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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述人:60岁的梅阿姨

有人说:“真实崩溃的婚姻生活,都是一地鸡毛。婚姻一地鸡毛的另一个丑陋真相是:我们往往把人生的不完美甩锅给一段不再满意的婚姻。”

我姓梅,今年60岁,退休5年了,独生女儿早已结婚有娃。自从我把脑梗后遗症的老伴送到养老院后,大姑姐们纷纷登门指责我,还强烈要求我跟老伴离婚,卖房分家产。

我算是看明白了,婆家人一直认为老伴是无辜的,是我们这场婚姻的受害者。我就拿出当年老伴在我生娃后逼迫我均摊生活费以及所有家用的协议书,那里还有备注,等到我们老年了,谁也不用照顾谁,谁的父母谁养。

姑姐们骂我是从乡下来的心机女,我真是被她们的新名词给讥笑了,我是乡下来的,可我不是心机女,她们自己才是,真是猪八戒倒打一耙。

我生下女儿后,不知道是婆婆,还是姑姐们给老伴出的主意,还是老伴本就是这样的男人。女儿刚过百天,我要去上班了,婆婆过来带娃,老伴就拿出那张纸让我签字。

那是一张十六开的白纸,上面写着生活协议书,那个时代还没有现在这么时髦,叫“AA制过日子”。一共有五条:

首先就是抚养女儿的费用,我和老伴每人出一半;第二是生活费也是每人出一半;第三是给父母的钱和物,各管各家;第四是如果对方生病需要照顾必须付费;第五就是若不离婚,到了晚年,谁也不用管谁,各过各的日子。

那时我才二十五岁,一个年华正好的女人,看到这样的文字,心在滴血,可我也没有其他办法,老家的母亲不可能来帮我带娃,再就是,我父母和弟弟们确实也需要我帮扶。

真实的婚姻竟然是这样的,一地鸡毛里还带着“血馒头”。隐忍着签了字,随后,老伴就让我每月出60块钱的带娃费,这还是按照亲情价,要是按照市场就要给一百块钱。

对于老伴这个行为,我当时冷静分析是姑姐们做的局,她们看不起我,还要这样作贱我,好,你们认钱,我也要让你们看到你们做的恶是什么结局。

从二十五岁开始,我对老伴的心就死了。即使我们之间还有夫妻生活,在我的心里他已经只是我女儿的父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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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莫大于心死,悲莫过于无声。”从此以后,我就是独立奋斗的女人,默默地干自己的工作,默默地养育着女儿,在家也一声不吭地做家务活。

对于老伴,我早就没有了感情,不论他在外面喝多少酒,在外面玩到几点,我都不会放在心里。偶尔有人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接醉酒的老伴,我都是直接给姑姐们打电话告知,然后接着睡觉。

姑姐们骂我冷血,我还笑着说,我是冷血,那又如何呢?在女儿读初中的时候,姑姐们曾鼓励老伴跟我离婚,然而,那时我已经是单位里的技术骨干了,老伴还在流水线上,他才舍不得跟我离婚呢!

等到女儿读高中的时候,我就跟老伴彻底分房分床了,在外面我是岁月静好的女人,在家我是默默无语的女人,婚姻的一地鸡毛,只能是人生的一部分,我不能让自己的全部人生都压在这样不值得的人身上。

所以,挣钱是我目标,一如亦舒曾说,等我老了,啥也没有的时候,至少我还有很多钱。

我在房价很低的时候,在市郊贷款买了两套房,在女儿准备结婚的时候,我又把房子都卖了,一部分给女儿做嫁妆,一部分我存起来养老。

55岁退休的那年,公婆的身体不好了,老伴还有一年才退休,他让我去照顾公婆,我拒绝了,他说按照市场价给工钱,那我也不去。

然后,就是姑姐们上门骂我不孝,我质问那是谁的爹妈,我对自己的父母非常孝顺,到底是谁是不孝女呢?说不过我的姑姐们只能在外面传闲话罢了。

这些我早就不在意了,老伴看指使不动我,就想用离婚吓唬我,谁知,我比他还积极,他又不敢了。不曾善待过我的人,我肯定不会把他当人看。

去年,老伴突发脑梗,送到医院后,他不愿意拿出自己的存折做手术,我就告诉他,不拿钱,我就签字放弃医治。

我没有他那般无情,用他的钱给他治病,请护工,但我每天还是去医院看看他,有需要的事情,我也帮他去做,而不是像他那样,让我一个人在医院里待了七天,若不是好友照顾我,我当时就想离婚了。

我忍着就想看看那些作的人会有什么报应。人在做,天在看。如今公婆躺在床上,是姑姐们在照顾伺候,老伴成了脑梗后遗症的半瘫老人,我直接选择出院就去养老院。

我是不会照顾伺候他一天,我看到他那样歪着嘴,斜着眼看我的时候,我的内心也非常的悲凉。我们这代女人把婚姻看得很重,不会轻易离婚,所以才苦了自己一生。

我每周会去养老院看老伴一次,给他带些吃的喝的,跟护工照个面,告诉她们老伴是有家属来看望的人。每次看着老伴看我的眼神,以及我要走的时候,他那婴儿般的哭泣里,是否有悔过。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若‬经‬我‬苦‬,未必‬有我‬善‬。天地好轮回,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夫妻之间,婆媳之间,唯有彼此善待了,才会有共甘苦的时候,才会有晚年的床前孝。

作者:华贵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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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配图来源于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