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美国著名智库兰德公司公布了名为《台海冲突军事问题与美国的政策挑选》的研究报告,报告内容是兵棋推演了1728种组合的中美冲突和结局,认为美国输得起,中国却输不起,中国不论输赢都大大削弱了实力,然后日本趁机崛起。然而22年过去了,中国已经不是当年的中国了,美国也不是当年的美国了,中国打赢这场决定中华民族命运的台海大战已经毫无悬念,接下来的问题是,当下解放军攻台究竟有哪些具体的能力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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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势一,强大的海上通道封锁能力

1996年台海危机爆发后,美国军舰可以在海峡肆意通行,中国在美国海军面前没有可靠的封锁海峡手段,也无法阻止美国海军舰队和航空兵打击沿海目标,危机感使得中国迅速开启远程岸舰导弹的研制。

岸舰导弹系统价格低廉,容易操作并具备战术机动性,可机动部署在众多导弹发射阵地之中,提高对美国海军的威胁,同时也提高了战场生存能力,能够有效攻击进入海峡沿线的任何目标。

老式的空射型“鹰击”6反舰导弹空间较大,有很大的改进潜力,在此基础上研制远程岸舰/舰舰导弹时间很短,设计单位又加入远程巡航导弹的设计思想。最终基本结构和“鹰击”6反舰导弹完全不同,21世纪初完成试验后定型为“鹰击”62反舰导弹,主要装备于新型驱赶舰。2008年又开始装备海军各舰队岸防团,“鹰击”62岸舰导弹采纳8×8越野发射车,每辆车上有3枚导弹,采纳惯导、卫星制导加末段主动雷达制导,400千米的射程可操纵第一岛链的绝大部分海域,美国军舰只要进入东海就进入射程,但随着美国军舰拦截手段也在改善,亚音速的“鹰击”62岸舰导弹已不足突防,海军岸舰导弹部队又装备了“鹰击”12B超音速反舰导弹,射程同样达到400千米,但飞行速度从0.8马赫亚音速变成4马赫超音速,拦截难度高许多。

“鹰击”12B岸舰导弹之后,海军最新装备“鹰击”18岸舰导弹,它采纳高亚音速贴海巡航,利用海面杂波保护接近敌方舰艇,距目标30~40千米时抛离巡航模块并加速到3~4马赫突防,由于同时兼顾了射程和速度两大优势,射程达到500~600千米。不但可以完全封锁最宽的只有220千米的台湾海峡,甚至可以完全封锁台湾岛东部港口和整个东部海域。

“鹰击”系列岸舰导弹不仅能打击台湾东部近海的一般军舰,也具备抗击航空母舰战争群的能力,GPS+“北斗”联合卫星制导使其有能力穿越复杂地势横越台湾岛,直接攻击美国能够为台湾岛提供物资的东部港口和西太平洋海上目标。采取地势规避的岸舰导弹从不同方向附近海岛的山口中冲出,远比从地平线上冒出的反舰导弹更难预防,这些战术不仅让航空母舰战争群受到威胁,运送物资的船只也是如此,连带影响附近海运的保险和运费迅速飙升以及造成的货损与人员伤亡、港口拥塞等问题,都将成为摧垮岛上战时经济的重要因素。如果这些陆基反舰导弹全面封锁了整个海峡,中国海军和空军就能从封锁任务中解脱出来,集中力量到外海作战。

解放军的海上通道封锁能力还体现在水雷战方面,水雷战指对敌方港口、航道实施布雷封锁乃至切断敌方水域以及航运。

廉价的水雷虽然没有即刻杀伤力,但毁伤威力大,能长时间制造恐惧,瘫痪敌方港口和航道,迫使敌方花费大量时间进行扫雷作业,在没有打通雷场之前,船只连进出港都成问题,也限制了敌方海军船只的活动,等于解除了作战能力。

