的关系了,毕竟眼看着儿媳妇就得进门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这么严厉?”任新正问。

天真有些惊讶地看着父亲,他没想到会是这个开口。他其实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自小就从未受到过父亲的肯定,他并未觉得自己不优秀,所以才更觉得委屈。所以在看到父亲对头头的态度时,他才那么讨厌头头,因为一个送外卖的小姑娘就这么轻易地得到了他一直求而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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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新正也没等儿子回答,看着他说道:“你阿婆老是说你是世家公子,不管你承不承认,你确实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我跟你不一样,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学医的人,我经历的那些,你和你母亲都不曾经历过。你们唾手可得的东西,是他们求而不得的。就像是力权,他不努力吗,但是他面临的问题是你们无法想象的。就是因为我经历过,所以我和你师叔才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我承认,你在中医上还有有一定的天分的,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得不对你严厉。你的身边全都是夸赞你的,这对你中医的修行是十分不利的。而医生这种行业,需要承受的东西太多了,我怕你受不住。”

天真第一次听到父亲对他说这些,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在这个时候跟他说这些,父亲接下来的话给了他答案。

“但是经过这一次疫情,你的表现让我惊喜,你的心就像你的名字一样,天真而纯良。大道在心,有这也足够了,你现在已经是一个称职的医生了。”

天真伸手擦掉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的眼泪,多年委屈和压抑都在父亲的话中得到了解脱,他终于得到了父亲的肯定。任新正看着儿子哭了,心里也有些动容,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天真,“我真是白夸你了,都这么大了,还哭鼻子。”

房门外偷听的三人相互看看对方,阿公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都离开这。到了客厅,阿公看了眼还在抹眼泪的女儿,笑道:“这是好事,你哭什么?”

“我这是欣慰,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在老公和儿子中间是怎么过来了,这下我也算是解脱了。”灵兰边说边擦眼泪。

看着女儿这般模样,阿公阿婆都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