随着中国海军战略向近海积极预防转变,向第一岛链和第二岛链实施攻势布雷也成为中国海军航空兵的年度必训课目。2015年7月,东海舰队航空兵轰炸机部队就开始开展攻势布雷演练,2016年11月,南海舰队航空兵的歼轰-7A、苏-30和“空警”200等机型也进行了多种机型紧密协同空中布雷演练。以今天的中国海空军兵力规模,一次出动可布设上千枚水雷,轻易封锁5个港口或2~3个航道。

中国水雷以仿制苏制采纳触发引信的多型漂雷、锚雷起家,逐步研制了采纳声响感应、磁场、水压联合引信的多型沉底雷,80年代先后研制成功超声水压沉雷、大小型空投沉雷、自动定深漂雷、非触发锚雷、编码逼控水雷、火箭水雷、自航水雷、自导水雷等。

另外,解放军也拥有和美军“快速打击水雷”ER的一样的“雷石”6联合直接攻击弹药,“飞腾”FT-1、FT-3、FT-5精确制导炸弹,“飞腾”FT-2、FT-6滑翔增程型精确制导炸弹,“天雷”航空布撒器、“天戈”系列精确制导炸弹、“天罡”滑翔卫星制导炸弹等先进航空弹药,均可用歼轰-7、苏-30MKK、歼-11和歼-16等战机空中投放,也可用在高危环境下运作的无人机实施攻势布雷。

中国海军约有55艘潜艇可以用来执行秘密布雷,091攻击核潜艇可携行至多36枚水雷,039/039G柴电潜艇可携行32枚水雷,“基洛”级可携行24枚水雷,中国海军的反水雷作战能力也不差,拥有082-11型远洋扫雷舰和吨位更大的081型扫雷舰,配套了电磁扫雷具、声频扫雷具、次声频扫雷具、小型截割爆破扫雷具和灭雷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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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势二,有效的低成本跨海打击手段

人类战争史就是火力的迭代演进进展,真理就在火力覆盖之内,所以有效的低成本跨海打击手段,是解放军攻台能力优势的另一个体现。

解放军陆军集团军一级单位,拥有多种远程低成本火力投掷手段,比如在外贸版AR-3远程火箭炮的基础上开发出自用版的PHL-191型模块化火箭炮就是如此。

PHL-191型火箭炮在2013年立项,2019年正式列装部队,采纳03式火箭炮同样的8×8轮式越野底盘,战争全重为45吨,机动性相当杰出,展开和撤收只有十来分钟,打了就跑,基本没人奈何得了它。和03式火箭炮不同的是,PHL-191取消了火控仪器舱,全套C4ISR系统移到驾驶室,能够自动定位地势、轨迹、自动装定参数,炮组仅需3人。发射架上可携带2个独立发射箱,可以是5联装的300毫米发射箱,也可以是4联装370毫米发射箱或双联装750毫米发射箱,各种发射箱可以混装,370毫米火箭弹和出口的“火龙”280型远程火箭弹几乎一样,采纳惯导+北斗导航制导,命中精度达到30米级,与美陆军战术导弹处于同一水平,但美陆军战术导弹2000年采购价是146万美元一枚,“火龙”280型火箭弹只有其十分之一。

“火龙”280型是中国首个装备惯性导航组件的弹药,也是首个口径超过300毫米的超远程火箭弹,研制几乎是从零开始,突破飞行姿势操纵、火箭发动机工艺和技术等技术瓶颈才研制成功,而自用的370毫米火箭弹射程提升至400~500千米。PHL-191型火箭炮在未来的登陆作战中有重要的战略作用,400~500千米的射程完全可以覆盖岛上所有地点,即使配置海岸后方70~130千米的安全地域也足以打到岛上西部平原地带主要城市和经济区域,370毫米火箭弹从发射到击中目标只要几分钟,火力反应速度比战争机快得多,精度达到5~10米,可单发点穴,也可齐射点穴。可使用高爆弹以接近于“东风”15和“东风”16地对地导弹的精度,精确打击任何地面建筑物。以子母弹打击机场港口,以未敏弹打击地面移动的装甲部队,一个炮兵旅几分钟就可以打击288个目标,火力相当32个导弹旅,而且成本比弹道导弹低廉十倍,完全不用在乎是否受到拦截或损失,而且一个炮兵旅只有一百多辆车,32个导弹旅要上千台车,很明显调动一个炮兵旅比调动32个导弹旅的动静要小得多。

有了PHL-191型火箭炮,解放军不会挑选与对手打一场硬碰硬的海上登陆战,而是用PHL-191型火箭炮突然发动一场大规模远程精确饱和攻击,在以前这个是由战术弹道导弹实施的,但火箭军的战术弹道导弹储备量有限,而且调动起来很容易被发觉,所以使用弹道导弹实施弹雨式打击并不是一个高明的挑选。

比如夺取制空权是现代战争最重要的一步,用空战夺取制空权的效费比远高于阻止飞机升空作战。台湾岛上共有9座空军基地,建有大约400座机库,其中差不多一半是加固机堡,另一半是大山里的洞库,如果打击这些洞库,一般弹道导弹很难起到什么用,只有带穿地弹头的“东风”15C弹道导弹才可能实现摧毁,这至少需要发射200枚“东风”15C弹道导弹,如果机堡是空的,宝贵的弹道导弹将被浪费掉不少,还不如攻击未设防的14条机场跑道。一架满载F-16战争机要760米跑道才能起降,一枚弹道导弹能够炸一个直径15米的弹坑,一条3660米长的跑道只要5枚弹道导弹就能完全切断,理论上89枚弹道导弹就能阻止所有战机升空作战,但考虑到命中率和拦截,实际可能需要200枚以上。另外,考虑对手有迅速修复机场跑道的能力,弹道导弹还要连续补射,如此庞大的数量是个不小的负担。

有了PHL-191型火箭炮就不同,大规模的精确制导火箭突袭会瞬间摧毁机场上大多数作战飞机,机场跑道也丧失作战能力,即便逃过了这一劫的战争机也只能藏进深深的洞库之中。另一方面,海军舰队却没法藏进洞库之中,许多海军基地同时也是民用港口,可以轻松地使用精确制导火箭对其实施毁灭性的打击,关闭岛上的海空交通。有了PHL-191型火箭炮,空军的战争机不用冒险冲入对方防空火网攻击地面目标,也不用和敌机展开空中战争,防空部队也可以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预防美军巡航导弹之中,海军舰艇也不用冒险进入对方岸舰导弹射程执行封锁任务,可以让更多的舰艇投向西太平洋,而登陆部队也不用担心登陆时会遭遇大规模的地面反击,火箭军也不用担心昂贵的弹道导弹不够用,一件武器解决了以前所有痛点。

优势三,飞行员素养的此消彼长

20世纪90年代,平均宽度130千米的台湾海峡对解放军来说是一道天险,台伪军的如意算盘是尽可能抵抗2周,为美军调集兵力参战赢得时间。解放军虽然可以征用运送数十万兵力的民船,但缺乏屏护登陆部队的武器装备,登陆作战部队从航渡到登陆都可能受到对手的海空拦截,难免付出沉重代价,因此夺取制空权无疑至关重要。

然而,台湾省空军当时经常嘲笑解放军海空军飞行员素养不高,2005年时任“参谋总长”的李天羽就公开表示,因为美制飞机的性能和台湾飞行员素养的优势,一旦开战,台湾省空军完全有把握在两个星期内轻易夺取台海制空权。美国兰德公司也持同样看法,他们在2000年提交美国政府的一份研究报告中,运用计算机作战模型模拟推演了2005年台海冲突的结果,报告认为,台湾省空军飞行员的素养是美军飞行员的80%,而解放军飞行员是美军飞行员的50%,如果解放军空军发动大规模进攻,只要空军基地能继续运转,台湾省空军就有50%的获胜概率,如果发动中等规模进攻则有75%的获胜概率,小规模进攻甚至有90%的获胜概率。如果美国投入一个舰载机联队,大规模进攻下的获胜概率从50%增加到65%,如果美国投入两个舰载机联队就增加到80%,如果美国投入3个联队,获胜概率可高达90%以上。

但20年的时间过去了,事情早已发生了质的变化,经过1996年台海危机和1999年的科索沃战争,解放军空军逐步认识到自己的问题所在。1999年6月,解放军空军成立了副军级的鼎新大型综合试验训练基地,这个原本只承担航空新装备试验的试验基地正式成为空军战术课目训练基地,基地规模扩大一倍,能够容纳一支战争航空兵军团到此进行近似实战环境模拟对抗,对抗从简单背景到复杂背景,每一次演练都是多课题多课目的训练,早期的“红剑”和“蓝剑”演习只是几架、十几架飞机的单纯战术训练,2008后是上百架歼击机的复杂对抗,训练不再像以往一样例行公事,而是越来越带有强烈实战色彩的激烈对抗。蓝军部队以耳目一新的新型战术让那些坚持老战法的部队难以招架,对抗成绩就是最好的客观标准,在对抗中落败的部队会受到严厉批判。鼎新基地举行的“红剑”和“蓝剑”演习完全和美国空军在内利斯空军基地举行的“红旗”和“蓝旗”演习一模一样,主要任务包括空中反制、空中遮断、近距空中支援、压制防空网和空战,演习从1月或3月份开始,连续时间长达几个月甚至超过半年,参加演习不仅是几大军区空军的航空兵,还有防空兵、雷达兵和通信兵等,然后集结14个航空团上百架飞机和几十套防空导弹系统在西部广阔的戈壁大漠中成建制地投入开放式全方位对抗演习中。

事实上,解放军空军从1999年开始大幅度提升飞行员的飞行时数,很多主力部队飞行员的飞行时数从100小时/年提升到200小时/年,接近美国空军的250~300小时/年,2005年后达到200~300小时,已经达到北约的标准,而且飞行员通常在30岁左右的时候,总体飞行时间就已经达到2000小时,海峡两岸的飞行员素养出现根本性逆转。美国国防部提交给美国国会的《2008年度中国军事现代化报告》中指出,解放军空军素养取得巨大进步,A类部队已经占90%以上,作战能力已经接近美国空军。兰德公司新的模拟推演认为,仅仅10年不到,海峡两岸的空军力量对比发生了急剧变化,1999年中国空军仅有55架第四代战争机,2007年增加到了369架,2022年增加到了1200架,开创了世界空军速度之最,而对岸空军20年没有增加新型战争机,一旦开战,台湾地区空军一天就可能全军覆灭,即使美国空军投入所有力量,也是必败无疑。

结语

经过20多年的奋斗,解放军为统一祖国做好了一切军事斗争准备,除了充分地为美国可能进行武力干涉准备了强大的火箭军和规模庞大的远洋舰队外,也为必要时实施大规模渡海登陆作战作好了准备。21世纪以来解放军空军大量装备的歼-11、歼-10、歼-20在数量和质量上已形成了压倒优势,不仅具有足够的作战半径,也具有精确武器投射能力,这是以前解放军梦寐以求的跨海空袭能力。

一旦战火点燃,将以压倒性的跨海打击火力快速摧毁岛上包括防空导弹在内的所有目标,然后空军就自由穿梭在台湾海峡上空,保护空降和两栖登陆部队夺取岛上可用的机场及港口,投送大量地面部队上岛,逐步扩大操纵区,最后肃清所有抵抗。

当然,无论是和平统一还是武力统一,美国都不会放弃干预妄想,尽管多数人认为美国干涉程度有限,双方可能尽量幸免军事对抗,但是美国是否会介入在于其是否有信心赢得战争,绝对不能低估美国干涉的决心,但中国快速增长的综合国力为解放军提供了抗击美国军事干预的能力,无论美国用什么方式干预中国的统一,都会承受无法估量的损失甚至是失败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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